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当然知道他没对朝辞做什么,而且是来不及。
“劳烦给我一个厢房。”
声音有点沉,不怒而威。
阿狸就地推开一扇门,里面没有野鸳鸯交颈,让人进去。
然后……阿狸就被白帝关在门外了。
阿狸:“……”
白帝将人轻缓的放在床上,轻声问道,“哪里疼。”
朝辞这会缓过来了,反而说不清具体位置。
白帝将她的手扣起把脉,然后突然顿住,宛若一只傻蜗。
朝辞从未见过他失态,于是也跟着震惊了,“不会是什么绝症吧?你不要吓我。”
白帝又重新把了一次脉,确定了之前诊断的想法。
他难得的不知所措,不敢相信。
他越是不说,朝辞越是急。
最后急得肚子又开始疼了,蜷曲起身体,死死摁着。
白帝将手轻轻贴在她腹部,朝辞正准备拍走他的大猪蹄子,轻薄姑娘的和尚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但是腹部的疼痛却随着他手抚摸过的地方,消失了。替代的是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让她忍不住轻哼。
而就在这时,白帝沉声道,“你有喜了。”
世界突然安静如鸡。
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静了一秒。
两秒。
三秒之后。
朝辞才像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
朝辞:“???”
朝辞:“!!!”
朝辞:“我虽然读书少,但是也知道人类是如何繁衍的!”
朝辞:“我还是个处女,你不要瞎说!”
门外没走的阿狸睁大了眼睛,他听见了什么?!
男人也可以怀孕吗?!
人妖的世界观突然有一种新的颠覆。
巨大的震惊,外加朝辞声音太小,以至于他没有听清“处女”二字,整个人陷入一种匪夷所思中。
但是等等,男人怀孕,他是不是以前听到过一次?
朝辞不信白帝,她怎么可能有喜呢?
她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肯定是这贼秃驴误诊!
朝辞满大街的找郎中,结果所遇见的郎中中,无一例外的都说是喜脉。
朝辞:“……”
朝辞不信,但是走得累了。
两人又回到了风花雪月楼那个房间,白帝付了住一夜的钱。而且……只开了一间房。
朝辞拉过被子把头一盖,谁都看不见,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庸医?
她身上没钱,所有花销都是白帝付的。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的花给一群庸医们,朝辞又开始心疼了。
那都是钱啊!
她刚刚是发了什么神经!
然后她又鬼使神差的发神经,只让白帝开了一间房。
不得不说是风花雪月楼住一晚太贵了!
而其他地方全都客满……
这一间也是阿狸留下的。
阿狸似乎对她极其感兴趣。
这也是朝辞只让白帝开一间房的原因。
这风花雪月楼外表是个酒楼,内里却是个花楼。
要是半夜有人突然进来,她一个弱女子要怎么办?
反正白帝能打……
“……”为什么首先就是想到他?
于是就演变成了眼下的场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还是个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