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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棋逢对手(5)

这一场大战直杀到日薄西山,微星渐现,辽兵伤亡惨重溃败下来,不得不退守到雁门关外,雁门关又重为宋军所得。呼延灼率军入关出榜安民,安抚城中百姓自不在话下,紧忙修书将雁门关收复的捷讯上报到了京城,徽宗得知以后龙颜大悦。高俅,蔡京等人虽为呼延灼立此大功饱含妒意也却没敢在皇上面前多说微词。

辽国二十万大军经此大战损伤将近过半,战将也折损了不少,耶律延禧此次率军南征本想着一举攻克宋国京师占领宋国河山,却没想到遇到呼延灼领兵到此败北,一场大病直病了大半月有余,为防宋兵趁势北上只得率军回辽,可南征未果又尝大败叫他如何甘心?

召集文武大臣立朝说道:“朕此次南征虽然未能一举攻克宋师但也重创了宋军,我朝兵将虽然折损近半,但宋兵也伤亡惨重。宋国大将呼延灼深谙兵法,为人极善用兵,且手下几员猛将也确实勇猛异常,为减少我契丹儿郎的伤亡一定要除去呼延灼方能再次南下,各位可有什么良策?”

众臣僚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一人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宋国皇帝暗弱昏庸,朝中多用奸佞,呼延灼又多与宋国大臣不睦,陛下何不在此事上做做文章?”耶律延禧想了片刻道:“雁门关降将胡永忠也曾对朕献过此计,当时朕未加理会,此时看来只好如此办了。”

上京辽国皇宫“永乐宫”的花园中琼嘉公主手托香腮独自一人在阁廊下凭栏而坐,看他愁眉不展凝目深思,似是满怀重重心事,阁廊旁的花树上两只画眉鸟“咿咿呀呀”的枝头翠语,交颈而卧。随侍的宫女们都远远地站在一旁,就连平日里最亲近的梅姑也是远远的站着。

一宫女忍不住问道:“梅姑姐,公主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以后整日都是这样心事重重的。”梅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棒打鸳鸯个纷飞,不知心里能有谁。”

那宫女一脸茫然,说道:“梅姑姐,这……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梅姑勉强一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的人两个人明明都深爱着对方但他们生下来却要做天生的敌人,而老天爷又偏偏让这两人遇见,互相挂念着对方,但却偏偏又不让他们在一起,你说这该是多么的可悲。”说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宫女道:“我还是听不明白。”梅姑道:“你还小呢,当然不明白了,等你将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那宫女脸一红,低头道:“梅姑姐,你又取笑我。”

这时一男子步履坚毅地走了过来,众宫女见了纷纷躬身见礼:“二皇子好。”梅姑问道:“二皇子可是来找公主的。”看那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形髙长,浓眉大眼,儒籍文雅,风度翩翩,一袭青袍长衫更衬得光彩照人,来人正是耶律延禧的第二个儿子耶律宗元。

耶律宗元道:“公主呢?”梅姑指了指阁廊道:“那不是吗?那儿呢。”耶律宗元见琼嘉公主神色萎靡,闷闷不乐,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梅姑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我可不敢多嘴,要是惹公主生气了准要埋怨我,二皇子你和公主的关系最好了,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

耶律宗元朝着阁廊走去,先是一探头轻声道:“三妹。”琼嘉公主好似没有听见,只是不理。耶律宗元又叫道:“喂,三妹,琼嘉公主,耶律雪莺。”琼嘉公主仍是不理。

耶律宗元轻叹一声走了过去,在琼嘉公主身旁坐了下来道:“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琼嘉回过神来,见耶律宗元坐在身侧,略感惊讶,说道:“哦,是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耶律宗元道:“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说你丢了魂你还真是丢了魂,我都叫你半天了你也不理我,在想什么呢?”

琼嘉望着耶律宗元轻叹一声道:“没什么。”耶律宗元见她神色恍惚,表情纠结,断然是有心事,说道:“三妹,从小到大你我兄妹两人的感情是最好的,你究竟有什么心事想不开难道也不愿告诉二哥吗?”琼嘉出了一会神道:“二哥,我确实有些事想不明白,但即便是说给你听恐怕也是没用。”耶律宗元道:“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拿个主意。”琼嘉道:“你说父皇率兵攻打宋国究竟是对是错?”

耶律宗元神色稍变似是犹疑,说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琼嘉道:“本来大辽和宋国相安无事互不侵犯,各国百姓也可安居乐业,但父皇却偏执意进攻宋国,使得两国不得不交战,此次雁门关上我辽国兵将死伤了八万余人,宋兵也损伤了不少,可这又是何必呢?这又是为了什么?雁门关还是雁门关,大辽还是大辽,但那些死去的将士却已经不在了,看到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你亲眼目睹了那惨烈的事实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琼嘉说着眼角渗出点点泪花。

耶律宗元叹道:“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最初我也是反对父皇进攻大宋的,但父皇心怀壮志一心要成就万世功业,我们不得不支持他,你曾经不是也说过愿意为了父皇的千秋霸业而付出所有吗?怎么现在会说出这番话来?”琼嘉道:“只怪我曾经太天真了,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过于简单,现在看看还真的是无知啊。”耶律宗元道:“父皇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这番话你我兄妹说说可以,但千万不可在父皇面前说起。”琼嘉望着树上的两只画眉鸟怔怔出神。

呼延灼自重夺雁门关以后大军休养生息已有一月有余,这时召集诸将道:“我大军蒙圣上荣宠,携天子之威方能大败辽兵一举攻克雁门关,今我大军休养生息,兵精将足,正当为国效力北征大辽,收复失地方,不负天子所望,那燕云十六州本是我汉人疆土,当年被辽国暗施诡计夺了去,如今我们正当讨还,本帅决定克日进兵辽国。”

王伯昭道:“元帅,进兵辽国是否要向皇上请旨方能决定?如今雁门关已经收复,还不知皇上圣意究竟如何。”呼延灼道:“皇上既命我为征北元帅,一切军机大事自当由本帅做主,无需请上,保家卫国乃是臣之职责,皇上定会支持的。”王伯昭道:“元帅虽然说的有道理,可末将担心朝中有人会借题发挥,恐对元帅不利,所以末将认为还是请旨的好,这样也可避人口实,再说我随军粮草已经不多,只够一月有余,还是向皇上催要粮草再说。”呼延灼凝目想了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倘若粮草接济不上总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去打仗,我这就再派人回京。”

陆彦霖牢骚道:“这朝廷到底是怎么回事,催要的粮草迟迟不来,真不知道他们那帮人是怎样办差的。”

秋去冬来,汴京城热闹如初,人来人往,街道上仍是一番升平气象。太尉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依旧是张牙舞爪,威风不减,一身穿青萝夹袄的青年男子自府门里走了出来,手摇一柄檀木折扇,面貌英俊,神气十足,身后紧紧跟着七八名下人,那些下人一个个挺胸凸肚,神情骄狂,这人正是高义。自从上次在“宴君楼”被陆彦霖狠狠地揍过以后高义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为实忌惮不少,尽管放出狠话但那也只是一逞口舌之能,他还真不能把陆彦霖怎么样,陆彦霖从呼延灼北征以后这汴京街面又成了高义的天下,街上无论是行人还是商贩老板见了他总是退避三舍,不愿也不敢招惹。

高义带着几个下人一摇三晃的走在街道上,闲来无事到处瞎溜闲逛,各处“视察”,突然一人进前拦道:“唉吆喂,这不是高少爷吗?”看这人身形猥葸,一身灰色的粗布短衫已浆洗的发了白,怎么会与高义这官家公子有扯,果然高义一呆,细细盯着眼前来人仔细打量,说道:“你是谁呀?怎么会认识本少爷?”

那人笑嘻嘻的道:“少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刘三啊。”高义凝神回想:“刘三?”说道:什么刘三刘四的,少爷我不认识你。”那人道:“少爷你再好好想想,“悦来赌坊”,刘三,想起来了吗?”高义细想,猛然想起,道:“哦,原来是你小子啊,你是来还少爷我那二十两银子的吧?少爷我平生喜欢结交朋友,那二十两银子就当我送你的了,不用还了。”说罢转身欲走。

高义为人浪荡不羁,喜欢去一些茶楼酒馆,妓院赌坊,尽管他自己不赌却喜欢看别人赌,图个热闹乐子。半月以前在“悦来赌坊”见这刘三输尽了赌资,一时来了兴趣就给了他二十两银子,没想到今儿在这里遇到了这人,高义眼界甚高对这类人本看不起,但又不想毁了自己“慷慨”的形象,是以言辞间多了几分可气。

刘三见高义要走慌忙拦道:“高少爷慢走,小的还有话要说呢。”高义转过身来道:“你小子又有什么事?少爷我还有事要忙呢,没功夫跟你在这儿闲耗。”语气中已多了几分不耐。刘三笑道:“少爷先不急着忙,小的今天做东,斗胆请少爷赏脸,咱们“宴君楼”一坐可好?”高义在次打量了刘三一番,说道:“宴君楼?就你?请少爷我去宴君楼?”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事情求我,不会是为了糊弄一顿酒钱吧?算了,管他呢,这样的人还是少搭理的为好。”心里打定。

刘三笑道:“少爷是害怕小的付不起这顿酒钱到时候要讹你老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两锭白晃晃的银子来掂了掂,足足四十两重。

刘义高眼前一亮,说道:“行啊,你小子发财了,不过少爷我今天确实有事,就不能赏你面子了。”

刘三道:“既然是这样那小的也就不好勉强了,不过我手上这件宝贝恐怕少爷是见不到了。”高义一听有宝贝瞬间来了精神,但转念一想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宝贝,指不定又是唬我的吧。说道:“宝贝?什么宝贝?什么样的宝贝少爷我没见过,你的宝贝还能比得过我太尉府里的宝贝?”

高义这话倒是实话,想那高俅官居太尉大职,各州地方官员乃至京城要员讨好巴结者不计其数,所送的礼物当然也都是价值连城,要说到宝贝这太尉府里可真不缺少。

刘三道:“请问少爷,太尉府里的宝贝你可喜欢?”

高义想了片刻道:“说实话,那些都是些什么古玩字画,翡翠玉石什么的东西,酸里吧唧,文里文气的,虽说值钱,但少爷我确实没什么兴趣。”刘三笑道:“哎,这不就结了吗,再值钱的东西让人不感兴趣不也如同废品吗?我的这件宝贝保管少爷你会喜欢。”高义道:“你这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不是存心吊我胃口吗?”刘三道:“小的不敢,你跟我去了不就知道了?”高义道:“好吧,就跟你去瞧瞧。”刘三哈哈笑道:“少爷请。”说着在前面牵路,高义同那些下人随同跟上,同上“宴君楼”来。

那掌柜的见是高大少爷慌不迭的走出柜台,点头哈腰,笑脸相迎道:“高少爷你好,我说我这今儿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少爷你要来,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了。”

高义笑道:“你这老板倒是会说话。”刘三道:“掌柜的,赶快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刚刚的雅间来。”那掌柜的道:“三爷要请的客人原来就是高少爷呀,真是有幸,有幸。”起初刘三刚来时这掌柜的还只是喊他做“刘三”,这转眼的功夫马上改了称呼,摇身一变成了“三爷”,这既是开门做生意的门道,也是世态炎凉啊。

刘三道:“别废话了,赶快去办,捡最好的菜上啊,三爷我不差银子。”那掌柜的笑呵呵的道:“好嘞,各位爷先楼上请,马上就办来。”叫道:“伙计们,加把劲啊,给高少爷和刘三爷办一桌最好的酒席来。”堂内伙计一叠连声的答应了去。刘三引着高义拾阶上楼,来到“天字一号”,这是“宴君楼”最大的一所雅间,旁靠月湖,水色自然,暖气袭人,虽说已进冬日,但却依旧让人觉得春光犹存,意兴阑珊。

推门进入,只见当首坐着一男子,那男子三十来岁年纪,衣着华贵,神态俨然,一看便知出自富贵人家,男子见高义进门站起身来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太尉大人的公子,高义高少爷,在下这厢有礼。说着微微欠了欠身。”

高义细细审视来人,说道:“这位先生陌生的很,我们应该不曾见过。”那男子道:“我和高少爷确实不曾见过,只是在下早已久仰高少爷的大名,所以才有意结交,不知高少爷是否愿意赏脸?”高义不答,扭头对刘三道:“这就是你小子要给少爷看的宝贝吗?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来着?”高义的语气已颇为不善。慌得刘三连忙道:“高少爷,我不是……我……这是……”

那男子摆了摆手道:“高少爷不要生气,在下知道高少爷喜欢一样事物所以特地备下了,这才让刘三兄弟请少爷来此相见。”说着自桌子下面提上来一件事物,似是一个鸟笼子,外面用一方黑布罩着。高义看了一眼道:“这是什么?”那男子道:“好东西。”说着掀开了黑布,果然是一个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鹌鹑,看那鹌鹑毛色锃亮,嘴尖腿长,精神抖擞,双眼放光,懂行的人士一看便知是难得的上品。高义只见了一眼眼睛便再也离不开那鸟笼子,弯下腰来细细盯着,食指抖动,嘴里不住“啾啾啾”地斗着那笼中的鸟,说道:“果然是好宝贝。”高义这人平生爱鸟逗鸟,尤其喜欢斗鹌鹑,常常花重金购置上品的鹌鹑与人斗赛,较量输赢,乐在其中不能自拔,这只鹌鹑在常人眼里看来或许只是一只普通的玩物,但在高义眼里或许当真比他亲爹还亲。

刘三见高义乐着都鹌鹑,擦了一把额上冷汗道:“少爷,这宝贝怎么样?你可满意?”高义连声道:“满意满意,多少钱你开个价吧,少爷买下了。”

刘三望了那男的一眼。那男的道:“高少爷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交朋友嘛,一只鸟而已,这正是在下送给高少爷的。”高义一呆,说道:“啊?送给我的,这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高义这人平日里虽然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但却不会像一般泼皮无赖那样吝啬钱财,反而出手豪阔,落落大方,他这句话倒不是谦虚,确是说出了实情。

男子笑道:“高少爷这么说就是不把在下当做朋友了,既然是这样那这只鸟我还是收回来吧,花多少钱我都不卖。”说着便要提起鸟笼。

高义见了慌忙抱住鸟笼道:“别别别,别呀。”笑道:“你这人够朋友,我交下了,你也别叫我什么少爷了,看样子你还大我几岁,这样,干脆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得了。”男子笑道:“那我这可就高攀了,高老弟。”两人说着哈哈大笑。

高义道:“还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那男子略思片刻,说道:“在下萧无让,是辽国契丹人。”

高义一边斗着鹌鹑一边应道:“哦,萧无让啊,好姓,好名。”突然一晃神道:“什……什么?契……契丹人?你是契丹人?”围在周围的一众下人也是猛一惊讶,深深惶恐。

萧无让道:“高老弟不必紧张,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实情的,你这样惶恐反而让我觉得不安了。”高义干咽了一下喉咙道:“是是,不惶恐,不惶恐,萧大哥找我来恐怕不止是送给小弟鹌鹑这样简单吧,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我能办到自当遵从。”高义一听说萧无让是契丹人言语之间便变得十分恭敬,在宋人的心目中契丹人总是凶狠残暴的象征,一提起契丹人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五胡乱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大肆屠杀中原汉族百姓,契丹族更甚,每当提起契丹便让人闻之色变,这也是宋徽宗同意与辽国议和而不愿轻易开战的主要原因,要不是呼延灼威望昭著又据理力争,恐怕合议是在所难免。

萧无让道:“高兄弟果然爽快,兄弟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送给兄弟一桩富贵,不知道你可愿意接受?”高义诧异道:“富贵?什么富贵?”萧无让瞥了一眼周围的一众下人,高义会意,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众下人齐声应是,退出门外。萧无让对刘三道:“你也退下吧。”刘三先是一愣,后嘻笑道:“是是,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高义望了一眼门外,见众人都退开了,说道:“现在没有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萧无让道:“呼延灼现在率领十五万大军正驻扎在雁门关上,这件事你可知道?”高义道:“知道啊,这件事满城皆知啊,就连街头的百姓都知道,还说你们辽国被呼延灼打怕了,龟缩在老家不敢出门了。”说着哈哈大笑。

萧无让脸色忽变,高义一惊,自知失态,笑声夹止,说道:“我……这不是我说的,是街上的人说的,萧大哥你不要生气。”萧无让身子微微后仰,呵呵笑道:“无妨,我怎么会生气呢,不过这种街头传言高老弟也信?”

这笑声着实让高义很没底气,说道:“我……我怎么会像他们那帮俗人一样,不信,不信,纯属胡说八道”

萧无让道:“不错,呼延灼确实很能用兵,就是我朝皇上也十分佩服,但若说是怕了他呼延灼未免把我大辽也瞧的太小了。”高义笑道:“是是是,但不知萧大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朝廷的事向来不感兴趣,你就是想向我打听消息我也没什么消息可以提供给你呀。”

萧无让道:“据我所知尊父高太尉和呼延灼可是朝中的死对头,难道高老弟就不怕?”高义道:“他们政见不合纯属正常,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皇上对我爹很是器重,他呼延灼又能怎么样?”萧无让道:“此次宋国对我朝用兵完全是呼延灼的主意,而高太尉是竭力反对的,但最后你们皇上还是听了呼延灼的话,你说是你爹更得你们皇上的信任还是呼延灼更得你们皇上的信任?”高义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萧无让又道:“呼延灼立了这么大的战功在你们皇上面前一定更获宠信,到时候恐怕高太尉就要靠边站了,满朝文武都要听呼延灼的话,高太尉经常和呼延灼作对,那个时候呼延灼大权在握他能放过你爹?高老弟现在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全是凭仗着你爹在朝中的威望吗?高太尉一旦倒下,我想老弟你流落街头事小,身首异处恐怕是大吧?你自己好好想想。”

萧无让一席话听得高义冷汗浃背,满头汗渍,说道:“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萧无让道:“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呼延灼,你只要帮助我除掉他对你我都有好处?”

高义一惊道:“什么?除掉呼延灼?你……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这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萧无让道:“你做不到,但是你爹可以做到。”高义一愣:“我爹?”萧无让含笑地望着高义点了点头。高义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现在呼延灼正在同你们辽国交战,我这样做不是成了卖国贼了吗?不行不行。”萧无让道:“那呼延灼已年近七旬,他还能有几年活头,一旦呼延灼不在还有谁能抵挡我大辽兵马?入主中原是早晚的事,你如果帮我办成了这件事到时候你就是大辽的功臣,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就连高太尉也可大蒙荣宠,你就再也不用活在你爹的庇佑下了,那个时候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下独尊,这样的富贵难道高老弟不想要?”

高义一时踌躇满怀,脸现愁容:“我……我……”

两人正在谈话间酒楼掌柜亲自带人上来,敲了敲门吆喝道:“各位爷,酒菜来了。”高义镇了镇神道:“进来吧。”那掌柜的推门进内奉上了满满一桌珍馐美肴,说道:“两位爷,这可都是本店的拿手好菜,这味是八宝鸭,这味是卤熊掌,这味是椒盐鸽肉,这味是芥菜鲤鱼,这味是红焖驴唇……”说着一味味的报起了菜名。

高义眉头一皱不耐道:“行了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在那伙计的托盘里掷了一大锭银子。

掌柜的不敢再多叨扰,连声道:“小的告退,小的告退,两位爷请慢用。”讪讪地退了出去。

高义掂起酒壶满满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因喝的猛了呛得连连咳嗽。萧无让嘴角含笑轻轻拍抚着高义的后背道:“兄弟慢着点,好酒要慢品,可不能喝的太急。”高义连连摆手,边咳嗽边道:“我……没……没事。”

萧无让道:“我当你是朋友才将这桩富贵送与你的,你若是不拿我当朋友我也没辙,不过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到时候我大辽军马一旦攻破大宋兄弟的下场如何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高义想了片刻一咬牙道:“好,我干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我只能尽力而为。”萧无让道:“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机警一定可以办好,来,我们干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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