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〇二章电话
“初春，刚才看到的情况，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吧？”水间月带着御坂9982号离开后，佐天泪子向初春饰利问道。
“那个女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吧？而且为什么要变成御坂学姐的样子？”
初春饰利也确实有一肚子疑惑：“而且从我们遇到那个女生，到水间前辈来解围，时间未免有些长，不像是水间前辈在附近，倒像是特意赶过来救场一样。”
“我所知道的都市传说，关于御坂学姐的复制人的传说讲的是，在不同的地区一天会在遇到三次御坂学姐，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其实没法做到这样的都市传说吧？就算加上水间前辈使用一样的能力？”佐天泪子在认真的思考着：“而且作为恶作剧来说，这个恶作剧也完全用意不明吧？”
“说起来。”初春饰利想到了一个细节：“那个女生一直一言不发，也是水间前辈来了之后在水间前辈的示意下解除能力的呢。”
“对啊！”佐天泪子啪的拳头砸手心，几乎看穿了真相：“初春你快调查一下，那个什么书库里面，可以用能力改变自己外表的人有多少。”
“好吧。”初春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手机来调查。
“快点快点！”
“你别着急，这个是手机不是电脑啦。”风纪委员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访问书库并不会被允许，实际上初春的调查本质上是在用手机入侵。
“唔出来了……想要达到光学迷彩或者改变外表一样的程度，因为对计算力的要求特别的高，所以，虽然光线类能力者不少，但是能达到刚才那个程度的只有几个人，而且其中并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个女生——准确来说目前能达到的都是男性。”
佐天泪子抱着胳膊感到一些恶寒：“突然觉得在微妙的地方很危险啊，透明人什么的。”
“所以，果然应该把这件事和御坂学姐说一下才好。”初春饰利拿出了手机，拨打号码。
“不太好吧？”佐天泪子突然说道：“明明刚答应了水间前辈不说出去。”
“……”初春饰利一下子愣住了，诺言和正义什么的……
“喂？初春？”这个时候电话已经打通了，吓了初春一跳。
佐天泪子一把从初春手里拿过电话，“御坂学姐，我是佐天。”一边对初春做了个鬼脸一边说道：“我和初春商量了一下，有件事应该、不，是必须告诉你才行。”
如果水间前辈以后要找麻烦的话，至少她佐天泪子还可以把水间月把她的家里弄得全是血的事情拿出来说一说，而初春在上次杂乱开放闹出的矛盾还没有和解，如果继续加深的话可不行呢。
————————
约十分钟前，常盘台宿舍里，御坂美琴一回到宿舍就看见黑子又在皮了。
下意识就想要像往常一样一顿揍的御坂美琴，想起水间月所说以进为退的战略，决定A了上去。
效果意外的不错，被拒绝已经成习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白井黑子，第一反应确实是措手不及。
不过御坂美琴准备乘胜追击一举击溃黑子，而在黑子看来，今日大事可成！
“呱~呱~呱~”特殊的蛙类叫声想起，是御坂美琴的电话响了。
御坂美琴掏出呱太形状的卡通手机，发现来电是初春打来的。
‘初春……’黑子的眼神一下子空洞了起来，现在在她幻想的世界里面，她的这位友人已经里被用十八种刑法杀掉了。
“初春？”御坂美琴接起电话，离开了黑子的身体，坐在床上。
“御坂学姐……”接通电话传来的却是佐天泪子的声音：“我和初春商量了一下，有件事应该、不，是必须告诉你才对。”
“哦？是什么事？……真的？……好，我知道了……”御坂美琴面色严肃的挂断了电话。
黑子爬起来，有一丝不妙的预感：“怎么了，欧内sama?“
“抱歉黑子，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去确认一下。”御坂美琴站了起来：“我有种直觉，如果不现在就去的话就来不及了。”
黑子整理了一下披着的纱巾，有些勉强的笑道：“姐姐大人有事情就去做吧，舍监的检查我会想办法应付过去的。”
“拜托你了，黑子，一直都这么值得我信任。”御坂美琴点点头，鬼使神差的，突然俯身亲了一下黑子的额头，亲一口就跑真刺激。
“啊！”黑子的脸又红了，这次并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
第十一学区，一条小巷子里。
八点五十分，水间月站在巷子的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在摆弄，御坂9982号站在他身边。
因为水间月属于会比约定时间提前一些赶到的性格，所以总会有一些无聊的等待时间，才拿了一个魔方用来打发时间。
水间月注意到9982号在盯着魔方看，似乎很在意。
“你要玩吗？”水间月把魔方递了过去。
御坂9982号摇了摇头：“御坂的学习资料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玩具的内容，御坂对于这种既没有玩过又不认识的玩具丝毫不感兴趣。嘟，御坂9982号用标准的傲娇口吻阐述道。
‘她们的学习资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水间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将魔方直接扔给了9982。
9982接过魔方，毫不客气的摆弄起来。
经过大脑开发的能力者，每个人都有超过正常人许多的计算力，即使没有学习过魔方的复原公式，御坂妹妹也可以通过计算直接得出魔方的复原方法。
根据学园都市的资料，以基础三阶魔方为例，大体上，异能力者和强能力者的计算力可以在五十步内直接复原魔方，大能力者可以在二十五步内复原，而超能力者们，应该都可以进行十七步内的复原。
以上资料是水间月在上学期在小萌老师的教师办公室偷看的。
八点五十八分，一方通行走进了小巷，看了看摆弄魔方的御坂妹妹，又和水间月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
两分钟后，水间月看了一眼时间：“21点00分，第9982次实验，开始。”
御坂妹妹手中的魔方还没有复原，但是马上就好了，可以看到她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把魔方还给水间月，然后转身就跑。
水间月叹了口气，把魔方复原的最后三步拧好。
——————————————————
第一百零三章第九九八三次实验
“逃跑？”御坂妹妹一上来就逃跑的行为多少让一方通行有些惊讶，因为这还是第一次什么都不做就逃跑的御坂妹妹。
看了一眼那个自称实验负责人的家伙，那家伙已经跟上去了。
那就追上去看看，在玩什么花样好了。一方通行开心的笑了。
行至半路，水间月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皮卡丘。
“喂？小皮卡……”
“嘟……嘟……嘟……”水间月才刚刚接通，就被挂断了。
“学白井那丫头搞恐吓电话吗？”水间月挠了挠脑袋：“我又怎么惹她了？话说……白天好像和她商量白井的问题来着，我说了什么来着？”水间月已经把他打发御坂美琴时候支的馊主意忘掉了。
收收心，水间月继续跟着御坂妹妹跑。
因为同样参与了作战计划的定制，其实水间月知道御坂妹妹的目标地点是哪里。
货运仓库区，那里是实验地点附近最适合的地方，具备足够的空地，在晚上也没有人。
经过御坂妹妹们一次次的分析，一方通行的能力可以偏转一切攻击，包括物理碰撞、电击、激光武器，而且在体表设置了被动触发，通过突袭的方法也没有效果。
但是从他好端端的站在地上行走这一点上看，脚底方向应该没有防御措施，是最好的偷袭方向。
因此第9982次实验是地雷计划。
如果一方通行想的话，9982号根本不可能成功逃脱，但是因为一方通行想要看看9982号的计划，才以一种猫戏老鼠的方式追击，9982号最后以遍体鳞伤的代价成功到达了目标位置。
正要见证计划是否成功的水间月突然回过头，远处有人过来了。
“住手！”御坂美琴跑了过来。
因为发生了计划外情况，一方通行停下了行动的脚步看了过去。
“实验继续，我去解决。”水间月撂下一句，朝着御坂美琴走了过去。
“通过拨打电话来锁定我的位置吗？不得不说你有很大长进啊，皮卡丘酱。”水间月一开口就挑衅道：“不过既然你知道了这里的事，果然佐天同学或者初春同学并没有帮我保密吧。”
御坂美琴怒视着水间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还是不知道为好哦。”水间月摇了摇手指，判断御坂美琴是知道了9982号的事情后直接跑了过来，还没有调查到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让开！”御坂美琴叫道。
水间月摇了摇头：“抱歉，我也是有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保证那边的‘活动’不会受到他人干扰。所以不能让开哦。”
御坂美琴的刘海发出电流作为警告，大有一副不让开就电你的架势，但是御坂美琴自己也知道，就算是动手的话自己战胜对方的希望也很低。
水间月丝毫没有动手的倾向：“回去吧皮卡丘，忘记你看到的一切，只要你想，这些可以和你没有关系的。”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御坂美琴瞪着眼睛驳斥道：“存在和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在那里受到别人的杀戮，无论是那一项都很奇怪吧？”
“关于克隆人，根据我所知的资料，制作克隆人所使用的基因是你自愿捐赠的，在你七岁的时候。有误差吗？”水间月反问道，在知道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时候，他当然把所有会涉及违法的地方全都调查清楚，毕竟是专业的。
“七岁的时候……”御坂美琴陷入了回忆，又猛然惊醒：“那个时候我捐赠的DNA应该被用于治疗肌肉萎缩！”
“哦呀！”水间月挑挑眉：“那你可以去控告当初接受你捐赠的那家研究所了。当然前提是先回去翻一翻捐赠合约书，上面是否明言只将你的DNA用于治疗肌肉萎缩咯。”科学研究这种事情上可以钻的的漏洞还是太多，就算合约上真的写了相关的内容也有斡旋的余地——就好像某个明明主要研究方向是昆虫飞行模型的发明家，却经常出品一些变声器、麻醉手表、足球腰带等黑科技一样，都是副产品。
“合约……”御坂美琴突然愣住，露出茫然的眼神。
“噗。”水间月这下忍不住笑了，研究所那边不可能在没有合约的前提下进行克隆人研究，那么就是年幼的御坂美琴根本没有注意合约的问题，稀里糊涂签了字之后根本没有保存合约吧……
见到御坂美琴恼火的申神情，水间月跳过了下一个话题：“再说杀戮的问题吧，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克隆人权益的法案哦，任何。”水间月严肃的说道：“因此她们不具备社会关系和社会地位，更简单的说法就是没有人权。”
“也许因为她们具备和你一模一样的长相而让你产生不适，但实际上她们只是……工具。”
“我不能同意，不能同意！”御坂美琴不断摇头：“她们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可能是工具。”
“既没有父母，也没有老师、同学，更没有朋友，没有人爱着她们，她们也不爱着任何人，这样真的是活生生的人吗？从实验室诞生的她们根本没有完全健全的心智，‘工具’同样是她们对自己的自我定位。”水间月说道：“更何况，她们自己并没有对自己的死亡有抵触，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多管闲事来满足自己的善心和正义感罢了，和那些关心养殖场里的鸡鸭牛羊的人，差不太多。”
“不可能！怎么可能！”御坂美琴并不接受水间月的话。
水间月上前了一步，同时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以自己为中转站，邀请御坂美琴加入了群聊。
‘初次见面，姐姐。嘟，御坂向实际还未见面的姐姐打招呼。’几乎是立刻，就有妹妹招呼了御坂美琴。
‘你们在哪里？有多少人？有多少人被杀了？’御坂美琴立刻问道。
‘姐姐并非是实验相关人员，所以这些问题御坂并不回答你。嘟，御坂公事公办的拒绝道。’
‘我要救你们啊！’
‘救？为什么要救？嘟，御坂困惑的问道。’
‘姐姐在做什么？嘟，御坂疑惑的问道。’
‘御坂并没有拯救的价值，御坂只是复制人，无论需要多少个，只需要摁一下按钮就可以制造出来，是人工的身体，借来的心，这样的御坂并没有拯救的价值……’
“怎么……这样……”就在御坂美琴在御坂网路里和御坂妹妹们争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在水间月身后的方向，9982号被一方通行击穿了胸膛。
一方通行扯出了9982号的心脏，示威一样看向了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