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倾差点惊叫出声,抱着被子,抑住慌乱狂跳的心跳:“谁?是谁?”
床帐外,响起冰寒无温的声音:“太子要见你。”
原来是太子暗卫。
容云倾紧绷的身子缓了下来:“你先稍等,我换身衣服。”
人影一闪,退出了屋外。
容云倾心思飞快地转了起来。
因为那些流言,太子被陛下责骂了一顿,她又被禁足,未曾上门请罪,太子对她越发不满,竟然派暗卫来请。
心思敛下,容云倾化了个艳丽精致的妆容,从暗格中,拿出一个锦盒,将里面的东西藏在了身上,跟着暗卫去了东宫。
容云倾低着头:“太子,”
太子半靠在榻上,手里拿着酒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曼妙的身姿,就好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抬起头来,”
容云倾心里紧了紧,缓缓抬起头,太子身上只着寝衣,衣襟半敞,眼底的情绪更是毫不掩饰。
“容大小姐迟迟不来见本太子,可是攀上了新的高枝?”
“臣女被父亲禁足在家,才久未上门请罪,凤栖梧桐,臣女想做那凤凰,又岂会另择高枝?”
“本太子如今不得父皇看重,比不得七弟,又怎知在你心里,谁才是你的良木?”
容云倾缓缓走近,握着酒壶,把太子手里的酒盏斟满:“在云倾心中,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唯有靠着殿下,臣女才能得偿所愿,将容九挫骨扬灰。”
说着,眼波盈盈,委屈地看向太子:“殿下不该怀疑云倾的心意。”
太子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心意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本太子如何信你?”
“殿下要如何才肯相信云倾?”
太子睨着她:“外面都在传你我有私情,本太子平白无故地受了这些冤枉,又被父皇责骂了一顿,容大小姐多番失手,本太子该如何信你?”
容云倾葱白指尖,慢慢地,轻划过太子的衣襟,在他耳畔呵气如兰:“殿下不信云倾,云倾愿把心奉给殿下。”
太子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扼住她的下巴:“容大小姐表忠心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容云倾风情盈盈地娇笑起来:“因为殿下与众不同。”
太子微微眯起的目光。
“殿下,”
太子便看见被褥上,那点点落红,嘴角满意地勾起。
容云倾却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露出了冷笑。
只要她取悦了太子,总有一日,她要将容九踩在脚下,给予她无尽的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