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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义结金兰(3)

看那男子面皮白净,眉清目秀,身穿一袭绿纹紫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轻衫,腰间系着一条水纹白玉带,脚穿一双白鹿皮靴,飘逸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玉冠两边分垂一条淡绿色的丝质冠带,手中摇着一柄檀香木折扇,挺着腰板,神态倨傲,看模样打扮就知道此人甚是富贵。

这人将折扇一收,指着那老者道:老头,刚才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吧?围着老者的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大家都认得此人,知道他是当朝太尉高俅的独养爱子名叫高义,仗着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平日里就骄横跋扈,仗势欺人,是京城里有名的浪荡恶少,虽然多惹人不满但碍于他父亲的权势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愿意得罪于他,就是吃了亏也只能吞气忍耐,这时见他来找这老者的麻烦,大家也只敢在心里面牢骚几句,没人敢当面冲撞于他。

老者见这高义来着不善,众人又十分忌惮于他,不愿多惹麻烦,谦恭道:高公子,老朽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我这便告辞了。老者说着背起方几上的包囊便要离开。

高义伸手拦道:且慢,我刚才上来之时听到你在讲什么萧峰,一个契丹贱种被你吹说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可知道辽国向来是我大宋的死敌,你如此吹嘘一个辽人到底是何居心?怕不是辽国的奸细吧?你说。

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出头,文生模样的年轻人道:高公子,这位老人只不过是说了一个故事而已,你又何必跟他斤斤计较。不等高义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灰里晦气的下人“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这年轻人的脸上,骂道:妈嘞巴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爷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这下人身强体大,蒲扇一般的巴掌出手极重,那年轻人被他打的转了一个拨浪,脸颊瞬间涨得刺红,肿了起来,嘴角鲜血直流,“呸”的一声活着血水吐了一口,竟吐出两颗大牙来。

那年轻人无端受了一顿打,饶是年轻气盛,受气不过,捂着侧脸呜呜啦啦地道:你……怎么能打人呢,怎么说我也是个读书人,你这忒也无礼。

那下人道:打你便是打你,惹得少爷不开心杀了你都不碍事。

高义折扇轻举,笑道:何必同一个穷酸计较呢,让旁人知道说我高义欺负一个文弱书生,有辱斯文。那下人便不再言语。挨打的年轻人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心知斗人不过,只能忍气吞声。

陆彦霖见状手握双拳踏前一步,聂盖雄立马拉住了他使着眼色轻轻摇了摇头,陆彦霖咬着牙深叹一声。

高义道:老头,我也不想与你计较,刚才听你吹嘘什么萧峰,少爷我听了很不舒服,你说该怎么办?老者道: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高义折扇在胸前轻轻扇了两扇,道: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我也不难为于你,你只要大喊三声“萧峰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我这便放过了你,如何?老者道:我要是不照做呢?高义倏地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收起折扇道:那就得让我这些手下给你这把老骨头松松筋骨了。

听此言高义身后的五六名下人各自上前一步道:老头,别不识好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少爷也不是那种不近情理的人,你只要满足了少爷的要求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

老者昂起白首,挺着胸膛冷哼一声道:你这要求忒也无礼,恕我老汉办不到。

高义双眼一楞道:这么说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老者道:非是老汉我跟少爷过不去,是少爷你存心要为难于我,想你仪表堂堂,为何做起事来却是如此的厚颜无耻,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高义怒道:老杂毛,让你来教训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小的们,给我教训他。高义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些个下人捋起袖子举拳便向老者打去,老者闭目以待,只见人群中闪出两个人来,双脚齐出,那近前的两个下人胸口中脚,仰天倒去,连带着后面而至的四个下人被压倒在地。围观众人心惊胆颤,个个心想: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打高义的人,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高义也是一惊道:你们两个小子居然敢打我的人,真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想这高义平日里是欺负人惯了的,此时突然冒出两个人来对他的手下动手,难免让他手足无措,这突然跳出来的两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陆彦霖和聂盖雄。

陆彦霖神色鄙夷,说道:你别嚷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仗着高俅狗贼的权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看不起你这种人,欺负良善算什么能耐?

围观的客人更是大惊,连同高义也心慌起来,众人眼光直直的望着聂陆二人,心想:这两位是到底什么人,连当朝太尉也敢辱骂,这……这不是找死吗?

高义气的暴跳如雷,折扇指着聂陆二人道:你们两个小畜生真是好大胆,竟敢辱骂当朝的太尉大人,当真是不想活了吗?陆彦霖一把夺过高义手中的折扇,掰做两半掷在地上道:骂就骂了,你又能怎么样?你爹是大奸臣,你更不是什么鸟。

高俅在朝中权势甚大,道宗皇帝对其又极其宠信,虽然高俅恶名昭著,但却无人能奈何得了他,百姓们也只有在背地无人的时候才敢骂他几句解解恨,这时听陆彦霖大声骂将出来,尤其是在高义的面前,无有不觉得痛快淋漓的。高义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在一下人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吼道: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下人们跳将起来“呀哈”一声齐向陆彦霖扑去。

高义在平日里人见人怕,人见人敬,何时受过这样的污辱,这一次是真正动了肝火,下人们个个都想在他面前冒头立功,无有不奋勇争先的,围观的众人纷纷向左右闪避。

只看陆彦霖眼睛斜睨,脚步微移,右手探将出去直抓住近前一下人的衣襟,左手平举,一招“怀中搂虎”使将出来那下人便动弹不得分毫,紧接着陆彦霖右脚后退一步,左脚向左滑动半尺,腰肢一扭一个转身,喝道一声“去吧”,一招“推窗送月”便将那下人扔了出去,这两招节节贯穿,一气呵成,说慢打快,后随的人来不及反应已被那飞出的下人扑倒在地,围观众人见这高义吃亏受窘人人拍手叫好,要在平日里这些人早已撒腿逃跑,哪里还敢留在此地瞧热闹,更不用说幸灾乐祸了,这时人人心中有口恶气要出,都想好好瞧瞧这陆彦霖收拾高义,一个个抱胸叉腰,满脸的洋洋得意之色。

那滚倒在地的下人们一个个痛楚满面,“啊呦”连声,高义本来面皮白净,这时受窘一张白皙的脸面竟如烈阳下的茄子似的,紫中透黑,黑中透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体若病狗一般颤颤惊惊,脚下加劲,连连踢着下人吼道:起来,都他妈的给我起来,一帮废物。下人们支着身子,咬牙挤眼,“啊呦”连连地勉强爬起身来。高义气喘吁吁,跳脚喝道: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狗都不如。

那些下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向后退了两步,默然不语。

高义近前指着陆彦霖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有种留下一个名号。那些个下人也狗仗人势道:对,有种的留下名号来。高义一个转身“啪”的一巴掌抽在一下人的脸上道:给我闭嘴。下人们住口都不敢再多说话。围观的众人直直的望着陆彦霖,大家同样的心思,都想知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敢有胆子得罪当朝的太尉大人。

陆彦霖冷哼一声道:你听清楚了,我叫陆彦霖,当朝御史陆丹臣是我爹。

众人“哎呀”一声,望着陆彦霖的目光满是敬佩之色,低声议论道:“原来是陆大人的公子,怪不得敢和这高义抗争”“既然是陆大人的公子,我看这高义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爹是太尉,人家爹也是御史,谁也不比谁差”“话也不是这么说,听说这陆大人和高太尉素来不睦,我看他这次一定会借题发挥找陆大人的麻烦,陆大人虽有清名,可这高太尉在朝中权高势大,并且又是一个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的人,难呢”“他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他这做父亲的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还敢找什么麻烦。”

高义听得众人纷纷议论都在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众人倒退两步不敢再言,陆彦霖敢得罪他,他们可着实没有这个胆量。

高义走到陆彦霖跟前双眉上挑嘻嘻笑道:原来是陆大少爷,我这里倒是失敬了。众人见高义放下姿态,神色谦恭,心想:原来这高义也会有怕的人,看来这恶人还得能人收啊。但陆彦霖却看这高义觉得十分的别扭,尤其是他那一副讪笑的嘴脸。轻哼一声,扭过头去对他不再理睬。

聂盖雄近前笑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再计较了,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高少爷,得罪了。聂盖雄心想:这高义是当朝太尉之子,陆彦霖是当朝御史之子,如果将矛盾闹大了对谁都不利,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只得卖给高义一个台阶下下。

突然高义放声大笑,众人深感莫名其妙,只听他说道:大家可能有一件事不知道,正好今天陆公子在这里,不妨各位向他求证一下。

众人心想:看来这高义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定要找这陆公子的麻烦。大家深知高义的为人,知他嘴里所说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得意,众人想着却没人搭他的话。

陆彦霖道:你要说什么事?高义哈哈一笑,背转身去向着众人道:不知道各位可否知道,在二十年前我汴梁城中有一头牌名妓,名叫“李婉苏”。

听到李婉苏的名字陆彦霖心中猛然一凌,怒火中烧,切齿道:你说什么?陆彦霖何以如此动怒?原来这李婉苏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陆彦霖母亲的名讳。

高义满脸自得之色道:我说什么?我说的是往日的风流韵事,想那李婉苏身为头牌妓女,不知道曾受过多少男人的蹂躏,不过听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位姓陆的官员,还替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姓陆的却不得而知了,毕竟是妓女所生,很有可能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说罢纵声哈哈大笑,众人听高义污辱陆彦霖,虽然对此事他们略有耳闻但却没人附和嘲笑,高义见无人迎合,向着一众下人道:你们怎么不笑?笑啊。下人们见高义发令也跟着大笑起来。

陆彦霖怒道:你住嘴。高义道:怎么?生气了?心虚了?你让我住嘴我便住嘴吗?告诉你,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妓女所生的野种,就凭你也想跟我斗,就是你爹来了我也不害怕。

想这高义心胸狭隘怎么会白白的吃亏受气,这时拿陆彦霖母亲的旧事说事确实刺痛了陆彦霖,高俅和陆丹臣向来不和,时常在人前以此事嘲讽陆丹臣,高义深受父教自然听得多了,但他说的也并非完全属实。

二十年前陆丹臣进京赶考,及近汴梁城盘缠用尽又突然大病,昏死在长安街的道路旁,时冒大雨,行人来来往往的自陆丹臣身旁经过却无有一人上前帮扶这落难书生,有的只是那匆匆一瞥,天上乌云滚滚,秋雨阵阵,眼看这书生即将命赴九泉,得亏“暖香阁”的小姐自此经过,发了善心将这陆丹臣救起带回到了“暖香阁”,救人之人正是李婉苏,那李婉苏虽是风尘女子但却只是卖艺而不卖身,她不避男女之嫌替陆丹臣换洗了湿透的衣衫,又请来大夫为他瞧病,对他极其悉心照料,过了几日陆丹臣病体总算康复,身体也有所好转,因误了考期只得暂谋生计,在李婉苏的恳请下他就留在了“暖香阁”做一些杂役工作,也好糊口,闲暇时两人吟诗对词,日复一日两人感情俞深。这李婉苏也是个才情艳艳,色艺无双的奇妙女子,不仅貌美如花,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有一样不晓,才名响彻京域,一副清灵妙音远传百里,时下不知有多少的王孙公子,文人墨客盛感其才华而求一见的,当时的汴京城中没有人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千金易得,婉苏难求”,由此可见李婉苏的名气之盛。

过了一年,朝廷再开恩科,陆丹臣考场应试,临行之前对李婉苏言道:我若高中必为你赎身,迎娶你过门。李婉苏莞尔一笑道:无论你中与不中,我都等你。皇天不负,陆丹臣在那一场科举中得中头甲,哲宗皇帝御笔钦点头名状元。陆丹臣也不负誓言替李婉苏赎了身,并依言要娶她为妻,但却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反对,说:“我朝状元娶一烟花妓女实在有伤风化,有损国体。”陆丹臣一意孤行,说:宁可不在朝为官也要迎娶李婉苏。哲宗皇帝一则感念陆丹臣重信守诺,再则觉得此事十分的有意思,对满朝文武道:既然陆爱卿有此品味你们又何必多言,你们又何尝不是那烟花之地的常客?于是亲赐陆丹臣同李婉苏成婚。成婚以后李陆二人倍加恩爱,陆丹臣在朝为官清正廉明,深受同僚敬佩。李婉苏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也颇为亲朋赞赏,二人举案齐眉,生活幸福美满。

陆彦霖自小就对母亲十分的敬爱,依赖,李婉苏对儿子也是疼爱有加,十分的宠溺,这时陆彦霖突然听到有人污辱其母亲如何还受得了,目眦尽裂直冲了上去,举拳便打。高义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没成想陆彦霖真的动了肝火,他其实并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像他这种人根本不懂得是非轻重,何以知道为人尊严?

陆彦霖右拳直出直向高义面门打去,慌忙中高义身子一矮,抱头向左侧闪避,窜向一旁,陆彦霖这一击打了个空更是气恼,反身一脚踢在高义的屁股上,高义如同恶狗扑屎一般直向前面跌去,一张八仙桌被他扑翻在地,盘子,酒碗摔的满地都是。围观的人纷纷让向一旁,那些个下人吃过陆彦霖的苦头,知道不是对手不敢上前,只能揪着心眼睁睁的看着高义挨揍。陆彦霖一脚踢开面前一把翻到在地的椅子,怒气冲冲的朝着高义走去,聂盖雄担心再打下去陆彦霖一个不慎将高义打死,那时可真是无法挽救了,慌忙上前拽住陆彦霖道:好了,够了,别再打了。陆彦霖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高义,冷哼一声道:今天便饶了你,要是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要你的命。

高义爬起身了晃了三晃,满脸怒色,想他平时耀武扬威,今日在这许多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让他如何甘心?说道:你就这点本事吗?有本事今天就要了小爷的命,来呀,有种的来呀。聂盖雄道:不必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说罢聂盖雄携着陆彦霖准备下楼而去。

高义见二人要走当真以为聂陆两人是怕了自己,想图口舌之能找回些场面,指着二人道:有种的别走,你这个妓女生的野种。陆彦霖双眼一瞪,紧握双拳,挣开聂盖雄,大喝一声转身向高义袭去,这一拳劲力极大,只闻破风之声,眨眼间拳头便到了高义脸前,高义大惊失色,他虽无知但却不是傻子,知道这一拳的分量自己绝难承受,慌不择路下顺手抓来一人挡在自己面前,正是自己那大胡子的下人,陆彦霖拳势劲急,收手不及,一拳正中那下人的胸口,只听那下人“啊”的一声惨叫便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扭转了几下就此不动,显然已气绝身亡。

陆彦霖这一拳是在盛怒之下,他自小习练武艺,虽不是绝顶高手但已自不弱,这一拳暗藏内劲,竟打的那下人胸骨尽碎,七窍出血。围观众人本来只是图热闹想看看陆彦霖教训高义,但不成想却闹出了人命,这一来大家都慌了神了,王畿之地闹出人命那还得了?众人纷纷争先恐后,连声呼喝的朝着楼梯口涌去,“咔嚓”一声,楼梯的护栏竟被人们挤断了,几个人直接从楼梯的侧面摔到了楼下,爬起身来手支腰杆急向门外跑去。楼梯上的人前推后拥,后面的推前面的,前面的挤后面的,个个唯恐自己跑的慢了,挤倒在地的也连滚带爬的直奔楼下。

掌柜的始见高义上楼去便生怕会出事情,只是碍于他的权势不敢出言得罪,这时见楼上乱做一团,果不其然,心想定是这高义胡作非为,但自己又不敢上去察看,拦着一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可是高少爷在闹事。那人道:啊呦,出人命了。

掌柜的一惊:这还得了,这……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但这高义就是报了官也奈何他不得,到头来倒霉的不还是我嘛。掌柜的愁眉苦脸,急的在楼下直跺脚。楼下的客人一听说楼上发生了命案也赶忙逃之夭夭。高义见陆彦霖打死了自己的下人吓得魂飞天外,指着陆彦霖骂道:小杂种,你……你竟敢杀人,我要拉你去见官。陆彦霖道:见官?我先送你去见阎王爷吧。

尽管陆彦霖打死了人,可是他对母亲至爱,又性如烈火,高义当众污辱他母亲使他怒气难平。高义见陆彦霖要杀自己,大惊失措,战战兢兢道:你……你敢杀我。

陆彦霖纵身急上,直取高义要害。聂盖雄一把将他拉住,道:不可,你不能杀他呀。陆彦霖一手挣开道:你走开。就在这一间隙高义纵身朝楼下跳去,立足不稳跌在地上,掌柜的慌忙上前道:高少爷,你没事吧。高义爬起身来道:你这妓女生的小野种,给我等着。说罢一瘸一拐的朝门外跑去。

余下的几名下人跟着跑下楼来,高喊着“少爷,少爷……”紧追了出去。陆彦霖纵身跃下也朝门外追去,聂盖雄也跟着跳了下来,掌柜的一把抓住聂盖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聂盖雄一手推开掌柜的道:哎呀,来不及跟你说了。朝门外追去。

掌柜的看着砸的不成样子的酒楼,哭声连天:“我他妈的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地生意做成这样,我这找谁说理去呀我。”

高义边跑边骂,街上的行人纷纷闪向一旁,担头挑当滚落一地。陆彦霖追出门来快步追赶,紧追了两步纵身一跃便跃到了高义身前,双眼猩红地直瞪着他,高义满眼恐惧,干咽着唾沫,不及说话陆彦霖“唰”地一脚直踢向他面门,“咚咙”一声,跌进了路旁的一家小酒馆里,撞碎了好几个酒坛,吓得酒馆掌柜的“啊呦”一声钻进了柜台下面。

高义这时才真的知道害怕,躺在地上连声讨饶:陆爷爷,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陆彦霖已经性起哪里还收手的住,这高义污辱其他人不打紧,但污辱了陆彦霖心目中最至亲的娘亲便是最大的罪过。陆彦霖大喝一声跳将起来,飞身朝着高义的胸口堕去,这一堕势道奇大,如果中在高义身上只死无生。聂盖雄勉强赶到,见陆彦霖下了杀招,大叫道:兄弟不可。但却为时已晚,陆彦霖这一招用的正是少林派的绝技“大力千斤坠”,力发千钧靠的就是那一跃之力的惯性,发功不易,收功更难。

眼看高义就要命丧当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色人影倏地闪出,这人身法极快,还没看清,陆彦霖的身子便向后急飞了出去,“登登登登”连退了四步方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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