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这两个人不见面还能斗法,被师爷凶的我缩着脖子,弱弱问道:“怎么个斗呢?”
“一会儿好好的看着!这就算是给你上课了!”
我点头,乖巧的站在一旁,可是不敢瞎说了,这师爷生气起来是真的吓人,宋男垒着台子,她绕到了我的身后:“你不要害怕,我爹看到这些事情心情不太好,恰巧你这又往他的枪口上面撞,所以才会这样,一会儿斗法的时候你给我瞪大了眼睛瞧着!”
“好的。”
宋男眼眸瞥了一眼她爹也就是我师爷,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些的担忧,我悄悄问道:“这……是不是挺棘手的?”
“恩。”宋男点头:“虽说邪不压正,可是自古以来邪道的法术总是要不正道的厉害,我爹的身子刚刚见好,不知道能不能挺住啊。”
宋男脸上布满阴霾,倏地,她从衣裳兜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金钱剑,她伸手递给我:“拿着这个,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
金钱剑,镇邪除妖的一大法器,剑身一掌左右,不算很大,放在衣服兜里面刚好,这金钱剑其实就是一种用钱币制作而成的剑,钱币不是咱们现在所见的硬币,而是铜币,也就是古时候那种外圆内方的钱币,而且那铜币可是被蕴养过得,一枚枚的铜币是用红绳串起来的,剑柄上面挂着一个中国结,用来当做装饰物也是十分的好看。
还有一种法器叫做五帝钱的饰物,这个东西更好,不仅仅是可以挡煞,还可以防小人、驱妖避邪甚至是旺财。
我脸上带着疑惑,不解问道:“宋男……你把这个东西给我做什么?”
宋男手中的金钱剑还不是普通的金钱剑,她这把是在道馆里面待过的,那可就相当于是镀金的,这个东西的力量也就不容小觑了,放在身上基本上有个啥妖魔鬼怪的统统都不敢靠近你。
宋男叹了一口气:“一会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你拿着这个我的心里面也好放心。”
这宋男虽说是担心我,我听见之后心里面也会觉得暖暖的,觉得这宋男对我的注意是越来越多了,还是非常的开心。可是这词语之中带着的不还是认定我这实力不行么!这一股热血冲到脑间,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一个男人,怎么到头来还需要女孩子的保护了呢,不行!
我摇头:“你留着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放心!”
“收着,论辈分来排我是你师姐,师姐的话你能不停!?”
这个姑娘竟然用这个来压我,可是这辈分关系是绝对乱不得了,我也是没脾气,最后只好是收下了那金钱剑,这东西拎在手中挺沉的,再加上这是宋男给我的,意义更是不同。
法台做好,上面摆着许多的贡品,还有一碗鸡血、一碗糯米、朱砂毛笔以及白水之类等必不可少的东西。
师爷站在法台中间,他披上了黄色的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烁烁有神的目光看着远方,他站在这夜晚的竹林中仙气飘飘,有一种傲骨的精神在其中,我眼巴巴瞧着,心里面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何时我也可以像师爷一样,站在台子的中间挥舞起来。
剃头匠与那宋男站在法台的两侧,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给我师爷护法,我也溜到了一旁,把盘龙棍用力地在手中握着,时刻准备好。
师爷端着罗盘,眯眼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沉思了大片刻,只见天空中有一抹月光忽然照射到了竹林之中,打在了法台之上,师爷的声音就犹如是平地一声雷般,炸裂了开来:“做法!”
这一嗓出来后,剃头匠同宋男嘴里面就开始念起来了咒语,一时之间这竹林之中竟是起来了大风,那刚刚露出来的月牙又躲进了云层之中。也不知道是我眼神问题还是别的原因,我觉得这天一点点儿的朝着我们靠近了过来,气压低的不行,就跟要下大暴雨一般。
“呼……”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这风可是够大、够猛,亏得是我个子高些,体重也够大,否则定是会被这狂风直接吹倒了。
这竹林中竹叶相互碰撞发出来了“沙沙”的响声,更是让我感觉有些阴森,我不知道师爷所说即使是两个人看不见也可以斗法,但是我知道人们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是会镀上一层恐怖的色彩。
我见不到那岳峰跟神秘老道,所以我是真害怕,生怕这两个人会从那一边突然就窜了出来,然后直接给我撂倒在地!
师爷站在台上手中一挥舞起来了那桃木剑,一套动作下来是行云流水,抬腿翻身跳跃,一气呵成,看的我眼花缭乱,慢慢竟然忘记了恐惧这件事情。师爷拿起一张黄纸,用毛笔蘸取朱砂在上面写了个字,接着用桃木剑挑了起来,那黄符遇到桃木剑之后身上就带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还没有等我唏嘘感叹,师爷就把那黄符在燃烧着好火焰的红烛之下燃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一丝的灰烬。
狂风继续吹动,可是说来也是奇怪,在风这么大,可是就是吹不动那红烛上面的火苗,实在神奇!
师爷拿起来一把糯米直接就洒了出去,点点的糯米到了法台前方的空中时发出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而且还有伴随着阵阵的火光,就跟冬天脱毛衣时候所带的静电一样。
凭着我的直觉这在这法台的前面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但是我还真的不知道这台子前面到底是有什么,这虚空斗法就是这样么?
“啊!”
师爷忽然大叫一声,接着是人体落地后的闷声,我扭头一看,刚才还挥舞着桃木剑的师爷现在已经是倒在了这泥土里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着地面,脸色苍白阵阵。
“师爷!”
我冲了过去,想要看看师爷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师爷身子刚刚好过来,可是受不得这般的对待,这要是再来两下,这师爷可就是立着走过来躺着回去了。
师爷摇头,对我说无碍,可是我瞧他那嘴角都渗血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没事的人。
“这邪教老道甚是厉害,看来我还是大意了,不过好在是那些孩子没有什么事情,彭子、剃头匠,速速扶我起来,我再与那老道对上一局!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师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跟剃头匠急急忙忙把那师爷给扶了起来,师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眼中闪过丝丝的狠厉:“邪道妖术,不足为谈!”
我偷偷问剃头匠:“这师爷怎么就被打了一下呢?”
剃头匠本应要念咒护着师爷,可是听到我这个问法,他实在是想要解答,所以扯了下我的袖子把我拽到了一旁对我说道:“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师爷那时候已经跟那邪教老道打起来了。”
“咋就打起来了呢?”
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这对面就是没有人啊,难不成我的眼睛是真的出了问题,还是需要用水去滋润下。见我这样,剃头匠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对我解释:“这其实就是隔空对打的一种,以后你就学到了,我先去帮师爷。”
说完后,剃头匠急冲冲的站在法台的一边年起来了咒语,我被说的是晕乎乎的,不过我知道了一点,就是师爷真的是在跟那邪恶老道对打。
师爷正挥舞的来劲,我忽然感觉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震的我脚心都开始发麻,地面开始裂出来细小的缝隙,我惊呼一声:“地震啦!坏啦!”
我靠着剃头匠的旁边,我这一嗓子喊出来,他的手指直接就敲在了我的脑门上:“别胡嚷嚷,这可不是地震,这是要诈尸啊!”
“诈、诈尸?”
我咽了咽口水,心底凉意阵阵。师爷、剃头匠、宋男的动作均是没有停下来,师爷照旧在台子上面挥舞着桃木剑,额头上面的汗水顺着就这么滴落了下来,不过我可以看出来,现在应该是师爷占了上风,他的进攻是越来越猛烈了。
地面的裂痕越来越大,除了我们脚底的土地没有开裂之外,周围一圈纷纷是裂开,其中最长的口子怎么也得有个一臂多长了,宽度也有脚掌的大小了,我站在原地不敢随意的动地方,生怕一不留神万一摔到了这坑里面。
这地面的裂痕对剃头匠跟宋男没有一点儿的影响,两个人就好像是看不见这地面的变化,还是叨叨着说着咒语,没有停下来。
突然,那最大的裂缝里面伸出来了一只没有血肉的骷髅手,那手森森白骨,以一种很扭曲的样子扒着地面,一点点儿的往上面伸着,我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惊呆了,这嘴巴彻底合不上了,一时之间那声音也跟着出不来了。
仅仅再过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周围的裂缝里面也是伸出来了大小不一的手,但这些手有一个统一的特点,就是都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