次日,天气不是很好,微凉,伴着和风细雨,公孙璃兰实在待的发闷,尺素只好陪着她出来走走,公孙璃兰坐在后花园的小池边喂鱼,那池塘里的鱼成群结队的游过来吃食。
“小主子,你看那条,好大呀!”尺素看见池塘里的鱼,养的可真好,个个都膘肥体壮的,不知味道如何。
公孙璃兰似乎看透尺素的想法一样,敲了一下尺素的头,“你在想什么?不会想吃了它吧?”
“唉呀,小主子,不要老是打我头,会变笨的!”尺素揉着头,都怪公主,以前老是敲她的头,所以她才老是记不住事情。
公孙璃兰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陆梵听从旁边走过,通往池塘凉亭的只有一条路,公孙璃兰不想走,但也不想看见陆梵听。
偏偏陆梵听倒是不避不躲,直接迎了上去,似乎在有意跟她打照面一样,思忖之间,陆梵听已经到了跟前,她微微行礼,“太子妃!”
公孙璃兰心中仍有气,也不想理她,便转了一面,继续喂鱼。
“殿下今日去了太学,不再府里,难道太子妃,没有话要对妾身说吗?”
公孙璃兰回过身,看着陆梵听,知道她是有意提起,也是故意在自己眼前晃的,其实,如果换作之前,公孙璃兰大可不必理会,可是,为什么现在会生气,会妒忌,“那天的酒,你动了手脚?”
“酒有没有问题,这与太子妃也似乎毫无关系,毕竟,我才是先于太子妃进府,我与殿下,情意相投!”
她字字如刀,扎着公孙璃兰的心,还是小看了她,璃兰自幼生在皇宫,也看惯了宫中的一些手段,陆梵听手段拙劣是其次,但她此刻的言语,加上之前的事情,无疑是故意说给公孙璃兰听的,好让公孙璃兰知道,谁才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
陆梵听看着她隐忍的神色,用力握着的手,非常满意,看她这样,想来目地便是达成了,也叫她知道,太子妃,也不一定会得到所有的宠爱。
若是在平日,不过小事一桩,根本不会理会,但现下不一样,却是眼中揉不得沙子,既然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也叫旁人知晓自己不是软弱可欺的,公孙璃兰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陆梵听都懵了。
陆梵听捂了脸不敢置信,本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是太子妃,我要教训一个侧室,或者说,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侧室,还需要看人脸色吗?”
璃兰心中亦是有气,打完陆梵听之后,也觉得不该,但只要想到他二人缠绵的画面,心中甚是难受。
尺素也是心疼,自己家被人捧在心尖上疼的公主,眼下竟被人折辱。
丫鬟们大气不敢出,纷纷低头干活,生怕殃及她们,一看情况不对,采青赶紧拉了陆梵听,“夫人,我们先走吧!”
公孙璃兰是解气了,但是想到,如果宇文洺回来,陆梵听向他告状可怎么办?
正想着,两个丫鬟提了小篮走过来,“你走快一点,殿下说了,要吃桂花糕,厨房没有桂花了,我们还是赶紧摘回来!否则该要受管家责骂了!”
公孙璃兰喊住她们两人,问,“你们去哪里?”
两个丫鬟行了礼,“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们要去山上摘桂花!”
“摘桂花?”公孙璃兰暗自思忖,做点心她不行,但是摘桂花应该可以,公孙璃兰拿了丫鬟手里的萝,“我去就可以了,你们去忙别的去吧!”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又不敢多言,只能应声下去。
书房。
“怎么是你送过来的?”看着公孙璃兰将手中的碟子放下,宇文洺心道,这前几日,都生着气,避而不见,怎么今日突然主动过来了?这是转了性子了?
公孙璃兰并没有回答宇文洺的问题,“殿下,我喂你!”公孙璃兰拿了一块,送到他口边。
看她希冀的眼神,还是张口咬下。
大周,二皇子府。
江秋月看着哥哥,发现江怀柄憔悴不堪,“多日不见哥哥,怎么焉了似的,往日可不见哥哥这般模样?”
“妹妹,这几日可听妹夫提起过什么?太子殿下有没有说什么?”江怀柄自打在戏院子里撞见公孙璃兰之后,便提心吊胆,生怕有人上门来,躲了几日后,茶饭不思,实在没法,才上门来找江秋月问个情况。
“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那日,我在戏园子听戏,碰见了太子妃?”
“听戏?碰见了又能如何?”江秋月倒是不知哥哥何时这般胆小了。
江怀柄见事已至此,也瞒不了妹妹了,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予了江秋月听。
江秋月自然晓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落下把柄在太子府,先不说太子会不会为难江家,但宇文珏一定不会放过她,“你怎么这般胆大妄为!”
“你哥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这几天,好好留意,千万不要让这件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
“知道了!”就算江怀柄不提,这件事情,这绝对不能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