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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箭沉浮

回到坤宁宫时天色已然全黑,安德三早已在坤宁门翘首以盼,远远一见到朱颜三人,终于露出了笑容迎了上去。

“皇后主子可是回来了!让奴才好等……”一个扎跪行礼,听到朱颜含着怒气的叫起声时僵住了笑脸,起身一看,顿抽了一口凉气,“这是?”

宫棠“呜”的一声又哭了开来,一牵扯到嘴角,立即疼得直捂嘴,只发出含糊的声音:“咱们主子……这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安德三神色一凛,看了圆月一眼,见只她一人安然无恙心里更觉疑惑,连忙上前托起朱颜的手,“主子,进里头说话。”

“嗯,”朱颜看到安德三时心里已是一松,只是……突然止步,“皇上在吗?”

安德三道:“皇上一直等着主子回来呢,刚刚才走,咸福宫张公公方才急着来报,说是昭嫔娘娘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给撞着了,愣是从肩舆上摔了下来,疼得浑身直冒汗,也不知是伤着哪儿了……”眼见朱颜、圆月和宫棠越听脸色越差,不由得迟滞犹疑,“皇上一听只得摆驾咸福宫了……皇上说了,还会回来的……”

“你说的那个不长眼的奴才就是本宫。”朱颜咬咬牙,蹦出一声冷笑。

安德三傻眼。

寝宫案桌上犹自放着玄烨看了一半的折子,一旁汉白玉小水缸里的冰块早已都化成了水,圆月忙着招呼宫人换上新的冰块,又用白棉布裹着碎冰给朱颜敷着嘴角,满眼不忍:“娘娘,会有点疼,您忍忍。”

嘴角才碰到冰,朱颜忍不住“嘶”的一声,圆月立即拿开冰块,眼中含泪,哽咽道:“娘娘……其实娘娘何必遭这等罪?您当时若是表明了身份,昭嫔就是多大的胆也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

安德三已从宫棠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一双拳头握得是咯咯作响,恨恨道:“昭嫔是有备而来,主子不暴露身份则趁此机会羞辱一番,若是暴露了身份不消半刻便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上至太皇太后、前朝臣工下至阖宫的奴才都知道咱们主子违背宫规私自出宫,届时就算是皇上也会落得纵容后妃的口实,太皇太后这一关……不好过。”

宫棠双眼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皇后主子,小三子说的是呢!她若非有备而来,又岂会在那个时辰刚好就碰上了?就连掌嘴的板子都备着!主子出宫的事儿咱们宫里头可是瞒得密不透风的,除了奴才、小三子和圆月可没旁的人知道。哼,若非有人伺机通风报信,主子犯得着遭这等罪嘛!”愤恨的眼神狠狠斜剐着圆月。

圆月扑通跪下,垂泪道:“娘娘明鉴,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奴才自知未能取得娘娘信任,但是娘娘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一直感恩在心,绝不会悖逆娘娘。”

“你起来,”朱颜看着圆月,“宫棠是个急性子,说了不好听的你别往心里去。本宫确信是有人告了密,但是本宫不认为是你,你和昭嫔的关系并不足以能让你冒着性命悖逆本宫,方才昭嫔之所以放你一马无非就是利用你尴尬的身份挑拨离间,本宫又怎会轻易上当?”

圆月未曾起身,擦了把泪水,啜泣道:“娘娘救奴才一命又有恩于奴才一家人,待奴才的好奴才只怕今生都无以为报!”

朱颜刚一扯动嘴角眉头就皱起,忍痛道:“本宫知道你受过苦,心里是怜惜你的。本宫对你好并非要你如何报答本宫,本宫要的是你的忠心。”

圆月磕了记响头:“只要娘娘相信奴才,奴才愿伺候娘娘一辈子,忠心不移。”

朱颜微笑道:“好,本宫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宫棠,”转头去看宫棠,发现她一张脸变得很难看,不由瞪着她,“你今儿个性子急得很,就算知道你是为了本宫而急,但是也得好好儿说说你,你这般不稳妥,实在是难成大器。”

宫棠闻言咬着下唇跪下,不情愿道:“是,皇后主子,奴才知错。”

朱颜蹙眉,语声变柔:“你们两个都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宫棠,你要知错能改才好。往后对圆月别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比你大许多,你该叫她一声姑姑的。”

“是,奴才省得了。”宫棠暗自咬牙,垂着头起身,不情不愿地侧对着圆月,低声道,“姑姑。”

圆月有些局促,高兴地应了声,突然觉得手上一片冰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融了的冰水都渗出棉布了,忙道:“哎呀,奴才糊涂了,看看这冰都融了呢!主子,奴才再去换些来。”

听到那声由“娘娘”自然而来改成“主子”的称呼,朱颜满意颔首,笑道:“去吧,折腾了一整天你们也都累了,宫棠也下去吧,今儿晚上不用你们守夜了。”

二人福身,齐声道:“是,”一前一后退下了。

待二人带上门走远了,安德三才迟疑道出疑问:“皇后主子,您当真相信圆月?她可是平贵人自小的家生子……”

朱颜盘起双腿,吁出一口长气,道:“倒也没到十足相信的一步,她其实很聪明,懂得如何保命,平贵人嫌她知道的太多意欲杀她灭口,昭嫔更是只有利用她的份儿,如今就算她不愿效忠于本宫也不行了,除了本宫这儿,她别无去处。”

安德三道:“确是如此,只是……奴才心里总是不踏实,主子实在没必要留圆月在身边儿,别是养虎为患才好。”

朱颜沉吟须臾:“留着她总会有用得上的一天,当然,她若是真心真意对本宫,本宫亦会以真心相待,但愿吧……”

安德三看着朱颜浮肿的嘴角,眼里的怜惜心疼满满皆是:“主子,此次的确不是圆月告的密,奴才不放心她,一直让人盯着呢,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奴才的眼睛。”

朱颜眼角的坠泪痣动了动,一张越发尖细的脸在昏黄不明的灯光下越显憔悴苍白:“嗯,你继续盯着她。至于告密者嘛……坤宁宫人多口杂,不慎走漏了消息亦属正常,皇上那边梁九功和小福子也是知道的。”

安德三道:“皇上那边儿……奴才不好下手。”

朱颜摆摆手,道:“算了,不管怎样,打也被打了,昭嫔心里也乐了,只要我出宫一事就此瞒下,此事就此打住吧。”

安德三急道:“不可,主子绝不可掉以轻心,若是告密者出自皇上那边儿,奴才是没什么好的法子,但若是出在咱们宫里头,奴才自有法子治他!主子,如今昭嫔如此嚣张,您不能再像往昔那般心慈手软,奴才以为今晚一事应当禀报皇上,皇上会相信您的。”

朱颜深深蹙眉,道:“昭嫔已经恶人先告状了不是么?她的演技我是鞭长莫及,上演那么一出苦肉计,皇上是个怜香惜玉的,能不心疼?就算皇上相信我又如何?我所受的伤害就能少一丝儿半分了?你别忘了,昭嫔是遏必隆嫡女,如今四大辅臣只剩他一人在世,再怎么不济也是顾命大臣,勋臣之子,就凭这一点,昭嫔就不会失势,大清的前朝与后宫无不紧密相连,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心里最看重的始终只有朝政,绝不会为了区区后妃而影响前朝。”

安德三轻叹道:“谁说不是呢!只是那昭嫔的出身哪儿比得上主子,主子娘家显赫,又得皇上宠信,昭嫔想动摇您的地位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若不是怕牵连了平贵人,主子早该除了她!”

朱颜道:“昭嫔手段颇高,后宫遍布眼线,就连内务府总管太监都是她的人,要对付她真的不容易,她在我面前向来都是一副恭顺有礼的模样,从不曾像今晚这般明目张胆,是不是……你暗中查她的事儿被她发觉了?”

安德三想了想,道:“上次主子教训敏答应估摸着她记在心里呢,敏答应毕竟是她手上重要的一枚棋子。不过主子提醒奴才了,奴才这些天正查着李太医呢,极有可能是太医院传出了风声。”

朱颜双眼一亮:“李淮溪?”

安德三点头道:“没错,他是昭嫔心腹,奴才总觉他与昭嫔来往过密,且不论男女之防、人伦道德,奴才怀疑的是昭嫔利用李太医的医术暗害后妃和皇嗣,这在历代后宫并不鲜见,只要奴才顺着这条藤往上摸就不怕查不出当年您难产中毒一事!”

好聪明!朱颜看着安德三,话里渗入了几许喜悦:“你果真是个有能力的,如何,可查出什么了?”

安德三重重颔首,道:“昭嫔尚待字闺中时,李太医曾登门求过亲,他是汉人,或许不晓得八旗女子在选秀之前不可自行婚配,或许知晓却仍一意孤行,可见情根深种。说来,就算是没有选秀这层规矩,遏必隆大人也看不上他的家世。后来,昭嫔入宫为妃,没过多久李太医也随之进入太医院。”

朱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哂笑道:“昭嫔和李太医确实有奸情。”

安德三愣住,惊道:“主子早已知晓?”

朱颜不置可否:“知道了又如何?凡事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再怎么真实也是于事无补。宫中规定太医不可孤身一人给后妃看病诊脉,森严的宫规之下他们还能如鱼得水地偷情,还真是不简单,张秋朝和他们是一丘之貉,你要查便从他先查起,抓住了他的把柄也就不怕他不招了。”

安德三若有所思:“张太医?他与李太医确实是走得极近。”

朱颜暧昧笑笑:“他不仅仅是和李淮溪走得近,和未艾也是走得很近呢!”

安德三一愣之后是一惊:“您是说……这、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做主子的不要脸,就连奴才也不要脸,咸福宫竟是如此乌烟瘴气,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朱颜摆手道:“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昭嫔嗅觉灵敏,以免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安德三点头道:“是,奴才记住了。”

朱颜揉揉生疼的太阳穴,问道:“这都多久了,那钩吻花还是半点线索也没有吗?”

安德森苦着脸摇头道:“始终查不到源头,自从那次从瓜尔佳氏宫中搜出那几盆之后,宫中似乎彻底没了钩吻花的影子,奴才用尽一切办法都找不到它的踪迹。”

朱颜托腮想了想,道:“还是找不到吗……也不足为奇,后宫有很多地方是你伸不到手的,再加上昭嫔布局严谨,哪会轻易留着线索让你查到。”

“主子明鉴,只是钩吻花至关重要,奴才一定会紧咬着不放的,只是需要些时日。”安德三话音刚落,圆月拿了冰袋进来,安德三立即住嘴,朝冰袋看了看,突然说道:“主子,奴才以为这冰不敷也罢。”

圆月愣住:“这怎么行?若是不敷明儿会肿得厉害。”

安德三笑了笑:“没错,就是要肿得厉害!咱们主子这顿打可不能白受不是?越是肿得厉害皇上越是心疼,”收了笑容躬身对朱颜,“奴才倒是想看看皇上到底是心疼昭嫔多点儿还是心疼主子多些。”

朱颜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咧得太大又疼得忙捂住,圆月见状嗔怪地看了眼安德三,赶紧拿着冰袋往朱颜嘴角上敷,“主子别再笑了,扯着嘴角疼得很。”

朱颜轻轻推开冰袋:“本宫没事儿,就听小三子的吧,宫棠如何了?你拿去给她敷吧。”

圆月迟疑须臾,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只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朱颜看着安德三的眼里满是笑意,不由打趣道:“好在你是朋友,要是敌人我可就要头疼了。”

“朋友?”安德三动容之余轻笑道,“不止一次从主子这儿听到这个词儿了,心中总是有股暖流划过,奴才时常想着,此生一步也不离主子,死也要死在主子跟前。”

朱颜假意嗔怒:“说什么呢!不吉利。回头也让你尝尝被掌嘴的滋味儿!”

安德三调皮笑道:“主子肯定舍不得打奴才。”

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道极其魅惑的声音:“还真是主仆情深……”话音未落,四周黑雾凝结充斥,一股恶寒森冷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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