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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整军,训军,新政

火热的眼神让其余六旗明白了,出去征战的好处。冉闵看到木叔来了,一抬头就问:军城北面的草原水草丰茂,这是此次出兵两旗士卒名册,冉闵递过竹简,每人五亩草场你按着竹简上的名字分配。木叔应“喏”出城,冉闵在中军大帐看老师张奂所送兵书时,帐外曹性进来后欲言又止。曹统制你有什么话直说,曹性抱拳道,卑职疑惑为何我等外出时只掠一小部落便回师。

冉闵大笑着说:灭那样的小部落就已花费数天时间,本校尉打算让人扮做商旅前往草原先摸清那些部落情况再行征伐。

大人英明,某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前往草原探听敌情,就由衶塬你带红白四旗,旗长前往草原如何?卑职领命。

午时冉闵在军城召集城内商贾。黄老爷你说冉闵召集我等做什么呢,王老爷,老夫怎么知道冉闵召集我等做什么,各位久等了,冉闵进入营帐抱拳行礼。诸商贾忙称没有,开玩笑要是惹怒这个杀神,张灵的尸骨还未冷,众人皆知厉害。

本校尉今日召集诸位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做衣服。黄老爷谄笑道:校尉您要是不嫌弃,这单生意在下接了。王商贾说在下也愿接。这下帐篷内人声鼎沸了。

冉闵大吼道:肃静,黄老爷本校尉将衣服生意交给你,来你看这是衣服的样式…白帛上面画着长袖窄领,下身为长裤。王老爷,将士的鞋子就拜托你了。鞋子鞋底里面必须镶有铁片。随即让众人散去。

第二日曹性领着正红旗旗长曼成、镶红旗旗长胡尺、正白旗旗长家曼、镶白旗旗主满车,整理货物向草原而去。冉闵在寨外相送。

冉闵在营内闲逛,逛到步军营时,看着高顺正在操练士卒,高顺大叫道:刺,士卒齐步往前踏出嘴里大喝杀。高顺满意的看着士卒这一次。然后看到右边一士卒未将长矛斜指,当即将其从阵中拖出,军正还在?操练懈怠,鞭三十。军正押着士卒开始行刑。高顺看着场内士卒说:汝等知不知道正蓝,镶蓝两旗士卒今日要于城北草原分地。场内士卒满脸不高兴道:知道。高顺接着问既然你们知道,那你们知道他们为何分地吗。

某等不知!

他们分地的原因就是杀敌无一死,所以校尉大人觉得他们的勇猛配得上那五亩牧草场。你们告诉我你们想不想分地,众士卒齐呼“想”想,想,好啊,既然你们想,那就给某认真操练,下次战事老子必向校尉请战,到时候能不能得到土地就看你们了。

冉闵看着眼前的高顺说道:伯平啊。某看你练兵颇有心得啊!校尉谬赞了。卑职不过是略懂几本兵书而已。伯平~某决定明日带亲卫参加士卒训练,啊?校尉你可是当真,伯平某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从明日开始步卒必须携兵刃奔跑五公里,随后吃朝食开始训练。高顺应“喏”冉闵召集正蓝旗旗长呶兰,正黄旗旗长呼桁,镶黄旗旗长怒牙。宣布旗兵每日必须操练骑射,十不中七者除名于八旗。

冬天的太阳照射在定襄县内,城墙外一群身穿短衣长裤的汉军士卒,手携兵刃列队而跑,冉闵与高顺作为领头者在队伍最前面。一大群壮汉吐出的白雾笼罩在头上。冉闵奔跑时想到了前世每天清晨,跑步去上学的场景。

跑过五公里后多有人都是满身疲惫,围着吃朝食。一大碗粟米饭,每人一个馕饼,外加一碗肉糜汤,成为所有人的标准,包括冉闵,高顺等校尉,曲长也没例外,大营内发出呼噜,呼哧的吃东西声。半个时辰后所有人身着戎装在大营内练刺杀。

当所有人看到冉闵也如其它小兵一样身着红色汉军服,手拿丈八长矛站立于后时所有士卒挺直了胸膛,高顺开始大叫:列防阵,立于手中令旗挥舞。

一百盾牌手持长盾列于阵前,冉闵与长矛手两百立于其后,三百手持环首大刀者护住左右两翼,一百弓弩手居于中。不到一炷香时间,阵以列好。高顺看着台下中军士,叫道:强敌已至,矛手出阵对刺,弓弩一矢射敌。随后前排盾牌手翻盾册立,冉闵与两百长矛皆迈步冲向前方木桩,待接近时。

众军士高呼刺,长矛闪着寒光扎进木桩,有的木桩碎裂,有的木桩卡住矛头。紧接冉闵看到旁边校场八旗士卒在正蓝旗旗长呶兰的带领下开始训练。

鲜卑人不愧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呶兰在马上表演着,铁板桥,蹬下藏人,马肚下藏。紧接着取出骑弓,搭上箭矢,箭矢射中正中靶心。其余士卒在呶兰的带领下尽皆射出,全部射中。冉闵看着这群精兵悍将,心里大呼道:汉末吾冉某人来耶。日复一日的训练。

三月过后曹性与诸旗长满身伤痕似的逃回定襄,冉闵看到眼前的到底发生了何事,衶塬如此模样,启禀校尉,性与诸旗长入草原进入河套之地时,被南匈奴拦截,性与诸旗长历经磨难方从南匈奴部逃出,而后一路北行路遇一小部落,杀其部众,修养半月后。继续北行探查鲜卑部落。吾等探查时发现位于鲜卑王庭原丁零故地有残余丁零与扶余人抵抗鲜卑。

鲜卑人对其政策就是叛乱者族诛,还有就是吾等听闻鲜卑大王檀石槐病重,其子和连欲登王位,但其叔伯皆认为,和连才能不足担任大王,欲立幼子骞曼。嗯,这等鲜卑密事,衶塬你从哪里得知的。大人此等事情已不算是鲜卑密事了。整个草原都传开了。

哈哈,天助我也。冉闵清醒的记得之前历史老师说过檀石槐会死于光和四年,现今年月朝廷刚更名为光和四年。也就是说檀石槐今年会亡,然后三年过后便是黄巾之乱,扩充实力迫在眉睫。

第二日冉闵便将八旗旗长以及军中屯长以上军官唤到大帐议事。高顺,瘦猴,木叔,木头作为步军首领位于帐内左侧,曹性领着八位旗长位于右侧。冉闵拿着木棍指着云中舆图的定襄说:诸位请看,如今我定襄东为幽州上谷、代郡之地、西为并州雁门、九原二郡。

后为云中郡,但朝廷之前传来邸报。云中郡废郡为县。也就是说吾定襄与云中如今都属于直属并州,与郡守同级。但是吾等现今只有汉军步军七百、亲卫屯骑两百、八旗士卒七百余。如今北方鲜卑蠢蠢欲动。南匈奴枕枕戈待旦。吾欲率大军于光和五年出兵灭虏,上报皇恩,下安黎庶。

众人抱拳道:“喏”。第二日营外的黄老爷与王老爷领着九大车物资赶到军城。黄,王二人看到冉闵快步走近:不负校尉所托,吾等终于把这些物资赶制出来了,冉闵看着军旗,军袍,鞋子等物当即中军击鼓集结士卒,然后安排换装。

此话冉闵看着大营内一千六百步骑身穿黑色军服头戴铁头盔,头盔盔顶屯长以上为白羽,什长及以下为白色璎珞。将士回营后,冉闵将木叔监制的黑色铁铠分与士卒。什长铁铠左侧胸膛前有一小柄长剑,队长有两柄,屯长三柄,曲长四柄,校尉五柄作为军级标识,八旗士卒只有旗长着曲长甲,当晚冉闵意识到八旗军制不足,与曹性重新商议军制。曹性拿着之前想好八旗军制并结合鲜卑军制,将其归纳写于竹简上。

冉闵看着竹简一阵头大,该死的竹简该死篆书,还好以前学过古文课,不然来到这个世界早挂了,曹性看着冉闵出神,校尉觉得我的军制可有不妥。冉闵回过神看到写着十人为十夫长统制十名士卒,五个十夫长选一为五长,统制四个十夫长,五十士卒。五个五长选一为百夫长,统制四名五长两百士卒。五个百长选出一个千夫长,统制四个百夫长一千士卒,五个千夫长选出一人为万夫长。一旗旗长最高统制七名万夫长。

曹性要是这八旗满编之后不就是二十多万人马了,校尉神算。哈哈,如这军制可以,但是如今军粮不多,八旗军粮得靠你和木叔去谈,你明日就将八旗的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人选确立出来。

曹性回到八旗驻地召集各旗旗长后交代军制,于第二日将人选报给冉闵,冉闵看着竹简上的人名仿佛看到了二十多万铁骑,南下中原横扫大地。冉闵在竹简下方用刀刻字,“准”盖上校尉印章。一份发往曹性处,一份存档留于军城木叔处。

光和四年的腊月,冉闵回定襄参加县府年宴,刚一进门就看从云中养伤归来的狗子,一个熊抱,然后用手锤了一下狗子胸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哥,以后别叫我狗子了。叫我李治。这是朱主簿给我起的名字。好,治世能臣,如今你虽然伤愈,但是大哥准备让你从文向朱主簿学习政事如何?大哥你放心,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不愧是我冉闵的兄弟。你就是定襄县的县丞了,木头是县尉了。瘦猴现在也改名叫李勇了。

随即李勇从身后跑出,死狗子。你还活着,废话你乃翁不活着怎么娶你妹子,你个该死的,竟敢打我妹子,主意找打,两人喧闹后。便看到县府官员在朱皓的带领下前来迎接冉闵。冉闵翻身下马,这段时间不在城内,辛苦主簿了。朱皓顿时热泪盈眶,之前县令从来都没如冉闵这样尊重自己。朱皓顿首道:不辛苦,愿为校尉效力。此时的冉闵由于长的老成,兼之身材高大被董卓误以为十八岁齿后。便从未在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年龄。

此时年岁较大的好处体现出来了,如今在无人敢拿冉闵的年龄说事,未开宴前…朱皓汇报了如今定襄县的情况,如今定襄在年中开展理户清地的政令。今有户三千九百四十五户。并且由于秋收顺利,如今粟增加三千五百担,糜子增加九千多担。除去消耗,如今府库有余粟三千担,糜子四千五百担,增加官田开垦三千多亩,如今冬种已播明年当是大丰收。人口算上稚子共有民一万有余,还不加上校尉您在城东设立的孤儿营。

不到一年时间定襄发展如今之好全靠主簿之功耶!校尉谬赞了。走随我赴宴。

夜晚杯筹交错,众人皆是引吭高歌。看着众人如此兴致,瘦猴李勇随即跳入中央拔剑起舞,大唱乐歌(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一曲高歌在李勇的嗓子里唱出,满场抚掌,李勇唱完后。

曹性就让人拿出酒坛放置中央,拿出二十枝箭,去掉箭头。开始玩投壶。曹性立于酒坛二十步外……众人以为曹性准备用箭投壶后随即拿出一条黑巾蒙于眼上。双手齐动,二十枝箭全部投入酒坛内。满座皆惊…只有校尉冉闵坐于首位,举起酒樽位曹统制“贺”众人方回过神来,皆举酒樽满饮。一个接着一个在中央表演,虽然欠缺舞娘跳舞,但是男儿豪情跃然而出。饮酒正憨时,冉闵大声道:各位都以表演完。本校尉为大家高歌一曲。

冉闵让人拿出一面军鼓,按着节奏敲打并高声大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

来贺。

一曲歌罢:冉闵瞧着众人神色颇为自得心里想着,虽然是抄袭但是却也符合今日情况。

众人击掌,午夜时分。众人散去冉闵被仆人扶着往房间走去。冉闵躺在床上,看见一女子正在端水而来,待细看时,才发现此女子是之前杀入张府时所救之女。女子身着侍女服,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冉闵感觉到****,有所反应时,人却已走远。冉闵头晕眼睛一闭便昏睡过去。

清晨鸡鸣声响起,冉闵起床由仆人帮其穿戴完毕后,往前庭官署走去,冉闵见到木叔正与属下仓曹商量着粮草,快步像木叔走去,木叔看到冉闵,当即行礼到见过校尉。木叔军城里的军粮,酒食可曾准备好。大粟一千担,羊一百头,酒一千坛全部已运入军营。但如今县内诸曹,主簿的俸禄还在统计中。木叔你去尽早统计出来,明后两日必须把钱粮下发。

木叔拱手应“喏”便下去安排,冉闵看着纷飞的雪花,心里想着光和四年这场雪过后变进入五年,黄巾之乱快来了。

冉闵骑马到定襄城门口处,上城门注视着这修缮一新的定襄城,城墙高七丈,宽三丈。城楼处檑石,滚木数不胜数。冉闵望着城外三十丈处,有壕沟深约三丈宽四丈,沟内有尖锐木桩。好一座雄城。冉闵看着巡城县兵~无比兴奋。冉闵刚到定襄时,定襄有县卒一千三百,冉闵裁汰老弱为屯田兵。得精卒八百。交予县尉带领,日夜不停巡城。

冉闵下城墙骑马往军城而去,一个时辰后,冉闵到达军城北门开着军城之前预计的用条石修七丈高城宽四丈的城,如今只修有五丈,虽然只有五丈,但其墙基墙面皆为条石筑成,其坚固程度远比定襄高。

冉闵下马踏进北门只见中间道路两旁皆有军属用条石搭建的房屋,如今冉闵部下仕伍可是定襄百姓心目中的首选女婿之选。军人娶妻,冉闵赠牛一头,地五亩,钱三千,粮三十担。一千六百多军人已有三百军士与定襄本地百姓通婚。

冉闵快步往城中走去,夜晚时分,每名将士在校场皆分到了酒半坛,肉五斤,校场中央点起篝火。由八旗士卒围着篝火跳着舞蹈,汉军士卒唱着校尉昨晚所唱的《报国》。有家属的士卒将,酒肉钱粮交给妻子,来校场内向同什兄弟蹭酒蹭肉。

所有人都想着今年的往事,以及光和五年即将到来的征伐,所有人眼里所谈起的征伐,无一人畏惧。经历过鲜卑围城,五月训练的将士,气势如虹。静等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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