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拽着身旁的白衣人艰难地站着,她看着紫衣将军的笑颜,心中怨气无处发泄,只能闭而不语!
紫衣将军见黎苏不说话笑意更浓,他笑道:“黎二公子早表明身份就没有这么多误会了呀,是吧!”
黎苏听见紫衣将军的话眉头紧皱盯着紫衣将军冷声道:“误会?一条人命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误会?是不是如果我不姓黎,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紫衣将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公子生气是应该的,你有什么气就朝顾某撒出来吧!顾某受的住!”
紫衣将军将刚才的本将军的自称改为了顾某,一般称谓是跟着地位改变的,那么现在他和自己是平级的状态了?那这样就不必再畏惧他了?黎苏这样想着。
就在黎苏准备问囚车的事的时候身后白衣人突然插话进来:“顾将军,还请让漓戈先为二公子理伤!”
顾水殇看了一眼黎苏身上的血,挑眉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想被黎苏问道:“请问这囚车是怎么一回事?”
顾水殇眉尖一挑回头说道:“这个问题还是等二公子上任了之后再问顾某吧!”说完就走到囚车前面的马车边帘子一掀进了马车!
黎苏没弄明白顾水殇的话,但是他已经离开,估计再怎么问他也不会回答,于是她只有一瘸一拐的走到囚车边问囚车里的人说:“你怎么会成了囚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漓戈见到车里的人后拱手行礼问候道:“宗将军!”而车里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理不睬!
黎苏见宗将军不说话,于是不解地看向漓戈问:“你认识他?”
漓戈转身低头回答黎苏:“曾经见过!”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黎苏指了指囚车问。
还不等漓戈回答,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宗阙突然沉声道:“黎苏,欺君之罪是要灭门的!”
黎苏听见宗阙的话,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宗阙正用他那双无神的眸子看自己,透过眼睛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绝望!
她看了一眼这长长的车队,加上刚才顾水殇说死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妹妹,然后现在他又说欺君之罪?难不成是他要被灭门了?她忍不住焦急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宗阙见黎苏此状沉默不语。而黎苏见他那生无可恋的模样急得就差跳脚了:“只要还没死,就别绝望,你看我刚才不是快要死了,可现在我还活着啊,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
宗阙还是不语,反而闭上了眼不去看黎苏,黎苏没办法只能将目光转移到漓戈身上,问他道:“你知道这么回事吗?”
漓戈很高,黎苏站在他身边勉强只到他的肩膀,所以他微微弯着身子以示对黎苏的尊重,可这些黎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漓戈看了一眼闭眼不语的宗阙,回答道:“宗将军的案宗除了参与审案的官员,旁人是没有机会得知的!”
漓戈的话使得黎苏心情低落万分,如果连什么案子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他,况且她自己的身份她都没摸透,该如何去帮呢?
忽然,黎苏想起顾水殇的话,他说等她上任了再去问他关于这个案子的细节,那等她上任是什么意思?
漓戈见黎苏不说话便发话到:“二公子,您还是先回府处理处理伤口吧!”
黎苏转头看向漓戈,不解:“回府?回什么府?我哥去哪里了?我们不去找他吗?”
漓戈低头答:“主子他办理事情去了,我们不必跟去!”
“他去办什么事?哦对了,你可曾在他身边见过一个名叫顾清歌的人?”黎苏想着黎笙在这里,那顾清歌应该也在这个世界吧,或许他俩在一起也说不定呢?
可是她不知道顾清歌这个名字一出,宗阙立马睁开了眼,眼底怒火熊熊,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那顾清歌早死千万次了!
漓戈听见顾清歌的名字也立马抬头看向黎苏眉头紧皱,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一样。
周围人的变化黎苏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她心中暗叹不好,难不成那顾清歌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漓戈朝顾水殇的位置看了一眼后立马将黎苏一抗然后轻轻一跃就上了马,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飞奔出去。
黎苏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攥紧漓戈的衣服大气不敢出,迎面来的风吹得她脸生疼。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对话,周围静悄悄的,黎苏只能听见微风和两人的心跳声,漓戈是习武之人所以心跳长而轻,反观自己则短而重!
长时间的赶路使得受伤严重的黎苏有些吃不消,在马儿一个跨越深沟的举动之后她忍不住颠簸造成的疼痛闷哼一声!
和黎苏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漓戈早已将她身上的伤摸清,她外伤虽重可终归不会危及生命,而真正危及她生命的是体内深藏的毒素!
而这一路的狂奔也是他故意的,因为他要摸清楚她是否真的不会武,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她是一个习武之人,身体会不自主将真气聚往受伤之处,可这一路他压根感受不到黎苏身上的真气流动,所以他的结论是:这个人不是习武之人!
漓戈随即拉住缰绳勒停了马,然后揽着黎苏翻身下马,黎苏脚刚沾地面就传来一阵酥麻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还好漓戈眼快手快拉住了她。
她看了漓戈一眼摆摆手示意漓戈不用扶,因为即使他扶着自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还不如坐地上来的舒服。
漓戈见黎苏拒绝,也不再执着,放手让黎苏坐下。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之后,从腰间取出药包蹲在黎苏身边检查她的伤。
他解下黎苏手臂上用于固定的木棍,拆开里面的布条,看见伤口的时候他不禁皱起了眉。经过几次撞击的摧残,手臂已经看不清原来的伤口形态,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黎苏本来已经麻木不觉得疼,可她一看见伤口,立马就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于是她立马咬牙转头不再去看!
漓戈取出马上的酒壶将酒淋在伤口上洗净多余的组织,然后迅速对好错位的骨头,看着还在出血的创面,他立马撒上止血生肌的药,再拿出新鲜干净的白布条包扎伤口。随后他又抽出刀砍下附近树上的宽扁枝条绑在黎苏手臂用于固定。
处理完手臂的伤口之后,漓戈便伸手去解黎苏的衣服准备为他身上的伤口抹点药,却被黎苏一手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