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皇上派我去越城,你与我一道吧。”景明乾对殷久说道,他是想让她与自己一起的,可看她这个懒散模样,心里知道,最后答应的可能不是很大。
果然,殷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景明乾略微失落,他也不知道被殷久给拒绝多少次了,她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女子,若是她是,自己也不会这般喜爱她了。
自己已经都以她的夫君自居了吗?景明乾突然意识到,心中有些甜蜜又羞赫,还是要早些将殷久给娶回家才是。想着,景明乾微微红了耳根。
殷久奇怪的看着他,这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近突然自己就脸红的情况越来越多了,真是令人费解。不过本来就出色的人,微红面颊,似三月桃花开,就眼前的这张脸,比桃花还要明媚三分。
殷久没有放过景明乾,一只素手毫不犹豫的揪起了他颊边的肉,手指上传来的感觉,让她愉悦的眯起了眼。
景明乾的脸都被扯变形了,可这个对他动手的人是殷久,他无论怎么样也生气不起来,甚至还有些享受与她这般的亲昵。
殷久揪了一会儿,满足了就放手了。
“现在换我了。”景明乾微微一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殷久的唇瓣上。
殷久推了推景明乾,示意他起开,可景明乾就是牢牢的环抱住殷久,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步步紧逼,在这种时候,他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带着一丝霸道、一丝强势,逼迫着殷久明晰他的情意。
景明乾的眼眸里倒映着双加微红的殷久,两朵红晕飘上了白玉般的脸颊,如同桃花落雪,让人温软了一腔柔情。
灼热的目光将她卷席,殷久不自在极了,干脆利落的一抬脚踹开了走神的男人。
景明乾一脸迷蒙,似还没从刚才的梦中醒来。
见此,殷久冷哼一声,坐起身来,当下决定冷落景明乾一段时间。
鹤园的下人便发现自己的两个主子,一个面若冰霜,一个满脸傻笑,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不过主子的事,也不是他们管得着的,还是做好手中的事情便是了,免得被收拾。
殷姑娘的那个婢女可凶了,要是被她抓着他们议论殷久,一顿打是跑不掉的。下人缩了缩脖子,生怕那个凶婆娘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在殷久的刻意冷落之下,景明乾依依不舍的去了越城,虽然被殷久给收拾了,可他一点都不后悔,就殷久的这蜗牛性子,等她主动,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该主动的时候就要主动一些。
吃到了甜头的景明乾,已经开始盘算期待这下一次的甜头。
景明乾不在,殷久的生活和以往并无不同,出了少一个人处处跟着黏着罢了。景明乾离开的时日还尚短,她并没有感觉到不习惯,甚至还觉得轻卝松了两份,颇有一丝还在暮骨宫上的意味。
也许整个帝都都没有她这样悠闲轻松的‘仆人’了吧,被卖入鹤园为奴为婢,现在不仅过上了主子的日子,还能对原本的主子吆来喝去。大概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吧。
只是,还没等她享受这样的清闲多久,麻烦就自己找上卝门来了。
“惊蛰姑娘,府外有人求见殷姑娘。”门房小厮战战兢兢的到惊蛰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这副模样,让惊蛰黑了脸,娥眉倒竖,她是恶鬼吗?这样一副恐惧的模样是要作甚!
被她这样一瞪,门房抖得更厉害了。
“来人姓甚名谁?找主子何事?”
“他、他说他叫肖昊。”门房颤抖着,差一点成了个结巴。
惊蛰沉吟,肖昊这个人,她来帝都之后也着重调查过,殷久从南城流浪来的路上认的弟弟。殷久似乎还挺看重这个干弟,只要他不做出伤害殷久的事情,暮骨宫上下也不介意将他当做小少爷看待。
“请他进来吧。”
一身短打的肖昊被门房领了进来,他这几个月在军营里的历练让他高了不少,面容也沉毅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一身狼狈,还带着一些慌乱的表情。
“这位姐姐,我有急事要见久久姐,人命关天!”肖昊语速很快,面上挂着汗珠,有些微喘,看来是狂奔过来的。
惊蛰点头,直接就将肖昊带进了见客的花厅,殷久已经在那等他们了。
肖昊见到面前端坐的那个女子,心神不由有些恍惚。他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变了许多,几个月前那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少年已经被现在还有些瘦弱,却隐隐可见力量感的少年所替代。
他很喜欢军营中的生活,那些直爽的汉子,那些让人流血流汗的训练,都让他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充实。
能够填饱肚子,能够拿起刀兵为所爱的家国和亲人而站,他肖昊,虽死无憾!
肖昊变了,殷久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他记忆中的殷久,裹着一身破烂的黑袍,总是不言不语,让人一度以为她是个哑巴,从来也不会与人争抢那能够活命的吃食,她总是用一种漠不关心的表情看着那些人像狗一样在地上抢食。
明明是一样的处境,她却那样与众不同。
肖昊不止一次的感慨,自己何其有幸,就凭年少未凉的一腔热血,不自量力的去护了几次殷久,得到了她的善意,他才有了今天的日子,否知,也许就变成了那破庙中的一具尸骨。
而现在在肖昊面前的女子,身着华贵的黑袍,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发若鸦羽,肌如温玉,颜色惊人。唯一没变的只有她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