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众所周知是古时一个朝代都城的旧址。而它之所以名声在外是因为柳林出了一个人,这人便是人们茶余饭后所谈及到的奇异怪谈之一的木偶师。
“这木偶师为何如此出名,可有什么绝活?”一旁的青衣女子问道。
“有。”一旁的小二立即附和道,“那便是他那做的木偶。”
听到小二的回答,另一边不曾说过一句话的便衣男子又道,“敢问这天下哪一个木偶师的绝活不是做木偶!”
小二见他不信,道“那你可是不知道……”话语间他看了看四周,又往那二人的身旁凑了凑才道,“他做的木偶,简直比真人还真。况且我还听上回来我们茶馆喝茶的客人说,他上回有一次路过那位木偶师的家,只听见院子里头乒乒乓乓的,不知是什么声响。他担心里头的人出事,便壮着胆子借一旁的树爬上了院墙。往里头一看,便看见那个木偶师正在跟他的木偶说话!”
“也许,也许是他看错了也说不定。”那位青衣女子道,又撇过头看了一眼那便衣男子。
“没看错,那木偶师的的确确是真的在与他家的木偶说话。”小二答道。
“又不是你亲眼目睹的,你怎么那么肯定?”青衣女子道。
“因为,因为那木偶也看到了正在偷看他们的人。”小二又补充一句道,“而且连身子都没转过。”
“只,只扭了脑袋。”青衣女子不经意的握紧了拳,“那,那也太吓人了!”
而一旁的便衣男子似乎若有所思,问道“那户木偶师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小二紧皱着眉,像似十分艰难道“你难道是想找他做木偶?”
“……”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便衣男子,又回头看向小二,从袖口里拿出来二两银子道,“呐,给你,好好回答刚才的问题。”
“好好。”小二立马接过银子塞进自己的衣袖里,道“那户人家姓沈,至于名字……我倒是不太清楚。家住,家住在我们茶楼往前直走再绕左边拐个弯就到了。不过,我可提醒你们,他家是真的邪门,半夜有人从他家路过,还可以听见院子里头传出来的歌舞声,好似一女子。但可从未见过有活人从他家出来,除了他自己。”
“是吗?”青衣女子轻声道。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声响,青衣女子便往窗边走去向外望去。看到了一顶极为华贵的轿子,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如此普通的一个小镇,还有人坐这般华丽的轿子。”
小二紧随其后,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道“轿子里头的这位便是我口中所说的那位姓沈的木偶师。据说前几日他出门办事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原来这就是那位木偶师啊!青衣女子似乎对他有一丝的好奇,目光一直注视着那顶轿子,及轿上的帘子。就在这时,轿子里的人将帘子的微微掀起一角,顺势双目相望。青衣女子心道,“这人,竟令我如此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思索间,轿子早已走远。但人影任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青衣女子道,“我好像看到他对我笑了一下。”
小二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手道,“姑娘,想必是你眼花了吧。我在这茶馆工作了这么久,可从来没听说过谁见过那木偶师笑。”
青衣女子自顾自的愣愣的答道“是吗?”
“嗯。”
翌日,二人便离开了柳林。
又过了几日,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来到了柳林,(下文我们就称这位大哥为面具男)随他来的还有四个壮年抬着一顶红色的木匣,匣约五尺长,两尺宽,做工算的上相当的精致,足以说明男子对它的珍视。只见这群人走到了沈府门前便停了下来。那面具男之身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会儿,府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咔哒”门开了。
只见出来一男子,带有淡淡的桃花味,身着玄青色外衫,衣上印有些许白色花纹,纹路像是古时王朝部落的图腾花纹之类的。那男子见着这群人,先是一愣,后是会心一笑道,“几位前来找在下可有何事?不如进寒舍一坐,也好尽在下的待客之礼。”语毕,男子摆出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那一路人便将木匣抬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出来了四人,却不见那面具男。
院内,
“阁下来找沈某可是为了何事?难道是……”木偶师看了看他,又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木匣。“为了它?”
“我想让你救她。”那面具男道。
“她?”木偶师似乎觉得这是个笑话,对他嘲讽道,“你口中的她,不过只是一个出自我手中的一个木偶。何曾活过,又何须要救。”木偶师越过他,走到他的身后,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面具男的肩上道,“怎么这才几日,便与一个木偶生出情分了?”真是可笑。
面具男不语。
木偶师看了他一眼,眯了眯道,“不救。”扶袖欲离去。
“你会救她的。”
听到他这么肯定的语气,木偶顿了顿抬眸看着他,似乎想听到他有什么理由来挽留自己。
“黎国沈氏。”
那面具男转身,与他对视。
木偶师看着他道,“何出此言?”
面具男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木匣旁,俯身小心翼翼的触碰木匣的边缘,深怕弄坏了它。道“据说这木偶之术源于黎国开国之君沈易,而这木偶之术沈易就只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下一任的国君。渐渐地,这似乎成为了一个习俗,随着时间的变革,黎国子民都渐渐遗忘了这木偶之术。但在几百年后的第十八任沈安手中又得以重现。而史书中却未曾记载过沈安有何子嗣,但却提及到了他为何会使用这木偶之术。”
木偶师静静地看着他道,“为何?”
“为了他心爱的女子,因为木偶之术可以让他心爱的女子复活,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你错了。”木偶师冷笑道。
“哪错了!?”面具男暗自握紧了手道。
“木偶之术根本不能使其复活,它只不过是做出了一具与她身前一模一样的躯壳罢了。到头来不过就是个执念。”木偶师看了看一旁的木匣,喃喃道,“反正又不会回来了。”
“……”
木偶师长叹了一口气,回神道“木偶之术可以赋予木偶生命是因为这木偶,”木偶师回眸看向他,“是要用人血喂养的。”
面具男先是一怔,显然是不知道这些。
“你可愿意?”木偶师问道。
“愿。”
听到他的回答,木偶师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木匣,便往屋内走去道,“开匣,把她带进去。”
面具男愣了愣,立马听他吩咐将木匣打开,伸手去抱起匣中的女子,脸上尽是喜悦之色。
进到屋内,木偶师道,“站到中央来。”
面具男照做。
不知木偶师做了些什么,竟使那具木偶自己可以将自己支撑起来不倒。
木偶师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扫过一些东西,看到了这具木偶颈上的花纹时,顿了顿心道,“竟未曾想过是你。”
木偶师走上前一步,似乎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翻开了回忆,去寻这补救的法子。
……
“如果,要想让他/她一直待在你的身边,那就把他/她做成木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