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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久不见了

高中的课业非常繁忙,G附中又是重点,倡导的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不松不紧的高一很快就过去了,他们迈入高二阶段。在顾离的帮助下,言衍顺利地留在了实验尖子班,有时候言衍还会邀请顾离去自己家帮自己补习功课,言家父母虽然觉得这不太好,但看着顾离聪明有礼貌,而且自己女儿的成绩确实有进步,也就不再阻拦,她妈妈也认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有点初恋的滋润会变得更美,有了父母的支持,成绩也在进步,有亲人有朋友有令人心动的恋人,言衍觉得这就是最最幸福的日子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我们班新来一个实习老师,听说家里很有钱哦,我今天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玛莎拉蒂和好几个保镖。”

班里最八卦的万事通王科成兴冲冲地说。

G附中是G市最好的高中,这里的很多学生他们的家庭都非富即贵,当然也有像顾离这样的靠自己的成绩考上的,形形色色的社会,形形色色的人。

老李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子,“这是我们班新的实习老师,要不你自己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他淡淡地笑了笑,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霍成轩。

言衍看着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叫霍成轩。今年22岁。今后便是你们的物理老师,请大家多多指教。”他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笑容在言衍看来并不是在笑,他英俊的脸上只有疏离。

“霍老师好。”

“哇,霍老师真的好帅啊。”“是啊,我好想嫁给他。”“别闹了,他是我们的老师呢。”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起来。

霍成轩环顾了一下教室四周,他淡淡的目光落在了言衍的身上,竟然有一丝丝的光亮在他的眼睛里闪烁起来。

言衍和他的目光这样交汇了,他径直向着言衍的方向走过去。

他就这样贪恋地看着她,言衍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的低下了头,霍成轩缓缓地开口了:“好久不见了。”

全班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言衍的位置,言衍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霍成轩,眼前的人与印象中的男孩子渐渐重合。

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她和弟弟曾经遇到过一个大哥哥,似乎就是他,只是她没有问那个大哥哥的名字,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他。

言衍觉得这是奇妙的缘分,曾经以为只是数面之缘而已,在某一天,也会不期而遇……

顾离也看着霍成轩,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师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惊涛骇浪,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久,霍成轩的传奇便在学校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霍氏企业独生子”“全国优秀十佳青年”甚至连“最有潜力黄金单身汉”都出来了。

不过,霍成轩也是个不输顾离的优秀男子,在运动上也很有天赋,这是继顾离之后G附中又一个风云人物,经常有女生扒着他办公室的门看。

“言衍,走吧,今天还要给你补习吧。”

顾离边收拾书包边说着。

“那,不介意老师一起去吧?”霍成轩搭着顾离的肩膀,很熟络地说道。

顾离有些不自在,“老师也要去?”

“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别把我叫老了。”

霍成轩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言衍,“怎么了,我不可以吗?”

言衍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毕竟老师要做家庭访问是很常有的事,只好答应了。其实言衍对霍成轩的故意接近有些许害怕的,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

“我先睡会儿。”霍成轩躺上了言衍的床。

“老师,等一下,你压到我的衣服了。”言衍想把他拉起来,霍成轩稍一用力,言衍整个人朝他身上扑过去,

“啊!”霍成轩抱住了她,这丫头竟然发育地这么好了,他竟然还是这么贪恋她的味道,他很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你们在做什么?”顾离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言衍连忙爬起来,她的脸通红。

霍成轩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的香水的味道。

顾离放下茶杯,“喝点枇杷露吧,今天看你有点咳嗽。”

言衍心里一阵暖意,顾离总是这么细心,细心地注意着她,关心着她。言衍很喜欢这种感觉。霍成轩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顾离和言衍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他们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接吻,有没有在这张床上……

他是成年人,早就已经尝过男女滋味,可是眼前的他们,似乎还是很青涩的,应该还没有。

霍成轩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他翻了个身,不去看他们,嗅着言衍留在枕头上的香味,或许因为这是她的闺房,霍成轩心里觉得有一丝很奇妙的感觉,很喜悦很心动,他居然真的渐渐地入睡了……

“以后二叔会好好照顾你,成轩,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吗。”

自从父母双亡后他就被爷爷送到二叔家抚养了,那时候二叔一家表面对他很好,但霍家尔虞我诈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他常常想起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也常常会到他们家的海边别墅住一段时间。就是在那里他遇到言衍,一个会弹奏《月光奏鸣曲》的女孩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言衍,她静静地弹奏着,她弟弟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看见他进来,被吓了一跳,女孩立刻停住了。

“对不起,看到钢琴放在这里,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

他笑了笑:“没关系,你弹的很好听,谢谢你。”

言衍不解地看着他。

“可以再为我弹一曲吗?就当道歉了。”

言衍坐下来,她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男孩子。

“这架钢琴是你母亲的吗?”

他很惊讶地望着这个女孩子:“你怎么知道?”

言衍眨了眨眼睛:“直觉,哈哈。没有啦,因为这架钢琴很久没有调音了,我在想是不是很久没有用过了,而且这架钢琴上刻了字哦,给亲爱的夫人。”

他抚摸着钢琴:“是的,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可是他们已经离开了。”

言衍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弹起来,是一首《蓝色多瑙河》,“你妈妈一定非常温柔美丽,因为教我钢琴的老师说过琴声会使人变得沉静,希望多瑙河能把你的思念带给你的妈妈,因为爱是能够通过琴声传递的。”

他望着这个女孩子,面色渐渐温柔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也比同龄人早熟。

言衍离开后,他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蓝色多瑙河》,望着涨潮的大海,他突然觉得心境变的空明起来,虽然自己很不幸,但肯定不是最不幸的那个……霍成轩没想到自己竟然梦到了这些真实的场景,在没有与言衍见面之前,他每天就是这么一直想着,想到自己都觉得魔怔了,那个月光下弹琴的小女孩竟然就这样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如此的放不下,不对啊,凭什么自己要放下?

“少爷,查到了,那位弹琴的小姐是G市言家的长女,名叫言衍……”

原来,她叫言衍。

所以,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她的,那言衍本来就是该属于他的,自己是不会让出去的。顾离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自己争。霍成轩越想越清醒。

“那我们先走了,替我向言伯父问好。”顾离准备离开了,“明天不要迟到了,你每周一都迟到。”

言衍扁了扁嘴:“知道啦,你们两路上小心。”

霍成轩走在前面,顾离走在后面,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上都是沉默,“霍老师,你喜欢言衍?”霍成轩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顾离:“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但我不认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也不认为我需要跟你报告这些事情。怎么你是看上了言衍还是看上了我?”

顾离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走到他面前:“霍老师,从你第一天来这个班,我就知道,你是冲着言衍来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霍成轩笑了,这件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也巴不得言衍知道,这样他也可以和顾离名正言顺的争。顾离又开口了:“请你记住,你是一个老师,为人师表是你的职责。不过,她喜欢的人是我。”

霍成轩冷笑着:“哦?这么有自信?既然你叫我老师,我便教你一些道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赢家是谁。哦,对了,我就是对她有企图,那又怎么样?你能怎么办?”霍成轩挑衅地看着顾离,毕竟年长了几岁,他比顾离高出了半个头,没错,他很有自信,自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转眼又是一年深秋,言衍拉着顾离到后山的枫叶林里拍拍照。

“你看,顾离,好美啊!”“你每年都来看,不腻吗?”顾离刮了下言衍的鼻子。

“不腻啊,每年都觉得不一样,它们好像又长大了些,就像我们一样!听说如果能与心爱的人一起看到枫叶飘落,两人就可以不分开。”言衍开心地绕着顾离转圈,顾离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顾离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言衍打开小盒子,是一条玫瑰金的项链,坠子正是枫叶。

“哇,好漂亮啊,送给我的吗。”言衍眼里放光。

“废话……”顾离觉得这丫头真是傻得可爱,他拿出项链,给她带上了。

他拨开她黑亮的头发,她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顾离心中荡漾。

从背后拥住了她。

“毕业之后就嫁给我吧。”

言衍心中涌起一阵幸福感,嘴上却偏偏说:“说要嫁给你啊,我才十七岁呢。我还要读大学呢。”

“那大学毕业就嫁给我吧,不能再等了,再等我就老了。”顾离委屈地看着怀里的她。

言衍把头埋进了顾离的肩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生的相守,但此时此刻,她只喜欢他,如果未来她希望有什么人和自己共度一生的话,那只能是他。

“小衍,我想……”顾离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眼眸暗下来看着言衍,言衍顿时羞红了脸。

顾离轻轻地试探着,“顾离,唔……”顾离趁机攻城略地,她的滋味很好,言衍身体逐渐发软,她抱住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起来,她的黑发随着秋风飞扬起来,红枫似火……而此时,有人正远远地看着正在拥吻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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