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海从咖啡厅里出来,整个人都还在蒙圈的状态。
根据小巴斯的福尔摩斯状态,他知道了秋沙白现在的居住地在昆明北市区,只要他杀到昆明,每天在外面溜达,总会遇到她。
打开携程,在机票选择页面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界面关掉给秋沙白编辑了一条微信。
另一头的秋沙白回到昆明,在秋爸爸的见证下和秋妈商定并签下了“谈和协议”,徒步到了陈姐姐在昆明的新公司喝茶。
“你手机微信响了,不回一下?”陈姐姐泡着茶,见她从卫生间回来,说道。
秋沙白看了一眼道:“管他的,不回。”
“男生?”
秋沙白点头。
“还是回一下吧,做生意最讲究的是人际关系。”陈姐姐说道。
“诶……好吧。”秋沙白点开微信。
[本来想到昆明来找你的,但是纠结过后还是觉得不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再……
秋沙白打出一个字,想了想又把它删掉。
[可以。我有事情先忙,我们晚点聊]
“追你的男生?”
“算是吧。”秋沙白将电话充上电,看着她这个新办公室道,“姐,你怎么上昆明来了?”
陈姐姐抿了一口茶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秋沙白挑了挑眉毛,感觉是一个天大的故事。
“师兄,你别嫌弃我烦,这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需要找人发泄!”
秋沙白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听故事。
“我08年在宣威起家开酒吧,开始做生意,认识的朋友,见过的高官形形色色。我觉得我的抗风险能力已经够强了,但还是被朋友坑了一把。
我有一个朋友,叫高晓丽。她要做一单酒生意,因为成交量大,客户那边需要一个担保,但是她没那么多钱,我就出资给她做了担保。想着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互相帮助嘛对不对。
结果,她违约,客户上门来就把我在曲靖的店一抢而空。不骗你,十多个大男人冲进店里就把我的酒,我的实木大板全部抢光。”
“没有报警吗?”秋沙白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光天化日的抢劫,警察不管吗?
“你听我说完嘛。”陈姐姐将茶水一口喝掉道,“担保之后我男朋友和我说要留个心眼,那我想着也是,因为单子实在是太大了,于是就拜托宣威的朋友帮忙问问。什么都没有问道。
我想着事情太苍白,察觉到会有事妻发生,就打电话给我姐。因为曲靖的店是她在守着嘛。可是我姐和我说“没事嘛,有人来抢那报警呀!”就大开着门让我侄儿子一个人守着店。开门被抢和关起门来被抢,性质就不一样嘛。
店被抢了之后,我就没有钱去还担保费用,就找朋友借。解决了这个担保费,我又向法院起诉高晓丽。但是高晓丽她那边也是各种差钱,又找不到人。我借了朋友的钱,还要补偿股东们的损失,我不能在家里面闲着等官司打赢。
15年,我就上昆明来了嘛。白手起家。去年官司判下来,就等法院这边强制执行了高晓丽在宣威的那栋房子,我就能手头宽松一点,不用每天接到还钱的电话了。”
秋沙白听着,道:“姐姐你人脉没有丢嘛?”
“我平时为人处世怎么样,那些大哥都是知道的。好在我现在人脉没有丢,但是就怕有小婆娘在后面给我穿小鞋。”陈姐姐说完自己的事情问她道,“你回国来,有什么打算吗?”
“开公司,但不是纯粹做生意的那种,我在国外的资源很厚实但是国内的消费群体我一个都没有,你说让我把我的酒卖给苏道长他们,怕是分分钟就被他用桃花剑给弄死。”
说到此,两人哈哈哈的笑起来。
“想开一家综合休闲BAR,昆明没有这样的休闲BAR,我靠着这个BAR多认识一些人,慢慢铺网。”
陈姐姐道:“那投钱不得很多吗?你刚买了房子,手头还有钱吗?”
“李哥入了股,我现在还在选址,等酒庄那边谈妥了各国代理,我就能拿提前拿到部分分红。”秋沙白看着她酒柜上躺着的Barolo道,“姐,你要是能凑出一点闲钱,可以去谈一下Musar的云南区总代理。”
“这个我有在了解,中国区的进口商还没有打算将Musar往边疆三省铺。”陈姐姐道,“你师父的酒不会差,但是我还是想要亲自尝一下。”
“那行,姐你这边有酒会的话打电话给我,”秋沙白将茶杯中的茶喝掉,“我撤了,去看下我的房子装修~”
“啊?晚上一起吃火锅么?”
“今天怕是不得行。”秋沙白对于自家的一包糟的事情,还是很上头。
“那行吧,我送你下去。”
与陈姐姐分别,走在回家的路上秋沙白还是掏出手机给她编辑了一条微信。
[姐,法院执行那边你还是要盯一下的。]
[嗯,等高晓丽找到房子将她老人接出去就行。]
秋沙白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将手机放进包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和陈姐姐也不是那么熟,说多了或许还会招来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索性就这样,善意的提醒过了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看着秋母不语的表情,秋沙白看都没看一眼坐到秋爸爸身边道:“爹,走去逛家具城。”
“你那个房子还早呢。急什么。”秋爸爸正在斗地主,关键时刻,一点都不想动。
“能搬过去的就这个老鱼缸,老茶台,我妈买的实木的电视机柜,新的那个衣柜,还有人家送你老人家的粉木象棋桌,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要买。”
“你睡着的那套橡木高低床要搬,你妈挨你买的梯柜要搬……”秋爸爸报单,就怕队友不给力!
“那也不够嘛。”秋沙白看了一眼他的队友,“你看看他根本不理你,自己走自己的顺子,要输啦!”
“你这个乌鸦嘴!”秋爸爸手里的几百万游戏豆,输的一颗没留,“我又要领救济金了……走嘛,走嘛!张怡,换衣服。”
秋妈妈抬起眼来看着秋沙白,见她朝自己微笑便起身换衣服出门。
一家人将过年的不愉快默契的屏蔽,开开心心的去逛了家具城,晚上到她老舅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