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林慕在心里大声叫嚷着。
仔细想想，陈飞扬的改变就是从这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天开始的。
那天之前的陈飞扬，专业却冷漠，镜头前是最佳女友，私底下一直待自己如毫不相干的人。
她的转变是突然的，在她从电影节回来的第二天。一直冷冰冰的人忽然就有了笑容，有了羞涩，有了恼怒。
林慕一直以为是上一次自己的绯闻让他吃醋了。现在想想，那天就是第一次遇见眼前这个女孩的时候。
她还依旧维持着蹲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姿势，像一个犯错的小孩。
林慕从沙发上滑坐到地板上，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与她平视，逼的女孩也向后坐到了地毯上。
“我……”
感受到男孩灼热目光的注视，笑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想要听真话。”察觉到笑笑的为难和闪躲，林慕又向前倾了倾身子。
林大少两年前演过一个刑侦剧，演一个警察。那部戏里，他学到一个审问技巧，人与人的安全距离是半米，突破这个安全距离，会让人有极大的心理压迫感。而这个压迫感很有可能会让人说出原本不想说的话。
可林慕不知道的是，笑笑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要吻上去。
“我在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发现自己的审问技巧，在吴笑笑这儿全无作用，林慕懊恼的想，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只要一碰到这个人都特别不顺利？
只好自己开口引导她：“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笑笑点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和飞扬交换的第一天，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男神，什么神仙福利。
“那天你直接按密码进的她家，把我关在外面，在她的卧室跟她聊了很久。”
“额，是……”
林慕第一次见到的自己，还是陈飞扬的灵魂在里面住着的时候。
“然后我和陈飞扬出门去约会，你却留在她的家里没走。”
“是……”
“那天陈飞扬用自己的微信小号加了我。”
“…………”
“这个微信却是你在用。”
“林慕……”
“朋友圈里的那条狗，应该也是你的吧？当时我还意外，陈飞扬和父母关系那么差，怎么可能会让父母帮她照看狗。”
“是，是我的。”
“一直以来，微信上和我聊天的都是你。”
是陈述句，原来自己露了那么多马脚。
“是。”
飞扬，我喜欢这个人，我不想骗他了。笑笑在心里默默的想。
“是陈飞扬用你的微信号加的我，Penny也知道你的号码，她们都知道这件事。”
“…………”
“其实陈飞扬喜欢我这件事一直是假的，对不对？”
“…………”
“其实，真正喜欢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是疑问句，但在看到女孩表情的时候，林慕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吴笑笑已然在林慕的话语中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直到耳边传来林慕的声音。
“你是她们雇来的，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