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帮助云裳假死的人也是陛下。你找的东西他也在找。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知道你的身份吗？”
那天她送慕宸到宫门，回去风月就告诉了她他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暗卫营的密探极擅追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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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说，他见过你。准确地说，他跟踪过你。三年前，风月曾去东离执行过一个任务。任务的内容就是跟踪一个人，把他的行踪悉数上报。......那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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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的行踪在暗卫营的卷宗里都有记录。还有一份会交给你父皇。”
慕宸现在明白刚刚叶洛宁眼神中的同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而他呢，还自以为手段高明，游山玩水隐去行踪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个人的掌握之中。他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躲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天大的笑话。
“有些东西他不能亲自去找，所以只能劳烦你。这些年，你就像他的耳目替他收集消息，是他的开路先锋.........”
“够了！”慕宸大叫。
“你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被幽禁十六年吗？为什么当年北辰帝不杀她？身负重罪却留她性命十六年？因为她是我母后的亲妹妹！“
慕宸愣了。
“你说什么？”
“皇后是我的亲姨母。她活着，北辰帝就可以用她的命来要挟我母后而母后肯定不会丢下自己的亲妹妹不管的。他知道父皇深爱母后，要挟了母后就等于要挟了父皇。你以为，父皇帮北辰帝，派人跟踪你，只是兄弟情谊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北辰和亲？”
最后一句叶洛宁是吼出来的。
是，没错，她知道北辰帝和亲的目的不纯，她也是自愿嫁来北辰的。
她以为一切刚刚开始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可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有的，如果当初她听话乖乖嫁给陆淮景.........
是她辜负了父皇的良苦用心。
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鹤真的是父皇下令杀的。对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干嘛还要问我。”
“所以你早就知道林鹤是血染霜杀的。是吗。”
叶洛宁惊讶地看着慕宸，“你为什么会怀疑血染霜。”
“柳媚。”慕宸的目光落在叶洛宁身上，“你不是也在查她吗？”
原来他误会了。叶洛宁心中窃喜。
“是，我是在查她。否则我干嘛经常往青楼跑。看来当初你不止查出来林鹤的烂账。”
“原来林鹤真的是血染霜杀的。”
“你诈我！”
“没想到你居然认了。”慕宸声音平平。
“对于你爹私会青楼女子，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吗？”叶洛宁玩笑道。
“没有。”慕宸摇头。
他当初查柳媚是因为她是林鹤的相好。可是没有想到，原来林鹤不过是一个幌子。不过他倒不会认为北辰帝会真的和一给青楼女子私会。他这个爹不是好色之徒，也不会如此饥不择食。所以他就往深处查了一层。
“你是怎么怀疑上柳媚和你父皇的？”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觉得柳媚有问题的?“慕宸反问。
“她用的那些香料都太名贵了。其实，单单凭这一点也不能怀疑她有问题。花眠楼的头牌，艳冠京城，裙下之臣不乏贵胄，用一些名贵的香料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她的身上千不该万不该有龙涎香的味道。”
“就算柳媚的身上有龙涎香的气味，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父皇私会青楼女子吧？”
“你呢，你是怎么发现的？”叶洛宁转移话题。
“林鹤死的第二天早上我就被召进了宫主理此案，按照惯例，我一定会先去见林鹤的尸体。仵作验尸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是仵作说，林鹤的身上有龙涎香的气味。不过却是很淡。加上酒气，很难察觉的。可是那天，林鹤没有被父皇召见过，更没有近过父皇的身。但是那天在林鹤进宫之前，一直是在柳媚那里的。巧的是，那天父皇曾去护国寺上过香。”
“北辰帝甚爱龙涎香，每次用量极大。所以气味也比正常使用的量要浓郁得多。看来那天柳媚和陛下一定呆了很久。恐怕是陛下前脚刚走，林鹤后脚就来了。柳媚根本来不及清洗掉身上的气味。可是那天，林鹤醉醺醺一整天，根本没有注意到。”
不过，这件事慕宸瞒下了。
“结案之后仵作就猝死了。也是你干的。”叶洛宁接着说。
“慢性毒药而已。不过那仵作的年纪也是有些大了。猝死也不稀奇。”
“楚王殿下一定想不到，自己辛苦的筹谋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叶洛宁叹气。
“可是林明祯不会这么想。他一定会更加相信是陛下杀了林鹤。为了隐瞒真相杀仵作灭口的。”
“我和二哥，都不过是父皇手里的棋子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