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看到虎符惊讶的不得了,上前去仔细观察,“陛下,这确实是虎符啊,怎么会在您的手里?”
“朕为了这个虎符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好容易在得到两块合为一体,既然你是木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把它交给你吧。”
“这……这太过贵重,木格不知负不负担得起。”
“此言差矣,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统领木府的准备,难道连一块虎符都承受不住吗?”
“陛下所言极是,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玉奇笑了笑,“木冬死前,你从来没想过土司之位能到自己身上,没做好准备是正常的,一切都慢慢来,这虎符你可要保存好。”
木格谨慎的接过虎符小心放置,“陛下,陛下既然得到虎符就能控制木府军队,我刚在来的时候看到南府士兵都匆匆忙忙前往前线支援,恐怕是木府的军队已经打到附近了。”
“是啊,这两天朕也听到战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直苏,你去前面看看现在战场是什么状况。”
“是。”
不多时赵直苏就从前面回来了,“陛下,敌军确实已经攻打到了我们最后一道屏障,您现在手里有虎符应该早作决断才是。”
玉奇抿了抿嘴唇,“也是,也该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了。木格,你也去准备一下,换上正装,朕也要去换上戎装亲自去前线。”
“是。”
木府。
前两日军务繁忙加上木府军队势如破竹,庆国公很是安心没有怀疑过自己所戴香囊的真伪,但是这天她饭后随手摸了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质感不太对劲,于是赶紧拆开香囊看里面的东西,却发现里面只有几颗养心丹,虎符不知所踪,庆国公大惊失色唤来所有服侍的下人质问,但是谁也不知道虎符去哪了。
阿素方正从外面回来要跟庆国公汇报事情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对着下人发怒,于是问清了原因,“大人,若是下人们不小心再给您换衣服的时候换错了倒也罢了,这肯定能找得回来,但是若是有人有心,便不是您现在发火就能解决的了。”
庆国公瞟了他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平日里不止一次的吩咐在我睡觉的时候不准动我的香囊,可见是有人有心!”
“这香囊丢失是您今天才发现的,那您上一次确认虎符在香囊里是什么时候?”
庆国公静下心来想了想,“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那天晚上睡觉之前我还拿出来看了一番然后睡的,丢失必定是那天之后了。那天之后木府军进展顺利,我心情愉悦,再加上有一些别的事情忙活,因此便没有注意虎符。”
阿素方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下人,“也就是说,大人的东西是在这五天之内丢失的,你们好好想一想,在这五天里,有没有谁的行动有异常,或者有没有人鬼鬼祟祟。”
“若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赏赐三个月月俸。”庆国公追加了一句。
底下的仆人们开始思考起来,并时不时的窃窃私语,开始回忆这几天的事情。
庆国公在这期间看向阿素方,“你匆匆从外面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确实有事跟您汇报。我按照您的吩咐,定时去梭西部落给二小姐送物资,但是这次我去指定的地点却没有等到索边里,我等了他一天一夜也没动静便潜入梭西部落内部找人,他们住的木屋大门紧闭,没有人在里面。”
庆国公皱了皱眉,“平时汪先都很准时对吗?”汪先便是索边里的中原名字。
“没错,顶多也就一个时辰内的误差,这次却一天一夜都没动静,木屋也没人,我在梭西部落又上下寻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踪迹。”
“奇了怪了,没我的命令他们会去哪里?梓雅竟然也不在吗?”
“是,四夫人和小少爷也不在。”
正说着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阿素方便看向她,“你叫什么,想起来什么了吗?”
“是,那天是我服侍大人午睡,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说。”
“那是四天前的中午,大人像往常一样午睡了,按照大人的吩咐,您午睡的时候下人不得打扰,您会按时醒来。于是奴婢只是在门外等候吩咐,但是那天不知怎么的,奴婢竟然也捱不住困意打了一会儿瞌睡,当奴婢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过了您平时醒来的时间,正慌乱的时候打开门看发现大人还在睡觉于是便安下心来等待大人起床。大人应该还记得,那天下午您睡的时间比平时要长。”
听那个婢女一说,庆国公倒想起来了,“确实,我本来中午休息半个时辰左右即可,但是那天却睡了一个多时辰,我以为是我前一天晚上睡眠不足所致,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有人在故意了。你那天的困意特别的抵挡不住吗?”
“回大人,奴婢也不是第一次伺候大人午睡,平时虽然也有困倦,但是从来都挨得住,那次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的困意。”
“哼,这倒像是药物的作用呢,最为可疑的看来就是那天的饭食了。我记得那天的饭是小厨房进上的野味,来人呐,把小厨房的负责人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孟厨师便带着一个随从过来了,“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庆国公把方才的事情大约跟孟厨师说了一下,“老孟,我问你,你厨房里的人,有没有人在野味上动手脚?”
“小的不敢,您知道的,我是您从中原带过来的老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况且我们现在都在木府,一切食材都是木府提供,绝不自己采购,小的敢保证食材没问题。大人可把厨房的人都叫过来一一盘问,绝对不会有人有鬼。”
庆国公示意阿素方把小厨房的人都叫过来一一审问,果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倒奇怪了,你们厨房没问题,但是我和我的婢女吃了你们做的饭反而都昏睡不醒。”
这时孟厨师仿佛想起了什么半跪下来,“大人,小的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这太匪夷所思,小的不敢说。”
“哦?说,我不会怪罪你。”
“虽然小厨房的食材都没问题,但是您那天吃的野味是少夫人带人打回来的。而那天负责端盘子的小厮也是前几日刚顶替了一个犯事的小厮上来的,少夫人那边的人推荐的人,这个人两天前去采野菜,就没有再回来,我们都以为是迷路了。”
庆国公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最大的嫌疑人是少夫人对吗?”
“小的不敢,只是有这么一个疑问存着。少夫人打野味之前曾经来过厨房,说与大人吃饭的时候听闻大人提起想吃野味,于是她便去打了回来交给厨房处理。”
“我提起来的?”庆国公这回攥紧了拳头,她从来没有在饭桌上说过想吃野味,虽然她可能是有那么点念头,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想吃野味根本不重要,于是庆国公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去把阅奇给我叫来!”
宫阅奇待在房间听到有庆国公身边的人来通报让她过去就知道没有好事,于是她先把一直追随她的方朔叫过来,“方朔,如今母亲要叫我过去,必定是她发现虎符没了并且怀疑于我。你现在趁乱立刻离开木府前往南府寻求皇帝的帮助。”
“可是,属下要是不在,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呵呵,你在不在我都不会有事,母亲就算发现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她还不至于立刻就杀了我,你放心好了。你现在立刻去南府,让皇帝来救我,现在大局已定,母亲已经没有机会了,你留在这里非但帮不上我还会害了你自己,还不快走。”
方朔听了只好简单收拾一下趁乱离开了木府,宫阅奇见她走了这才起身前往庆国公的房间。
“见过母亲,哟,今日怎么这么多人啊,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在午睡吗?”宫阅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过去。
庆国公看着她,“逆子,你还装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息怒,我确实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怎么我刚来就成了逆子?”
“你还装傻,四天前我吃的野味是你进上的,你自己一口没吃,我吃过之后就昏睡不起,虎符失踪,你说!你该不该是逆子?”
“母亲上了年纪,偶尔睡过了时间也是有的,怎么虎符没了也要怪到我的头上?我可不知道您把虎符随身佩戴,知道这件事的人难道不是只有阿素方吗?”
阿素方听了一惊,“少夫人,您这是在怀疑我吗?阿素方最近可都不在木府,请您不要血口喷人。”
庆国公又拍了下桌子,“别狡辩了,从我的婢女和老孟那里我已经得到了答案,除了你,没有人会做,这养心丹难道你那里不是也常备吗?”说着庆国公便把假香囊里面的养心丹扔到了宫阅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