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和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众人小声讨论。
“好，既然如此，无论从动机还是手法，凌星辰都不可能杀害李如，那么问题来了，难道真的有第三个人杀了李如吗？这件事情很好证明——”陆乾再次望向凌星辰，“你在二楼房顶时，看到有人从窗户跳出去吗？”
凌星辰缓缓摇头。
“没看到，她没有必要说谎，杀死李如的人是她的敌人。好的，在如烟想象中的那个凶手，不是从窗户逃走的，那有可能是从门口逃走的，林将军，你们对当时二楼客人的调查，现在可有结果？”
“还在调查当中。”林啸回答。
陆乾笑，“那就是没有了。这样的话，嫌疑最大的人似乎就是如烟姑娘自己，第二有嫌疑的那个凶手则存在于如烟姑娘的想象当中。”
“或许凶手的确是第三个人，他从门口逃走了，林将军的人没查到他。”扎哈尔说。
“也许吧，案发现场只有如烟，她怎么说都行。”陆乾说，“在我的分析里，现有情况下，嫌疑最大的是如烟，所以我针对如烟作案的可能性做出调查——非常有趣的是，李如的死法。众所周知，李如是拳法师傅，武功不低，可他被刺杀时居然坐在原位，没有丝毫抵抗过的迹象。就算凶手出剑极快，在李如反应过来之前斩断脖颈，那李如也不应该当场死亡，而是奋力挣扎片刻。可现场的迹象，李如被杀时没有任何动作。”
“当时你和仵作不是推断他可能由于饮酒，四肢不便吗？”林啸问。
“那要饮多少酒才行？”陆乾反问林啸，“我问过仁武会其他人，他们说李如酒量不差，而那晚他在等廖天孤谈事，最多也就小酌几杯。所以，现在看来，李如死前极有可能中毒，身体麻痹，随后被杀。”
林啸未置可否。
“有人在酒菜中下毒，我便去调查醉春楼后厨，得知在给李如上菜时，有一道菜的酱料不足，伙计小石头曾独自去地窖中取——他有机会作案。”
“呵呵，有证据吗？”
“当晚的饭菜早已处理掉，其他伙计所言就算是事实，也没人亲眼看到他下毒。可根据当时的情况，他的确是最有机会的人，所以我去找他质问——但蹊跷的事情发生了，他不见了。”
陆乾望着林啸，“这种时候居然不见了，不在醉春楼，也不在家——也就是说，我拿不到任何证据，而小石头本人，生死不明。”
“那你之前所说不过是推论。”
“不不不，林将军，注意听好我的下一个问题——”陆乾紧盯林啸的表情，“昨天下午，你为何突然带兵去天主教廷抓如烟？谁告诉你如烟在那里？你又出于什么动机抓她！？”
林啸一愣，“如烟是本案嫌疑人，案件未果，自然不能让她随意走动！”
“那是谁告诉你如烟在天主教廷的？”
“这……是我们的线人。”
“哪个线人？姓甚名谁？能否叫来作证？”
林啸面露犹豫，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只好勉强开口，“——小石头。”
“也就是说，你和小石头私下有联系，对不对？”
军民一阵哗然。
“是案发之后才有联系。”
“什么联系？你吩咐小石头盯着如烟？如烟早就去了天主教堂，为何你早不抓晚不抓，偏偏那时抓？再者，既然是为办案而联系，这种事似乎还不需要你林大人亲自和小石头接触吧？可事实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交流没有经过任何外人。”
陆乾一连串急问，林啸忽然噤声。
陆乾见状笑了，“我一直在想，昨天中午，我和修罗王去醉春楼查出如烟口供中的漏洞，随后准备去天主教廷寻找如烟。可你们的动作却极快，当我赶到时你们已经抓捕如烟，并且要把她带走，不给我任何问话的机会，简直就像知道了我和修罗王的动向一样。那么会是谁告诉你们的呢？我和修罗王调查时，旁边唯一的外人是小石头——这样一来，与下毒一事密切相关的小石头，居然也与我们的林大人密切相关。”
“这只是你的推测！我昨天下午带兵抓捕如烟是为了查案，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林啸坐在原位，怒道，“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再敢做如此不敬的推测，我便当场将你诛杀于此。”
“呵呵，关于小石头的所有推论我的确没有证据，因为我找不到他，或许他已经死了。但如果是小石头下毒，那么杀死李如的凶手就不必是一个高手，即便是如烟也能做到。而如烟作案的证据，我们这里有——小奶！”
“在！”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小奶早就急不可耐，这时把如烟的琵琶从物品栏换到手上，“这就是证据！这个琵琶是如烟的，内部经过改造，可以藏下一把匕首，里面的底部有血迹！”小奶一边大喊，一边抱着残缺的琵琶绕场展示，给所有的军民看。
“让我看看！”
“小哥，这边这边！”
“再走近点！”
议论声四起。
“肃静，肃静！”一个官兵在林啸的示意下大喊，场面逐渐平息下来，小奶走回陆乾身边。
“这琵琶从何而来？”林啸问。
“天主教廷。”陆乾望向红袍主教，“扎哈尔主教，如烟无亲无故，是你们教廷信徒，对吧？”
扎哈尔想了想，说道，“是的。”
“想必还不是一般的信徒吧，能在你们那里有固定住处。”
“她几年前就已入教，非常虔诚，不会做杀害别人之事。”
“也许吧。但她如此虔诚，如果阁下有什么吩咐，即便是杀人她也会去做吧。”
“不可胡言。”扎哈尔呵斥陆乾。
陆乾未置可否。
“就算这琵琶是如烟的，内部结构不同，沾有血迹，恐怕也不能断言是如烟所为吧。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你的推测，更遑论与天主教廷扯上关系。”
陆乾不答，他在等。
“让一下！让一下！我们是查案的！”人群后面突然传来高喊，众人不禁侧目。
“他们来了！”小奶颇为振奋地说。
“让一下！谢谢！”灰化肥会挥发总算穿过人群，“顾影！东西带来了！有那个掌柜的证明！”他一边说着一边爬上石台，蔚蓝色和大菠萝在他身侧。
“多谢了。”陆乾接过收据和账本，望向众人，“诸位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议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