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上次那个VIP包间,季貊看着坐在沙发上一手叼着烟,另一手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揉捏的男人,再看看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李尤,他突然哼笑出声,满带嘲讽。
坐在沙发上的人本来在享受着手里的柔软,一听这声笑,顿时觉得受到屈辱。
想他黄可行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这个人从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笑什么?!”黄克行看着季貊,的确长着一副不错的脸皮,就是太年轻,太不知道尊重长辈了!
季貊转了转中指出的戒指,作为吸血鬼,他一向不太喜欢像黄克行这样利用权力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
“想到了一句话。”
黄克行放开怀里的姑娘,喝了口酒,满不在乎:“哦?什么话,说来听听。”
“什么样的狗有什么样的主人。”
这不是在骂他吗?!黄克行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季貊:“你什么意思?!”
他将香槟一干而尽,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我说得还不明白?”
黄克行还想出口说话来着,站在一旁的李尤憋着屈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别和他对着干。”
黄克行想起来这儿之前,李尤告诉自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气盛而且毫不给人面子的小伙子把他差点送去监狱,李尤这只狡猾的狼都怕栽在他手上,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个季貊。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火爆的脾气,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香槟,笑道:“年轻人,作为你的长辈,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说话不要太难听,否则这生意怎么做呢?”
季貊继续扭动着手指见的骷髅戒,而那杯香槟就那样被放置在桌上,无人敢喝。
黄克行继续陪着笑:“季总,喝了这杯酒,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季貊算是看清了黄克行的嘴脸,他的耐心消失殆尽:“何必呢?我是不会松口的。”
黄克行哪里受过这般委屈,这年轻人不识好歹,话都拒绝到这个份上,他也没必要继续给人好脸色了。
黄克行黑着张脸,吩咐那些女人下去,女人出去的那会,又进来一群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们。
黄克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季貊:“你这么不知好歹,可怎么办呢?”
季貊双眉轻挑,笑容在他脸上扩大开来,却不及眼底。
“你威胁我?”
黄克行以为他是怕了,嘲笑着:“怎么?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求饶?恐怕是你要向我求饶吧。”
这句话仿佛是天大的笑话,惹得连季貊身后的随从都不小心笑出了声。
多说无益,黄克行不想继续跟他玩下去,他就不信以他的关系网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将手轻轻一抬,后面的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朝着季貊出了手。
两个人得意的看着季貊,然而却在一分钟后,脸色变得十分惊恐。
季貊躲开其他人的攻击,把黄克行拉到身前,用尖细的木棍抵着他的喉咙,那声音似是封了十层寒冰:“我可以悄无声息的弄死你,信吗?”
李尤吓得正要逃跑,膝盖却被什么东西袭击,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李尤的膝盖正插着一只细木棍,有红色液体顺着木杆流了出来。
“我本有心放你一马,可你似乎不乐意接受?”季貊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他,从兜里又拿出一根木棍,再次抵上黄克行的喉咙。
李尤听他这么一说,瘫软在地,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地求饶。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个人,可能是因为他嗜血的眼神,还可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他非常害怕,膝盖处的疼痛告诉他,季貊是个很可怕的人。
黄克行见状,双腿发软,可他不愿意软弱,只能一直假装镇定:“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季貊将木棍往上一顶:“哦?”
黄克行说话有些吃力,说话更加没底气了:“老子……老子可是吃黑的!”
季貊却将手中的木棍放了下来,问:“你吃谁的?”
黄克行以为他是害怕了,胆子也大了,音量都提高不少:“何城。他可是A市的头子!”
季貊双眉皱得更紧,那个何城他有点印象,不过什么时候A市的头子是他了?不是张磊吗?看来有些人在暗地里有动作。
“你确定?”
“怎么?怕了?”
季貊并没理他这句话,而是抬手就将木棍刺进他的腹部,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是给你的教训,你以后给我安分点。否则,下次,木棍就会插在你的心脏!”
黄克行双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处,那里的血从指缝流出,吓得李尤躲在门角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就这样让季貊轻轻松松的走了。
李尤这才爬出来,想要去拉起黄克行,却被他甩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黄总,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没放在心上!”李尤满是委屈和不满,揉着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
“扶我起来!”黄克行搭上李尤的肩膀,“帮我和何城约个时间,我要见他!妈的!今天受到屈辱他日老子必千倍奉还!”
第二天天还未亮,季貊的人就在我家门前等着。
我收拾了很多东西,却发现只有阿爸阿妈的灵位是我唯一想要带走的。
我上车的时候,那位司机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阻止我,却什么都没说。
小轿车启动了,我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
我不清楚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只希望不是什么吸血鬼驻地才好。
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由于是第一次坐这么昂贵的车,加上时间太长,我有些头晕,很恶心。
一下车,我便再也忍不住反胃,直接在一旁呕吐起来。
那个司机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终于忍不住道:“快点。”
我直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嘴,有气无力:“知道了,大叔。”
他没说什么了,带着我进了一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