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老猿王与赵之恒也带着白起离开,出了皇城後,白起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不想回魔猿族祖地了。
出了皇城,大牛跪在地上,含泪道:“师傅,救救李棍,石猴村村民被屠杀了,李棍生死未卜。”
白起沉吟後道:“去石猴村。”又转身对老猿王与赵之恒二人道别:“前辈,我要离去了,承蒙三年多来的照顾。”
“去吧,战体需要一些血的洗礼,一直躲在魔猿祖地会对你产生限制,不用担心有大敌报复你,都交给我,即便魔猿王永远回不来了,魔猿族也会护你。”老猿王道,让白起放心离去。
白起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暖意,魔猿族对他的恩情太大了,当初若没有魔猿王的出现,也许他甚至已经无法生存了。
赵之恒嘿嘿笑道:“不若加入小六道,不久后,六道之子便会出世,到时候必有你一席之地,而且有这层身份在,那些老辈高手,放不下架子对你动手,新一代后辈的角逐要开始了,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将是你们这群后辈的天下,而且,战体啊,古老的无敌体质。”
赵之恒露出希冀之色。
白起头摇的和拨浪鼓般,果断推掉,道:“六道之子就算了,让给别人当吧。”
众人就这样分别了,告别老猿王与赵之恒后,白起带着小血龙与大牛,泼皮猪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几人上路了。
没过多久,有消息传来,老猿王在出溱国边境之时,遭受几个大人物和一个至强者的阻击。
这一战落幕後,老猿王很强势,击杀了两个大人物,但自身也受了一些伤,这群人不但没能留住他,反而被追杀出千里,又有一位大人物血洒大地。
另一个方向,老坟圈子与赵之恒在回返途中,皆遭受了几个大人物的袭杀,分别由至强者带领。
他们四年前做过亏心事,坑杀了众多大人物,这是几年后的第一次高调出行,怎么会没有准备呢,当然预料到会有人来就此报复。
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后,二人不但都无恙退走,而且分别斩货了几个大敌。
老猿王负伤後,没有立刻回到祖地,在东大陆游走,放出自身消息,引来仇敌,经过几次大战后,又击杀了几个大人物,引起一阵涛天风波。
经过如此一闹,老猿王顿时打出了威势,而後直接放言,年轻一辈的争斗,老辈人不参与,否则他也将出手,诛杀所有敌对势力的年轻后辈。
这个放言无疑是很有震聂性的,没人不多些考虑,毕竟白起只是一个人,而这些大宗门内,哪个宗派没有个千八百的弟子在外历练。
重要的是,精英弟子与传承者、世子都出关了,真要是这样对杀,吃亏最大的是他们。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身为各大宗的传承者,没人会将白起放在眼里。
认为白起除了手中的大衍残鼎与死亡塔有些威慑力外,拿什么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比?
至于传闻在封潭地击杀大妖的事,更是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外界普遍认为白起狡猾多端,定然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所以,老辈大人物与至强者不出,让后辈争锋,这个共识算是所有人都默认了。
“大衍残鼎已封印于我魔猿族祖地之内,日後谁若因此找白起麻烦,我这把老骨头奉陪到底。”不久后,老猿王在次放话,告知天下,为白起澄清。
“有靠山就是好。”走在林间大道上,白起很畅快的大笑。
“你以为这样就没人找你麻烦了?真正的大战在后面。”泼皮猪就跟在他身后,一副没见过大天的样子看着他。
小血龙则站在他肩头,好奇的看着白起,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出皇城不久后,大牛带着白起找到了石猴村。
石猴村在皇城之外几百里,地处偏远山区,四面环山,非常偏僻。
进入石猴村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在村口外的地面上,有一条十几丈宽,深不见底的裂痕,人们都把这道裂痕叫做无底洞。
曾经有强者尝试下去探索过,不过一直潜入到了足有数千米深,裂痕也没有见底的迹象,深不可测,宛如天痕,最终没人得知其底。
“一个小小的村子而已,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白起来到村口,看到了大裂痕,自边上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去看看。”
“回来,先去办正事。”泼皮猪要冲下去,被白起一把扯着猪尾巴拉了回来。
“mmp,放手臭小子,劳资剁了你。”泼皮猪不满的大叫,吭哧吭哧的要咬人。
二人一兽顺着木桥跨过“无底洞”,进入了石猴村。
突然,白起眉梢渐渐皱起,因为他在空气中闻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除了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尽管不是很浓,不过还是被白起捕捉到了,似乎带着一丝邪气。
暮然间,他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明白这个都是凡人的普通村子,到底哪里得罪人,又会得罪了什么人。
“肯定是被屠了,但总感觉还有蹊跷。”白起道。
“确实有点不对劲,我先过去看看。”泼皮猪也是发现了,这里气氛有些古怪,不仅是血,还有邪与怪。
他飞向高空,奔向深处,很快,泼皮猪连连怪叫,快速飞奔了回来。
“小子,mmp的不好了,这个村子真的被人屠了,而且特别惨,似乎被诅咒了。”泼皮猪嚷嚷道。
“诅咒?还发现了什么。”白起问道,因为这些他已经猜到了。
“死相太惨了,你自己去看吧。”泼皮猪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闻言,白起飞速往村中奔去,当来到村子中,看见这片景象时,尽管心里已经有准备,还是惊呆在了原地。
这时的石猴村,已经变成了修罗场,一片狼藉,房屋被摧毁的不成样子,成片的木屋都被烧光了。
村中石土路上,被血染透,蜿蜒流淌,插满了腐烂的木桩,一具具村民的尸体被木头穿透,被挂在木桩之上,腐烂的木桩已经挂满干枯的血水。
白起顺着石路向前走去,眼睛不停扫视着每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