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林宜离想了想林棠的话,觉得有必要告诉百里炎这件事,也好让他有个防范,于是林宜离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给百里炎写了封信,然后便找来了信鸽,将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飞鸽传书给百里炎。
看着远去的信鸽,林宜离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百里炎可以尽快的接到这封信才好。
楚凌云从自己心腹之死这件事情上已经猜想到了这宫中肯定藏有内奸,于是便表面上是在搜查刺客,实际上也让人在宫中暗自观察着到处的动静,一有异动便马上禀报。
而楚凌云自己则是静静的观察着林宜离,他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跟林宜离有关系,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此时楚凌云正在房中静静等待着,突然有侍卫推门而入,那侍卫拱手下跪说道:“主子,刚才截获了一封飞鸽传书。”
楚凌云听了脸上微微露出了一抹奸笑,果然被自己猜中了,林宜离还是开始行动了,于是楚凌云便接过了那侍卫手中的信,然后打开看了两眼。
原来林宜离已经发现了自己跟大夏的事情,不过也无妨,既然她想给百里炎写信,那不如就来个偷梁换柱,说不定还能从百里炎的口中得知一些什么事情。
如此打算着,楚凌云便吩咐下去:“找人模仿着这上面的笔迹,再给百里炎写封信,问问宝藏的下落。”
那侍卫听了便领命下去了,之后便按照楚凌云的安排,模仿了百里炎的字迹又给百里炎去了一封信。
这厢百里炎正在眼看着胜利在望,突然惊弦拿着一封信进来了,惊弦走到了百里炎身边说道:“主人,主母来信。”一边说着,惊弦便将信呈递给了百里炎。
百里炎已经好多天没跟林宜离联系过了,听到林宜离主动来信了,自然十分高兴,于是便接过了惊弦递过来的信,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了。
只是百里炎看着看着,脸上喜悦的表情突然便的有些凝重了,惊弦发现了百里炎的异常,于是便问道:“怎么了主人?”
百里炎暗叹了口气,微眯着眼睛说道:“这封信是有人冒充离儿写的,离儿很可能有危险。”
惊弦一听也有些吃惊,于是赶忙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百里炎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和素问立即出发前去西秦保护离儿。”
惊弦可以理解百里炎对林宜离的关切,只是现在将他和素问二人都派过去了,那万一主人有什么事情,身边连个得力的人手都不好找了,于是惊弦便有些犹豫的说道:“主人是不是在考虑一下。”
百里炎知道惊弦的顾虑,但是他此时更担心林宜离,于是便摆手对惊弦说道:“你不必劝我,就这么定了。”
既然百里炎已经决定了,惊弦也就不再多说,领命便跟素问立即出发去了西秦。
这厢楚凌云处理好一切之后,便决定去看看林宜离,既然她已经得知了这么多秘密,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楚凌云倒是很是好奇呢。
林宜离正和林棠二人在房中玩耍,突然听到房门响动,于是二人便看了过去,只见楚凌云笑着进来了,虽然楚凌云满脸笑意,但是林棠却觉得十分可怕。
这个人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其实心里很是阴险,想到这些,林棠便觉得有些害怕,于是便爬到了林宜离的怀中,藏着不出来。
林宜离见到棠棠这个样子,便觉得有些不妥,这样很容易会被楚凌云给看出来什么破绽,于是林宜离忙说道:“早起棠棠便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会儿也不想动弹。”
楚凌云听林宜离这么说,便顺着说道:“不如让太医过来看看。”
林宜离忙推说:“不用了,就是小孩子闹情绪呢,哄一会儿就好了,怎么了,哥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楚凌云便走到林宜离身旁,就近坐了下来,看了看一脸疑问的林宜离说道:“我还确实是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
听楚凌云这么说,林宜离也好奇了,于是抱着棠棠端坐这看着楚凌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道:“哦?什么事情?”
楚凌云轻轻一笑,然后略微想了想说道:“百里誉想要跟我合作,而且还答应了以割让城池作为交换条件。”
林宜离没想到楚凌云竟然直接告诉了自己,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林宜离眉眼微垂,正在沉思之际,只听见楚凌云拍了拍手,接着便有人带着一个大夏使者打扮的人进来了。
那大夏使者一进门便瞪着楚凌云,恨不得要吃了他,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他本就是来求和的,这楚凌云竟然如此待他,实在是让人愤恨。
林宜离看着这个怒气冲冲地使者,那使者似乎觉得只是瞪着楚凌云还不解气,于是便破口大骂:“楚凌云,你个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小人,枉为一国之君!”
楚凌云听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瞪了押着那使者的两名侍卫说道:“这人嘴巴不干净,将他的舌头给我割了。”楚凌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云淡风轻,就像是随意处置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然人觉得这人冷酷无比。
林宜离没想到楚凌云命令一下,那侍卫便直接在她面前挥刀将那人的舌头给割了下来,林宜离忙捂上了林棠的眼睛,接着那侍卫便将那血淋淋的东西仍在了林宜离的面前。
林宜离一看,差点吐了出来,楚凌云看到了林宜离的反应只是轻轻一笑,然后貌似关切的问道:“妹妹这怀着身孕,反应也挺大的。”
林宜离只是看了楚凌云一眼,什么都没说,楚凌云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响彻整个房间,就如同魔鬼的声音一般,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楚凌云目光凛冽,瞪着那满口鲜血的使者,然后命令道:“将他给我做成人彘,扔到粪池里去,这样满嘴脏话的人,只配和大粪待在一起!”
听到楚凌云的命令,便有人当着林宜离的面开始执行刑罚,林宜离觉得十分惨烈,于是便闭上了眼睛,但是耳畔仍然传来使者痛苦的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痛苦的叫声已经没了,只听得那行刑的侍卫跟楚凌云禀报道:“圣上,这人不堪折磨,死了。”
楚凌云一听便觉得有些失望,看了看面前已经不忍直视的使者,拿着手帕轻轻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这样就死了,也太便宜了他,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别在这里看着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