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妘星把无灵叫了回来，看见了生机流逝的云兮，无灵的面色也不怎么好。
作为魂灵，他对灵魂的感知力很强，更何况是自己主人的灵魂……
“无灵，她在哪？”
无灵沉默了一瞬，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但是……”
“阿兮的灵魂，似乎不在这个时空。”
妘星的手紧紧握成拳，忽然又松开，“我明白了。”
他看着无灵，眸色冰冷，“灵魂识海。”
“东方，是一直在兮兮的灵魂识海里的，对吗？”
好像有许多不明白的事情忽然理清了，想着刚才眼前晃过的那道身影，妘星只觉得空荡的心口有点发胀发酸。
无灵垂眸，“大人，您要明白，当初东方大人那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妘星的面上忽然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让人看了有些想哭，这笑容里面，带着无尽的心酸，“他的想法如何，我又怎么会明白？”
“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个体。”
“我和他，我和他们，都是各个独立的个体。”
“都是独立的思维。”
无灵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
妘星说的，都是事实。
谁都是独立的，都是独立的思维，是独立的个体，不存在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问题。
怎么那个人，就一直都不明白呢？
求来求去，最终害了多少个个体，泯灭了多少的思维，或许最后连自己都迷失了，都快崩溃了。
无灵闭上双眼。
阿兮，主人，若是你知道的话……你会不会也崩溃？
会的。无灵在心里回答，他见到过，主人因为那个家伙而崩溃。
夜已至，月亮悬挂在天际，银紫色的弯月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血芒，看起来并不显眼。
巨大绿树下，少女紫眸盯着面前的那个男人，有些疑惑，“你是谁？”
这人白发蓝眸，霁月风光，乃绝世之姿，看起来令人惊艳。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云兮暂时还没想起来是谁。
云兮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这里令她感觉陌生，又有些熟悉，似乎跟那手链中的空间……很像。
只是像罢了，还是有一些地方是不同的。
是的，例如说她身后的这棵绿色的巨大古树，那个空间中并没有。靠近这里，似乎还能感到源源不断的生机想着自己身体中涌去，让她感到畅快。
至于之前看到的那棵未开花的树，它是在半空中，看起来极为遥远，又似乎可以触碰到，似是虚影，又似是实体，如梦如幻。
“兮兮。”男人开口，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兮忽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与东夏国师长着一张一样的脸，只不过一个黑发黑眸，感觉有些似魔的妖邪气质，一个白发蓝眸，似仙人之姿。
那个国师，他妖孽邪肆，做事应当就是那种“随心所欲”的，能把人勾的脸红心跳。而这个“国师”，他则是像神明一样，可望而不可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不敢亵渎，却又心生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