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勇大笑:“你若执意如此,那这郡守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什么意思”贵妇人闻言一惊。
陈勇手指一弹,一道灵力直射空中,幻化出一道灵力光幕。而光幕之中全是之前他们的丑恶嘴脸。
“道理?在这青林郡我郡守府就是道理”
“在这郡守府,我就是法,我就是圣上”
陈勇冷然一笑:“你说我若是将这些提交给州牧大人,你说你这一郡之母还当的了么?”
贵妇人骤然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哈哈大笑:“小兄弟果然深谋远虑。可惜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此话怎讲”
“你当我这郡守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嘛?”
“就凭这些臭鱼烂虾?”陈勇指了指身侧的福伯莱伯二人,但视线却完全没落在他们身上,显然是没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二人大怒:“臭小子,找死。”二人都是成名多年的星魄境强者,更是在这郡守府之内任职多年。哪个人见到了不尊声福伯莱伯,今日却被这小子接连辱骂,二人如何能受的了这气。
二人同时一跃而起,在郡守府多年,二人早已默契十足,两相配合之下,便是星魄二重的强者也要暂避锋芒。恐怖的灵力波动席卷场中的陈勇,似乎下一刻就要这年轻人粉身碎骨。
然而陈勇只是双手负于背后,动也未动。二人联手虽强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星魄境二重,是以他连玄灵三变都不用施展,仅凭自身的实力便足以应付。但这在二者眼里,却以为陈勇是被吓傻了导致无法反应。当下嘴角便掀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去死吧,臭小子。“
就在攻势即将临身一刻,陈勇手中陡然出现一把镌着长龙,通体赤红的长枪,正是赤龙枪。大乾军人要习十八般武器,是以陈勇使出赤龙枪也并不会觉得不适应。
赤龙枪一出,场中气势陡然发生变化。原本还自信满满的二人,脸色顿时一变:”这是?地阶武器!”然而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二人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哼,地阶武器又如何。他终究只是个萃元九重的小子,这地阶武器在他手里恐怕只能发挥出三成实力,真是暴殄天物。”
“只要我们能杀了他,这地阶武器就是我们的了”
二人眼中一片火热,仿佛这赤龙枪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陈勇嘴角一掀:“想要这赤龙枪?那,便送给你们罢。”
话毕,陈勇将赤龙枪高举,随后狠狠的朝二人砸去。赤龙枪夹杂着开天辟地之势,狠狠的砸在二人身上。
二人瞳孔骤然放大:“怎么会,这么大的威力?”赤龙枪带起的狂风凛冽的席卷着二人,二人周身的护体光盾转眼便粉碎。余威狠狠的轰在二人身体之上,若不是二人早已成就星魄境,引星魄入体锻身,只怕这一枪救能要了二人的命。
饶是如此,二人依旧被砸的一口鲜血喷出,狠狠的倒飞出去,砸在了墙壁之上。再看时,已是衣衫破烂,七窍流血。身上一道深深的红色横条十分醒目,横条里的肉已经被砸烂,二人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一枪,两名星魄境强者瞬间失去战斗力!
而端坐的贵妇人早已花容失色,她不是修行之人,星魄境的强者对他来说就宛如神仙一般的存在。是以对福伯莱伯二老也极为尊敬。
而此刻,她心中的两名神仙却被眼前不起眼的年轻人一枪就砸成濒死之状。她早已骇得魂飞魄散,坐在地上止不住得颤抖,哪还有一郡之母的端庄得体。
陈勇提着赤龙枪缓缓走到贵妇人跟前,蹲下道:”快去把你家郡守找来。“
“啊?哦哦”贵妇人一愣,显然是没料到陈勇居然还会放她走,随即便如蒙大赦一般,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站起来”陈勇回头说道:“作为一郡之母,你这样爬出去徒惹人笑话。”
本来已经跑掉的贵妇人忽听陈勇说话,以为陈勇改变了注意,不打算放过自己。双腿吓得更加哆嗦,但听到是让自己站起来,便也松了口气,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止不住的哆嗦,又如何能站得起来,不得不扶着门慢慢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郡守所在走去。
陈勇摇头笑笑,自己这般对付郡守夫人,也不知道郡守待会会把自己怎么样。随即不再多想,坐在之前贵妇人所在的位置上,端起茶杯,狠狠的饮了一口,香气扑鼻。
“好茶”
贵妇人在脱离陈勇的视线之后,双腿便立即灵活了起来。边跑边哭喊着:”夫君。“
郡守府书房之内,一中年男子正询问老者:”孙老,我这孩儿近来功课如何“。而下方,正是被陈勇当众扇了几巴掌的云明。毫无疑问,此中年男子正是青林郡一郡之守,云海。
说起来,这云海也是手腕非凡,早年间便有功名傍身,三十岁那年便突破至星魄境,后又娶了当地一富商之女。富商举尽财力,让云海当上了一小官。后来,这云海愣是凭借自己的本事,爬到了青林郡郡守的位置,也算是一方人物了。
“云大人”被云海称作孙老的老者说道:“令子天赋才情皆是上选,奈何心思却完全不在正道之上,整日只知道寻花问柳。我这老师实在是管教不了,还请云大人另请高明。”说罢,冲云海拱了拱手,便拜辞而去。
“孙老,孙老。”云海见挽留不住,也只能随他去了。一回头,见云明正捧着一本书看的发笑,完全没将孙老辞去之事放在心上。心头大怒,将云明手中书一把夺过。只见封面之上,写着《封仙难》三字。
“你整日就知道看这些无用之书,何日才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那块料”云明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云海对此也是颇为无奈,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怪就怪自己和夫人太宠这个独子。
“哎”,云海轻叹一口气,心里默然道:“莫不是我这么多年亏心事做多了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