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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雕栏玉砌(9)

(9)

昏迷中的水飘萍也许因为少了理智的支撑,没再忍耐、隐藏而露出了愁容,因而不但没有了在台上演唱时的神采,连平常的浅浅微笑都不见了,时时自然而然的皱着眉,像是在昏迷中反而展现了真实的面貌。

甚至,在肉体昏迷的时刻,她的心神更清明,更冷静,更理智——一个月来,在恋爱中所得到的甜蜜和迷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所必须面对的各种现实面。

陆天恩说明这个下午不到茶园的话提醒了她,他生长的家世背景。

“我随老太太进宫请安——”

初听时,她只是微微一愣,继而心里一刺,但脸上立刻恢复微笑,不多话,而千头万绪已经浮生,不到片刻就心乱如麻。

从相识到相恋,她始终不敢触及的重点,瞬间排山倒海似的奔腾而来:自己的家庭环境处在极艰难的状况中,而他生长在不寻常的门第中,两人像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样的恋情,能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她反复的想,一夜未眠,依然没有想透,第二天上台的时候已经身心俱疲,尽管仍然打起精神、扮出笑容来演唱,而实则是在透支生命;因此,她演唱《红楼梦》的〈宝玉探病〉,婉转细腻的铺叙林黛玉的病容,自己也与多情多病的林黛玉融为一体,而横在心里的锁和结却是陆天恩所带来的问题,脑海里全是陆天恩的身影,眼前更满是幻影;于是,她的体力付出了双重的消耗,一曲方罢,纤瘦的躯体就承受不住的倒了下来。

而躯体虽已倒下,问题还是存在——即使在昏迷中,她的心也在记挂这些。

吴妈和老沈都在病床边看着她,两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人,了解她的一切,看她神情愁苦,自己也心酸;而两人又是第一次进入西医院,置身在一片茫白色和消毒药水味中,很不习惯,又觉得气味刺鼻,吴妈便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泪,而后自己拿手绢擦,不料一擦反而触动更多的心思,也就更伤心,哭得更厉害。

老沈抬转头看看她,不自觉的叹出一口气来;但是,尽管明白她的心情,却还是忍不住的劝阻她:

“别这样——小姐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两眼通红的——不好——”

吴妈点点头,但是没办法马上收住泪水,只有将手绢在眼上按了一会儿才勉强止了哭,却又忍不住长声叹息:

“你说的,我都明白——就是忍不住——怎么都想着,小姐的命真苦,好不容易在这儿开了唱,能养家,偏又冒出个陆少爷来,搅得心里一团乱——”

老沈还是打断她的话头:

“这些,也别说——咱们根本拿不出办法来解决,说了出来,不管是给小姐听到,还是给旁人听到,都不好——眼下,只能依靠荣少爷帮忙——他既然答应咱们,由他来和陆少爷商量、解决,准拿得出办法——我瞧他,是个正派人,读书人,而且心地好,肯帮人,不会瞎哄咱们的!”

吴妈默然,但毕竟是认同了他的话,也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老沈思索了一阵之后又提醒她:

“等会儿荣少爷进来的时候,你可别再抹眼泪,仔细听听荣少爷说的……”

吴妈连点了两下头,一面又低声咕哝:

“但愿荣少爷能和陆少爷谈出个眉目来……”

两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荣安身上,而荣安也确实尽心尽力的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他守在医院门口,一等陆天恩进门就迎面拦住。

“小叔——”

一路心急如焚的陆天恩一见荣安,心里更加迫不及待,立刻拔高嗓门:

“啊,荣安——你好——水姑娘呢?在几号房?”

荣安连忙回应:

“她稳下来了——她身边的吴妈也接来了,正在病房里照顾她,您放心!”

“我去看她——”

陆天恩跨着大步往病房的方向走,荣安连忙一把拉住他:

“等会儿,我陪您一道去——但是,容我先和您说几句话——说完了再去看她!”

他神色郑重,眼神坚定,陆天恩虽然心中万分急切的想见水飘萍,但是无可奈何,只好点头:

“好吧!”

于是,荣安领他走向人少、僻静的小花园谈话,一边走,一边向他说:

“我先跟您简单的说明情况——水姑娘晕倒了,丁老板的主意是请大夫到茶园来,我认为茶园人多,杂乱,坚持送西医院——”

陆天恩快速的打断他的话提问:

“她怎么会晕倒呢?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看过了,诊断她晕倒的原因是患有肺病,而又劳累过度——”

陆天恩傻愣愣的听着,无法回应,像不相信,又像不接受这个事实似的发出疑问:

“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有病呢?”

荣安很肯定的告诉他:

“医生经过非常仔细的诊断才作出结论——说的绝不是假话!”

陆天恩瞠目结舌,嗫嚅以对:

“哦……我不是怀疑医生……是……是……哎,着急……”

荣安明白了——他词不达意,是因为心乱;而这更显示出事态严重,更应该开诚布公的一谈——于是,荣安深吸了一口气,再从容的对他说:

“您先别急,水姑娘的病和目前的情况都还不算太严重,还能想出法子来解决,您且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说,然后再仔细的想——方才,我与老沈、吴妈作了一次详谈,对水姑娘的一切都了解了;首先,咱们以往的猜测没有错,水姑娘并不是一般的艺人,原来也是位官家小姐,辛亥以后,家道中衰,不久,父亲去逝,情况更坏;她的生母是侧室,早年曾以唱鼓书为业,一向不容于正室和正室所出的子女,老太爷逝后便令她们迁出家门,自谋生计;她为奉养母亲,只得也以卖艺为业!”

陆天恩傻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发得出声音来:

“好可怜!”

荣安再往下讲,告诉他的是更不幸的事实:

“水姑娘从小身子骨就不甚强壮,以往喜爱读书,带了几分文弱,遭逢变故之后,心中悲苦,更常闹病,但为了奉养母亲,硬是撑着一口气,外出卖艺——这一次,在台上倒了下来,确是最严重的一次,原因是过度劳累,但,也掺上了其他原因——吴妈说,她心情起伏,一夜没好睡……”

陆天恩认真的听着,却没能听出他的话里话,没有联想到水飘萍的心情起伏和自己有关,因而只想到片面,说话便像喃喃自语:

“是……是的……我也常常感觉到,她眉头带愁,心里藏悲;原来,她的身世这么可怜,又这么坚强的撑着,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她从来不说,为什么呢?唉!是她不想让我知道吧——应该让我知道的呀……”

他的神情有如梦幻,荣安以清明的利眼直视他,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然后以坚定的语气说话:

“小叔,有些话,我可得直说了——再不说,我自觉对不住良心——”

陆天恩的心神没有完全从梦幻中回返现实,不能够体会他的想法和说法,有点茫然。

“什么事?”

荣安下了破釜沉舟般的决心说话,即使微带困难,态度也是坚定的。

“我是旁观者清——我觉得,这段日子里,您对水姑娘——很不寻常——有好几次,我想说没说,但现在,不能不提醒您——”

陆天恩不明就里,但很诚恳的回应:

“你是说,以往,我不知道她的身世,不注意她的健康——我疏忽了!”

荣安打断他的话: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您即将成亲,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言简意赅,而有如五雷齐轰,陆天恩立时被震成失魂落魄,脸色翻成惨白,嗓子哑了,没有办法答话。

荣安却想要他面对现实,解决问题,于是更认真的直视着他,更认真的劝告他:

“这事,您得考虑清楚,必须非常慎重——总不能,一边两情相悦,一边洞房花烛——天底下,能有这种做法吗?”

他的话一针见血,直指关键,而陆天恩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陆天恩逃开了他的目光,轻摇了一下头以后,低下头去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嘴里发出含糊而断续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荣安看着他,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转念一想,陆天恩是个心性天真单纯的少年,而且从小在家里的过度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浪,不知道世事人情的艰难,更不知道辛苦与痛苦为何物;一下子要他面对现实,处理这种难以理清的事,确实难以承受;因此,他改以安慰的方式对待——他伸手拍拍陆天恩的背,很温和的说话:

“不要紧的……这两天,您仔细想一想……”

他挣扎了一下,眼角轻轻一抽,但是仍很困难的提出建议。

“或许……您可以和我一样,当水姑娘是朋友,纯粹欣赏她的才艺……”

陆天恩没有抬起头来,但回以带着哽咽的声音,而且到半途就变成了呜咽。

“啊……不……我喜欢她……我要娶她……灵芝是老太太要娶的……真的,你要知道,表妹就是表妹,我也喜欢灵芝,可是,她就是表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做妻子……那是老太太的意思……”

他明白说出了与水飘萍的恋情,而又哭得像个小孩,虽然说出来的话有点荒唐,但荣安却完全理解,也因而感到怅惘,没办法说话,原先在拍他背脊的手便顿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喃喃自语:

“这难道是造化弄人?”

非常无奈,但,问题不能解决——他不得不把眼下最严重的情况说给陆天恩,于是,他停顿着,耐心的等候陆天恩哭够了,抬起头来拭净了泪痕,再继续进言:

“您的婚事已不可能改变,要尽力解决的是关于水姑娘——唉!两情相悦,固然是美事,但是,处在您这样的状态……吴妈对我说,水姑娘从小心细身弱,遇上心里喜欢或悲伤的事都会闹一场病——所以,我推想,她既与您结了情缘,今天的这场病便事出有因;我也更加忧虑,如果她知道了您即将成亲,恐怕……恐怕,病得更重!”

他尽量选用温和的措词,以温和的语气和态度作出提醒,而目的还是促使陆天恩面对现实,解决难题:

“小叔,这……非同小可,您得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也许是哭过之后神智如雨洗后般的多了三分清明,陆天恩把他的话都听清楚了,也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困境,他没有再哭,而紧皱着眉头,慢慢的低头,目光朝向灰黑的地面;过后,他蒙住自己的脸,很困难的挣扎出一个沙哑而模糊的语音:

“我……我想不出来……”

荣安看着他,心里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很想再追加着告诉他,一定得拿出办法来,但是再看他一眼,自己就打住了。

他明白了,这是陆天恩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难题,而且是不能让祖母和父母知道、替他解决的难题——他明白了,陆天恩自己确实没有能力解决!

随即,他的心情也陷入了泥泞中,替陆天恩感到进退两难,而且心急如焚,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婚期是三月十五,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他很想帮助陆天恩,也帮助水飘萍,怎奈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急得他心里团团转,额上冒了汗,而竟不自觉的模仿了陆天恩的动作——举起双手蒙住自己的脸。

小有不同的是,蒙脸之后,他的双手不停的摩擦脸颊,像在极力逼迫自己想出办法来。

(10)

时近三月,气候渐趋温暖,日丽于天,阳光普照,已将近完工的陆府云锦楼沐浴在璀璨的阳光中,像是在尽力展现这幢建筑的最后一道繁华似的映出金红色的反光来——一如陆老太太。

她的情绪非常高昂,人浸在璀璨的阳光里,脸上映出金红色的光;从怡福居到云锦楼,路走得健步如飞而不嘘不喘,也不需要彩虹、晚霞搀扶;反而是跟在她身后的陆夫人,走得急了,心跳加快,额上泌汗。

一行人走近云锦楼,正在里面监工的大顺急忙出迎,恭敬的招呼:

“老太太——太太——”

陆老太太不停步,直走进门,一面垂问。

“做到什么地步了?”

“有劳老太太亲自来看——目前,都很顺利,一定能够如期完工!”

现场有点乱,工匠们还在忙,大顺详加说明。

“老太太请看——这门、窗、楼梯,全换新——也都做好了——只差再上两层漆——墙面也是,只待最后一道粉刷——完工后,前院里种上牡丹、芍药——”

陆老太太顺着他的手指所到的方位仔细注视,一点小地方都不忽略,看到门窗上的“祥云献瑞”雕花图案也特意多看了几眼,然后略点了一下头。

大顺立刻补充说明:

“这是京里最好的木工师傅做的——样式按照原来有的,做得又更讲究些——这款‘祥云献瑞’既是师傅最拿手的,也最合喜庆的意思!”

陆正波的“简约”只是原则,实际的办喜事的方式还是得顾着老太太一贯的行事风格,大处小处都要一丝不苟的尽善尽美——这一回,她对大顺的执行感到满意:

“很好——这些,都要特别讲究!”

她把头转向陆夫人。

“咱们家就只有天恩一个孩子——这该是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办喜事了!”

她像是随口吐露心中的感慨,因而神情极为自然;但是听在陆夫人耳里,却不免心中一惊,一顿之后立刻想出话来化解。

“那会是最后一次呢?灵芝进了门,老太太很快就要抱重孙子了——再一眨巴眼,老太太又要开开心心的给这个小小子办喜事了!”

老太太哑然一笑。

“真等到重孙子娶亲的时候,我可老到什么也管不了了——还是趁现在,话还能说,路还能走,眼还能看,把天恩的事给办得停停当当的,让他晓得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将来,等他有了儿女,可以照样办下去——树有根,人有源,我就是老根,老源——”

陆夫人连忙接下话头:

“老太太还不只是根源哪——老太太是咱们这个家的屋顶、屋梁,撑住了这个家,还顶住了风雨烈日,让孙子们有个安逸的窝!”

她是有感而发,但陆老太太却笑了起来。

“你怎么没说,我是只老母鸡呢,把孩子们都兜到翅膀里面养尊处优!”

她平常极少说笑话,偶然来上这么一句,便连丫环们也被逗笑了。

晚霞凑趣似的来上一句:

“老太太准是鸡神下凡,有一双金翅膀,给咱们家当屋顶!”

她是陆老太太贴身的人,全天候相处,最了解老太太——远胜于有血缘关系、即将成为陆府成员的金灵芝。

尽管金夫人每天都会在料理层出不穷的家庭纠纷和为她准备婚事的百忙之中抽空来和她说话,开导她,让她明白家族的命运和老太太的苦心,多次重复的说,却奈何,她的心已经封闭起来了,不想,也不愿了解这一切——婚期一天天的临近,她心内的门窗则逐渐关闭、上锁,整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足不出户。

她没再对这桩婚姻表示意见,每天听完金夫人的开导之后便默不出声的回房,静待时间流逝。

而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婚期一天天的逼近,她像麻木了似的,没有多大的感觉。

陆天恩的情况却与她完全相反——他的感觉敏锐极了,对婚期的一天天临近,他烦恼、着急、焦虑,精神上负荷着千钧重担,苦不堪言。

原因当然是水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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