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抬起来手似乎是要打我,我缩着脖子有些害怕,但更多的仍然是不解,我的表现一直好好的,这师爷为什么就要打我呢!?
就当师爷的手要触碰到我的脸蛋时,宋男从我的身后窜了出来,伸出来脸蛋往师爷的手里面撞。师爷一瞧这样,连忙收了手,他平日以来最心疼的就是宋男了。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宋男挺起胸膛:“这个事情是我想出来的,本来应该是我来做,不过苏彭担心我,所以他把我换了下来。”
“男儿,斗法就是斗法,不应该弄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这我从小就跟你说过。”
“是,您是说过,可是男儿也知道,若是再不出手,恐怕您就真成了那蜈蚣的晚餐了,那蜈蚣的毒性那么大,您要是身上也没有可以抑制毒性的东西,那过去不就是送死了么!”
宋男眼眸中含着泪,对站在面前被气的气喘吁吁的师爷说道:“这个事情是因为男儿,不关苏彭的事情,您若是真的生气,那您就打我好了,不要为难苏彭。”
“你、你……”
师爷气的伸出来手指愤怒的指着宋男,那指尖都颤抖着,胸口起伏的厉害,就似是一口气这么背过去了。
眼瞧这对父女就要吵起来了,我连忙拦住,搂住宋男的腰肢把她拖到了我的身后,我对师爷说道:
“师爷,您别生气,这是我们的不对,斗法就应该斗法,不应该弄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可是当时我跟男儿也是心急,所以才出此下测,您千万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我抬起了手对着自己的脸蛋“啪啪”就是两巴掌。吓得宋男忙是拉住了我的手,心痛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爹,您瞧瞧,您把苏彭逼着都自己打自己,有你这么当师父的么!”
苏彭这么一说,师爷的脸上是青一道、红一道的,长着大嘴哈赤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话。
我拉了拉宋男的衣袖,表情较为严肃的说道:“快,给师爷道歉,他可是你爹,不能这么说话。”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师爷,他管教我理所应当的,管我是因为爱我、在乎我,你知道吗?”
宋男听我说话直翻白眼,她瘪嘴,可是她自知没理,撅着红唇对师爷说道:“爹,我错了。”
师爷吭哧回道:“无碍,无碍。”
“你刚才打自己是要做什么?”宋男小声问我。
我心里面想了,我这还能是做什么!自然是要给师爷一个台阶下了,这宋男性子太直了,一点儿都不给她爹面子,这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宋男完全可以撒个娇、扮个可爱,这个事情也就过去了,到头来还是得靠我了,虽然是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可是这里两个巴掌也是值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的手劲还真大,我这两边的脸酥麻的厉害,嘴角都尝到了血腥味,我皱了皱眉头,扯出来了一个笑容看着师爷:
“师爷,这事是我们的错,您可千万不要生气了!”
师爷瞧我都这么做了,他还能有什么脾气,长叹一声猛地收回了高举着的手,双手背后扭头回应我:
“你这孩子办事如此冲动,切记以后绝不可这样。”
我嘻嘻笑:“自然是,自然是,以后绝对不会了。”
“还有!”师爷再次补充:“以后斗法不可耍心眼,知道了吗?”
我点头应答,嘿嘿傻笑,心里面却想了,斗法斗法喽!只要不危及到生命我就不会去想别的方法,但是要是涉及到了生命,那我肯定会想别的办法了,毕竟我可是惜命的人。
“行了,此事已过,还是先解决这黄袍子老道的事情吧。”
师爷顺水推舟,直接转移了话题,因为师爷知道这个话题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除了斗嘴之外还能有啥!
黄袍子老头被我那几拳打蒙了,根本就起不来,倒在地面上直闭眼睛,眼睛眯缝着,活像是一个猥琐的老鼠,说老鼠都是抬举他了。
我走到黄袍子老头的旁边,用力的将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我用了生平以来最狠厉的表情问道:“你这老头是不是知道我师爷的厉害了?”
黄袍子老头都晕了,那还能说出来话了,靠在我的胳膊上一直晃脑袋。
师爷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对我说道:“你打电话报警,这老头子以后也就只能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好。”
我把师爷带过来的法鞭拿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把这老头子给绑了起来,让他跟本没有动弹一下的办法。法鞭其实就是鞭子,不过跟普通的鞭子不太一样,因为这鞭子是可以鞭挞妖魔的,而且还可以辟邪除怪!
法鞭上面会配有木头手柄,这手柄一般是用桃木所制作而成,镇鬼辟邪,鞭子一般情况下也会用桃木汁液去浸泡,打鬼起来是狠厉且霸道,绝对是把那鬼魂抽的哇哇惨叫!
这种法器有一个特别为人熟知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捆仙绳!捆仙绳可是个宝贝,这个东西就连神仙都挣脱不了,更不要提那些小妖魔鬼怪了,根本不在话下。
我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黄袍子老道,心里面美滋滋的笑了,这黄袍子都制服了,那岳峰还会远吗?
不过……岳峰跟剃头匠去了哪里呢?这竹林子这么邪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安全着,不过岳峰那一嗓子听起来倒是浑厚有力,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这岳峰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要偷袭这黄袍子老道的呢?
奇怪。
师爷去找他们了,我连忙掏出来手机给公安局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了公安局,顺便让他们带来医院的人,这孩子被团在一起那么久,难免会有身子不好的,这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小孩子的抵抗力本来就弱,所以叫来医生还是比较明智的。
那十一个小孩子应该是被下了药,一个个睡的非常的安稳,有个小孩子还轻轻的打起来了小呼噜,实在是可爱,我笑了笑,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其中两个小孩子盖上。
这要是师爷剃头匠在就好了,师爷外面披着的袍子怎么也能盖上一半的孩子。
宋男也挺喜欢孩子的,怕孩子们睡的不舒服,所以从旁边找来了点儿软草,给他们垫在了身下。
一切都安顿还了之后我跟宋男才蹲到了地上看着那只不动身子的蜈蚣,我用力皱着眉头说道:“男儿,你说这蜈蚣咱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这蜈蚣绝对不可以留在这里,要是有人误闯到这里,不小心把这蜈蚣踩到,那可就出大事了,就这蜈蚣的毒性……”
宋男打了一个寒颤,浑身起来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黄袍子老道倒是不怕这些东西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靠着竹子晃来晃去的老头。
“他自幼应该就培养过了,自然是不怕,你知道他装蜈蚣的那跟长筒盒子放在那里了吗?”
我眯起来了眼睛,仔细的想着,忽然脑中灵光闪过,我急匆匆的赶到黄袍子老道的旁边,摸上了他的胸口,虽然隔着厚重的黄色道袍,可是我还是摸到了这老头的肋骨,他实在是太瘦了,有一个词语可以准确的形容,那就是瘦骨嶙峋。
一点儿肉都没有,上下都是硬邦邦的骨头,我都不敢去想,这种人是怎么活着的,要是有一阵大风刮来也许直接就会倒下了。
从他的身上摸索出来那雕刻着花纹的圆罐,掏出来一看,上面的花纹仍旧是那一堆死去的人,他们都没有心脏,跟那人头骨,那人屁鼓一样,都是邪气十足,拿在手里面都会觉得有一股冷气环绕在你的周围。
我把鼓递给了宋男:“你要把蜈蚣放在里面?”
“对啊,不然呢?咱们把它弄到哪里去都不行啊。”
宋男说得对,这么大毒性的蜈蚣,放在哪里都是祸害,不仅仅伤人,就算是伤到了小动物也是不好的啊!
旁边那两只通体发黑的鸟儿就是最好的证明,明明飞的活跃,可是就是碰了那么一下蜈蚣,两只鸟儿就这么成为了苦命鸳鸯。
宋男找来了一个木棍,轻轻的挑着那蜈蚣的身子,这木棍一旦挨上了那蜈蚣的身子,立马下面的一段就变黑了。宋男不敢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蜈蚣塞到了瓶子里面,盖上了盖子。
“好啦!”宋男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拿出来火折子,把那沾上毒液的木棍烧成了灰烬。
我看了一眼那木头而制的圆桶瓶子,问道:“男儿,这个不一起烧了吗?”
“留下一个证据,不能烧。”
“对!”
我对宋男竖起来了大拇指,她想的就是比我周到,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要是我的话可能直接就把这罐子给烧了,眼不见心不烦啊!
怕这蜈蚣有危险,我伸手把那邪门的罐子要了过来,我可不希望宋男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