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嫲嫲阻拦道:“主儿,我看剩下的楼您也不必去了。”
“为何?”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扬州其他郡里的青楼吧,早就被卖出去了,现在已经不归咱们管了。”
“哦?”乔西佳追问,“那归谁管?”
“京都芜家。”
乔西佳低头想了一下,笑道:“也好,省了我不少事,钱嫲嫲有劳今晚给我们腾出两间房,明日一早我们再离开。”
“主儿客气了,早就给您备好了,您这边请!”
钱嫲嫲招呼着乔西佳到了后院一僻静地方,柳树垂条,花团锦簇,空气也是清香宜人。
颜宁赞道:“倒真是个好地方!”
羽羽深呼吸了几口,跟着点头赞同。
钱嫲嫲将房门打开,请乔西佳进去,简单介绍了几句,然后道:“主儿,您先稍事休息,晚饭时前厅有个宴会,还请主儿一定出席!”
“好,放心。”
钱嫲嫲行礼出门。
颜宁动手收拾床铺,羽羽则给乔西佳泡了壶茶。
晚饭时,乔西佳改了妆容,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带着羽羽,颜宁来到了前厅。
钱嫲嫲一脸惊喜地上前将其迎至上座。而后高喊,“宴会开始!”
众女子身着多彩舞衣在中央的舞台上乱舞起来,周围一片热闹,欢呼。
乔西佳只觉看得头疼。钱嫲嫲看出了乔西佳的不适,吩咐人上了一壶茶后,询问道:“主儿,您怎么样?”
乔西佳道:“我没事,只是这里吵的我头疼,你们继续,我就回去睡觉了。”
“哎,主儿,主儿!”钱嫲嫲忙伸手拦下乔西佳,“您别走呀,再看一个,最后一个,行不行嘛,给我们一个面子嘛!”
“好吧。”乔西佳按着太阳穴又坐了下来。
原想着又是一通群魔乱舞,却不想,整个楼里竟安静了下来,“铮铮”两声琴响开头,之后也是只有一琴声幽幽流淌。
乔西佳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央舞台上的女子尽情抚琴,忽然出了神。钱嫲嫲见此,招了弹琴的女子近前问礼。
随着女子的走近,乔西佳才看清女子的样貌,杏眼薄唇,小圆脸,很是可爱。那女子翩然施礼,“悦悦见过主儿!”
乔西佳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眼光却无意看见一旁的羽羽盯着那女子出神了。乔西佳轻咳一声,羽羽一脸茫然地看向乔西佳。
乔西佳一笑,对悦悦道:“你可认识我身旁这位羽羽姑娘?”
“羽羽?”悦悦转过身,看了羽羽片刻,后摇头,“不认识。”
“羽羽你说呢?”
羽羽忙道:“不认识。”
悦悦姑娘听了羽羽的话后,头垂得很低,行礼退出去了。乔西佳也没了兴致,直接回房睡了。
第二日,乔西佳特地交代钱嫲嫲照顾一下悦悦姑娘,然后带着自己的人踏上了前往益州的路。
京都未城,朝贡大会如期举行,百里初淮一身华服,心不在焉,与各国王公举杯,互相祝贺几句。
北幽王道:“此次上京,带了北幽最负盛名的宝剑。”
百里初淮道:“北幽铸剑术一绝,有劳千里送来。”
西戎王紧跟着道:“西戎进献珍贵草木,珠宝,供主上把玩!”
百里初淮道:“西戎距未城路途遥远,西戎王受累。”
南灵王不慌不忙起身道:“南灵比不得北幽西戎地大物广,只有本国养出来的美人,望其为主上分忧。”
说罢拍手,美人进殿,百里初淮朝初少看了看。百里初少立马心虚地看了看胥凌浩,而后瞪了自己亲皇兄一眼。
百里初淮心情莫名好了,道:“南灵王的美意朕心领了,我大秦风水不好,养不起美人。”
南灵倒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道:“那这样,我们来时买了些好酒,送给主上做礼物吧。”
百里初淮道:“好。”
众人举杯共饮,百里初淮又一一回了礼物。
朝贡大会一结束,百里初淮忙换衣服准备走人,百里初少道:“皇兄,天幽阁一直有消息传来,嫂子很安全!”
百里初淮道:“她马上就要去益州,我不放心,还是得亲自接她,我不在这几日,你还是看好朝堂上下,这次胥凌浩留下来帮你,若有处理不了的事情,等我回来解决。”
“真把胥凌浩留下?!”原本百里初少很是惆怅,一听这话,瞬间弹了起来,待百里初淮点头确认后,笑嘻嘻道:“皇兄慢走!”
朝贡大会结束后,各国王和使臣也都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国了。
当晚,南灵就得知了百里初淮准备出城的消息,当即吩咐下去,说是自己喜欢大秦风景,要好好游历一番,让使臣先行返回国。
楼起道:“王上,此次秦王出城多半是因为乔西佳。”
南灵笑道:“那是自然,对了,百里这次出城带了谁?”
“只带了陈镬。”
“哦?”南灵觉得有些惊奇,“他竟没带胥凌浩?”
楼起犹犹豫豫道:“王上,会不会是秦王已经发现了……”
“不会,”南灵决绝的否定,“至少他不会这么快发现的。”
楼起点头,想退出去,又想起什么,回来道:“王上,我们既然要游历大秦,那是要去扬州还是益州?”
南灵道:“贺大帮主不是一直想知道乔西佳的行踪么,告诉他,至于本王——本王一向乐得自在,说是游历,自然就游历,扬州有山有水,风景最好。”
“属下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准备!”
益州,漠沙楼里,乔西佳一身艳丽的衣服坐在一楼大厅里。
漠沙楼占地并不广,上下两层,楼里的布置看起来不像青楼,而更像酒楼。
漠沙楼老板娘妖妖娆娆走上前,翩然施礼,“主儿,一路劳顿辛苦了。”
乔西佳勾笑,“你是漠沙?”
“是,像我们这样出身低贱的人没什么好名字,只能随这座楼的名字。”
“漠沙,是个好名字。”
说话间,茶水递上。乔西佳喝一口,顿时感觉喉咙里像噎了半口土,便无比随意、正常地放下茶杯,开口道:“我的规矩知道了吗?”
漠沙道:“知道了,主儿心善。”
“别,我听了一路了,说实话,漠沙楼这么好的地方做了青楼是贺烟没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