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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手行动2

此时星光熠熠,那人戴的面具被月光照的惨白,仿如一只食人的鬼魅,露着獠牙,随时准备将人吞入腹内。

他杀人的手法不但干脆,而且利落,每一剑下去都刺中别人要害,死在他剑侠的人,只怕什么都来不及感觉,人就已经毙命了。这样的杀人手法跟杀手无意,季幽淋现在只求,这个人不要是个亡命杀手才好。

这个时候季幽淋再也忍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那人拾起地方的衣服,丢给树上的女子,回答的也干脆,只道:“因为他们该杀。”

季幽淋躲在树叶后面将衣服穿好,整理整齐之后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世上该杀之人何止这五个,你要将全天下的人都杀光了不成吗?”

那人却笑道:

“我就知道姑娘不是嗜杀之人,看来在下没看错人。”

“不,你看错了。”此时,她已全身戒备起眼前这个人。

“是吗?”

“我只不愿杀人,不是不敢杀人。”

“可你还是不会轻易杀我。”

“你在自作多情还是自以为是?”

“都不是。我只知道杀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对姑娘来说却是一件大事。所以你必定会再三考量,而我却有着太多的机会可以趁机娶你性命。”

季幽淋皱起眉,再次问道:

“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猎人。

“猎人?”季幽淋怀疑,直到从这个人的双眼之中完全看不到杀气才放松戒备。

此时那人说:

“有人肯出钱,我就捕杀他们想要的猎物。所以我是狩猎的猎人。”

只是猎人。呵,季幽淋倒是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这人是个杀手,毕竟是月明星稀,此人还带着面具,身手又是如此利落,如果这个人突然改变主意想要杀她灭口,她只有等待被杀的可能。

现在知道他是赏金猎人,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猎人比起杀手来说,杀人的理由总不是那么强烈。

“还好。刚刚我还以为你是杀手。”

那人哈哈笑道:“姑娘觉得我跟杀手有区别吗?”

“当然有。”

“什么?”

“杀手杀人只为保命,杀不得别人,自己就要死。而猎人,只要我有钱,也可以叫他去杀别人。”

“这么说姑娘倒是腰缠万贯了。”

“你猜。”

“我猜你一定身无分文,不然不会选在我的狩猎场洗澡。”

季幽淋道:

“大错特错。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长着这么一副吓人的鬼样子习惯了,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

此时雾已渐渐散了,她脸上的胎记也已经可以清晰可见了,就在她快要将自己的生命融入浓雾之中的时候,那个男人却说:“我倒觉得,那些觉得你丑的人,恐怕也是因为自己内心丑陋才会产生美丑之分。”

季幽淋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话,虽然在南疆她被当成神一样供奉,但周遭全部都嗜血阿谀奉承的人小人,那些人仿佛只想要利用她重建一个灭掉的王国,一旦她失去利用价值,那些人就会把她一脚踹开。

“你真的这么认为?”

“你猜。”

“你学我?”

那人闭嘴不语。

过了许久,季幽淋问道:“玄天令是什么东西?没有人会这么无聊的出钱买你来取一件无用的东西吧。”

那人仰着头,望着玄天皓月:“世上本就有很多无聊的人。”

“你不想说?”

“有些事情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既不知道,就不会被掺和进来。”

季幽淋又举得糊涂:“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忽的撇向溪边道:“看来姑娘你的朋友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后会有期。”

“站住,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她没说完,就已经看不见他了,这个人来如一阵风,去也如一阵风,就连性子也跟风一模一样的不可捉摸。

她总有一种直觉,她一定还会见到他,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在何时,但她就是知道,早晚有一天,她还会见到这个人。——鬼狐狸,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季幽淋转过身,撇了撇小溪对岸,那里现在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足以让她所有的快乐尽消,足可以让她烦死。

“出来。”她不耐烦的喊道。

那黑影纵身一跃,越过小溪,就立即出现在她面前。

季幽淋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就算看不清这个人的相貌,她也认得这个人的身手——这个人就是她在南疆密林中迷*昏的人,言孝武,因为没有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她身边却又什么都不做——只有他,她问:“为什么要躲在暗处鬼鬼祟祟的。”

“在观察。”言孝武的冷,仿佛是发自骨髓。

“观察什么?”

“古怪的人是否该杀。”他口中古怪的人自然是“鬼狐狸。”,季幽淋虽然明白,到也懒得与他争辩。她问:“现在呢。”

“见我来,他便走,此人必定别有居心。”

季幽淋冷哼着道:

“他是不是别有居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你一定有。”

言孝武拦在季幽淋面前,冰冷道:“跟我回去。”

“我如果说不呢?你还想像之前一样捉我回去吗?”

“捉你是我的使命。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我不需要别人保护。”季幽淋话音落下,一掌便袭了过来,击在言孝武左胸之上,但见言孝武竟纹丝不动,他非但不动,却也不退、不让。“你的掌法还未连够火候,‘烈火掌’本是阳刚男子该练之功,实在不适合你,你打不过我,跟我回去。”

季幽淋自是不听,不但不听,反而凌空一跃,跃上树梢。她道:

“与其回去任人摆布,做个傀儡,我宁愿跟那五个人一样死在这里倒也快活。”说完,她人影已飞,掠过树梢,仿如一阵清风而去。但刚走不远,她便看见远处有火光寻来,走进一看,手举火把的人身穿衙差官服,是衙差。

季幽淋一愣,既无人报案,为何衙差会知道这里发生命案了?还能这么快赶来?

此时言孝武也已追来,停在季幽淋所占的树梢之上,他不言也不语,只默默的站在她身边。

季幽淋虽然并不讨厌言孝武,但却能被他烦死,这一次的大逃亡,如果不是他,她会比预想中逍遥太多。

“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你。”

“除非你跟我回去。”

“你休想。”

“那你就摆脱不了我。”

“我偏不信。”她再次飞起远去,在林密的树梢枝梢之间穿梭,想要摆脱言孝武。可是言孝武就想她的影子,简直是如影随形,直到他们已经出了林子,来到城门口,她才停下。

——江阳城

言孝武本就是一个寡言之人,停在城门口,也只因为这个女人不再逃了,“进去。”他淡淡的说,“找家客栈休息。”

季幽淋望着这座城,忽然转过身:“你说这座城的人会不会被我吓到?”

“不会。”

她回过头问他,“为什么?”

“在我眼中,你并不难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恐怕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这脸上的胎记打从她生下来就印在她的脸上,就算没有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她也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甚至吓哭小朋友……

她……

实在不想吓坏那些人。

许久之后,言孝武从怀中掏出一块纱巾丢给她,他只道:“路上买的。”

对于那人从不做多余之事,尽忠职守也许是他的宿命,但体贴却是绝对招不到边际的,可现在竟然……

季幽淋淡淡一笑,用纱巾遮住脸:“谢了。”

“你与我,永远不必提谢。”

从季幽淋跟言孝武踏进这座城开始,这座城的景象就已经印在他们的心中。

只因为这城的街道两边皆是破衣烂衫的乞丐,他们有躺在席子上,有的靠在城墙下,还有的干脆睡在树下,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吃的是篝火堆上,许许多多馊了的残羹剩饭拼凑在一起的东西……喝的是水沟里发臭的馊水,还有被那破破烂烂帐子被风吹的呜呜作响。

因为是盛夏时分,所以这里臭气冲天。

季幽淋摇着头,不愿再看下去,只轻轻的叹道:“好可怜。”

她不敢看下去,言孝武却看得下去,不但看得下去,还说的更加血琳琳:“原本七国,现在还剩六国,这些人也许有很多都是沧云国的百姓,各国正乱,百姓遭殃,只要天下未统一一天,饿死的,病死的,无家可归的人就会增加下去。”

“够了。”季幽淋打断言孝武:“我也希望有人能统一天下,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但那个人却不一定是我。”

言孝武仿佛想从脸上看到什么一样,继续道:

“你相信其他六国的君主会给百姓带来幸福、安康吗?”

她无话可说。

言孝武道:“如果他们得到天下,增加赋税、徭役继续祸害百姓你又当如何?沧云国已被赶入南疆深山之中,永远过着隐世的日子,而其他六国高高在上的帝王们黄胄们却在享乐,这又如何来说?”

她还是无话可说。

言孝武继续道:“若非兵荒马乱,女皇又死于非命,长老们也无需冒死将你拉入这里,须知动用时空咒熟将人拉入时空,若有半点差池,用咒之人将受万剑穿心之苦……你且想清楚孰是孰非。”

从头至尾,季幽淋再也没说过半句话,只因为她说不出,一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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