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冷凝看了眼牧辰手捂着的伤口,问:“知道药房在哪吗?”
牧辰怔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药房在哪。
冷凝看他神情就知道了,她想了想,“药房离我的住处不远,我顺路送你去药房。”随即看了眼男子,“你也跟我回去,自己抄书五十遍。”
男子脸色一变,现下周围也没人,他欲哭无泪,脱口而出,“冷师姐……”
冷凝惊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牧辰,出声阻止了他的话,“哭也没用,有胆子闯祸就要有被罚的觉悟!”
牧辰:“……”
男子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一副像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冷凝心软了几分,“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收拾完了再抄书。”
末了,又补了一句,“二十遍。”
男子眼睛骤然发亮,凑到冷凝身后紧跟着,抿着的唇扬起丝丝弧度,“冷师姐对我最好了……”
冷凝只当没听见,嘴角却不自觉上扬,眼底稍纵即逝的无奈。
牧辰静静的看着两人互动,心生疑惑,刚才在剑道分院,听那些话似乎他们两人是至交好友,怎么现在的相处方式那么奇怪。
让他有一种看长辈训斥晚辈的错觉。
等牧辰在药房处理完伤口,已经快晌午了,冷凝就要把男子带走,他临走前不舍的看了眼牧辰,鼓起勇气问:“牧辰哥,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牧辰毫不犹豫,“我要练功。”
男子也不知是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开心的笑了,“可以带我一起吗?”
牧辰:“……不方便。”
男子脸色黯然了几分,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牧辰压下心底的怪异,提出离开,先回了听雪院。
冷凝看着心情低落的男子,带着他离开了药房,路上,男子一直沉默不语,冷凝哑然失笑,“有这么难过吗?”
男子看了她一眼,似有些委屈,“师姐……我是不是很惹人烦啊?”
冷凝有些头疼,“初白,你很好,但你身份特殊,那个牧辰你才刚认识,不宜深交,知道吗?”
“……他是好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你怎么就知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初白跟在她身后,有些闷闷不乐,“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感觉他不一样。”
冷凝很疑惑,“从来没见你跟谁这么亲近,你怎么就看出他很好了?就因为他出手帮了你?”
良久都没有听见初白说话,就在冷凝以为他不愿说时,初白轻微如细针落地的声音响起:“……他很像哥哥。”
冷凝脚步微顿,复杂的眼神看向初白。
“初白,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去剑道分院,想做什么?”
初白咬唇,“我就是想学剑法……”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冷凝不相信这个说辞,“你若想学,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教你。”
“……我不想麻烦师姐。”
“初白,我答应过你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冷凝认真的神情让初白差点红了眼眶,强颜欢笑,“我知道,冷师姐对我一直像亲弟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