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出宫的时候连暗卫营的令牌都不好使了。
叶洛宁向守卫询问原因的时候,那守卫无奈地指了指天,恭敬又无奈:“大人,卑职实在是没有办法,请您多包涵!”
叶洛宁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承明殿,却在看见南溟帝的那一刻乖得像一个卧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
“父皇忙完了,来检查皇兄处理的政务哈!”叶洛宁抓着暗卫营令牌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不是,我专程来等你的。”南溟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叶洛宁坐下。
坐下后,叶洛宁有些不自在。平时大大咧咧,被林褀佑和叶南季整日里教训说“没规矩”的叶洛宁这会儿倒是拘谨得不能再规矩。
叶洛宁和南溟帝并不亲近,至少没有普通父女之间那样亲近。自她记事起到现在,她和南溟帝见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她从前以为父皇是不喜欢她,讨厌她才不想见她。可是后来对于她的一些任性胡为南溟帝也是选择维护,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和南溟帝自小疏远,所以现在她和南溟帝之间保持着一种亲近的疏离。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父皇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可是坐了半天,南溟帝只是低头喝茶,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叶洛宁忍不住怀疑:皇兄这里的茶有这么好喝吗?她明明经常喝,并没有觉得和她房中的有什么不同啊?叶洛宁非常想尝一尝今天的茶,但是她没有,虽然她的手边就有一盏宫女奉上的新茶。
殿中沉默的气氛让叶洛宁更加不自在了,她终于没有忍住,先开了口:
“父皇找我,传召一声就可以了,不必特意来皇兄的殿中等,要是我今天不来的话.......”
“今日承明殿的御厨做了红豆紫米糕,你一定会来的。”叶凌江指了指叶洛宁手边的碟子,“都快要凉了,你不吃吗?”
“啊?!.......吃,吃。”叶洛宁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往嘴里送,动作僵硬得好像提线木偶。叶洛宁最喜欢的糕点现在吃起来是味同嚼蜡。但是她却吃得很快,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她就吃完了。
叶凌江看着叶洛宁吃的时候心里很是难受,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都忍住了。
他们父女二人,一个刻意亲近,一个不知道如何亲近。
“悦怿,悦华殿不和你的心意吗?”
悦华殿是叶洛宁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叶凌江送给她的,两年多来,她只在那里住过一夜,就是那个自称舟如风的男人夜闯皇宫那天。
“没,没有啊!”叶洛宁对上叶凌江询问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避,“我只是不习惯。”
叶凌江盯着叶洛宁看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早点从暗卫营搬出来吧!那里..........”
叶凌江欲言又止。
叶洛宁也是奇怪,暗卫营耳目遍布天下,历代都是由皇帝直接统率。但是到了父皇这里,好像一切都变了。虽说父皇把暗卫营交给了皇兄,但是林褀佑才是暗卫营的一把手,还有师父.........
叶洛宁总觉得父皇在提到暗卫营的时候有一种,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