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像能动了，我放下左手，捏捏右手手指，除了有点麻，没有其他问题，但好像被什么抓住了，我侧头一看，疯子正抓着我握住的右手，沉沉得睡在旁边，发出浅浅的呼吸的声音，我瞅了瞅他做的钟，我这一觉睡了竟快二十天了，也难怪会觉得过了很久，疯子应该是担心我，才放下工作来到我身边的，就这接近半年多的时间，疯子整整瘦了一圈，本来挺帅的脸瘦脱了型，两个眼睛都是乌青的黑眼圈，恐怕他根本没有吃过饭，睡过觉吧，我摸摸他的头，卷卷的头发本就很长，现在更长了很多，许多都卷到了一起，如果有水就好了，我们可以洗头洗澡了。
想这么多也没用，我又不会水系异能，黑液恐怕也做不了洗澡水吧，我抬头看见楼楼还是无声无息的坐在床头，虽然感觉还是和之前一样，但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我坐起身想起来仔细看看哪点不一样了，但却被疯子抓着不方便，我掰了掰他的手，抓的很紧，我掰了几下就放弃了，勾着细细的盯着楼楼，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才注意到哪里不一样了，原来是她的瞳孔出现了一丝黑色，不是全白的了，太好了，她看起来开始慢慢恢复了，但是她的病症已经发作了吗？疯子帮她的吗，不知道要不要紧。
“你醒了。”抓着我的手一下松了，疯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问道：“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疯子意外的沉默了，无论我怎么催促，半晌都没有说话，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了，好像突然就神游天外了一样。
“你再不说话我就散步了啊！”我一咕噜爬了起来，拉起楼楼，扶着她准备散步，这么些天没动了，感觉都快要上锈了，楼楼肯定和我一样，疯子可不会带她散步呢。
“等等……”疯子开口喊道，我一回头：“您舍得开口啦？”
“她…”他开口说了个字又沉默了起来，我拉着楼楼，坐到他身边着急道：“大哥耶，您快说好不好，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你…”他听见我说话，又冒了一个字出来，我真被他急了，道：“我，我，我我又咋了，你说啊。”
他一下抬起头，两眼盯着我，像狼一样。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我吓了一跳，道。
“你还记得你这次睡前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问道。
睡觉前？睡觉前发生了什么？我想想，我的内丹好像要全部变白了，白色都浸出身体外来了将我包裹住，但现在內视看起来并没有，依旧是一半黑一半白，之前的变化就跟幻觉一样：“没发生什么啊？”
“你细细想。”这刻他好像反而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说话不再犹豫。
那还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什么很舒服的事，闭眼前，闭眼前，楼楼扑上来了！
“！疯子，难道那不是梦？”我立刻送开了楼楼的手，站起身抓住疯子的双肩大喊到他的名字，后面的话却只能小声的说，贴在他耳边问道：“疯子，我是不是做坏事了，我上了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疯子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她上的你。”
我侧头看了一眼楼楼，她像个木头娃娃一般坐在旁边，乖乖的，一动不动，我看着她却好像被踹到尾巴一般，往后一跳，背对着她差点要哭了出来，我真的干坏事了，一闭眼，就好像看见邵韶的脸在我眼前晃，心里充满了内疚了感，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乱想，许多东西反而在脑子里一一浮现联系起来了，疯子说这是一种病症，海神说过这是什么计划的人体改造，疯子一定知道这件事，难怪之前态度奇怪，他一定了解什么，明明读取超光脑系统的时候提到过什么光之子计划，这计划内容是什么，肯定与楼楼有关，但为什么不拦我，虽然是楼楼主动，但她明显被控制了心智，还是我污了她的清白之身，还愧对了邵韶。
一想到这些，我再没有办法认真思考，忍不住再度抓住疯子的肩摇道：“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的，为什么不阻止我，我把楼楼当成妹妹，邵韶也把楼楼当成妹妹，你…”
“闭嘴！”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色比我好不到哪，神情凶狠，我都能看的他心中有股戾气无法发出，虽奇怪他反应这么大，但我只当是他无法阻挡我们的事而心中抑郁的，我心里还是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两人都相对无言，就这样沉默了几十分钟，疯子猛的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一拳打在墙壁上，手上没有用异能，打的拳头鲜血直淌，打完一拳不够，瞬间打了数十拳，圆屋被锤了十几个洞，血流了一地。
见他疯了一样的折腾自己，感觉好像是他老婆被上了一样，我急忙站起身来拽住他，反而开解他道：“疯子，你别生这么大气，你是不是有苦衷才会这样，你告诉，我…我…”
我我了半天还是没用办法说出我不怪他，就算猜想他有苦衷没有阻止楼楼，但还是在心里很埋怨他，这样我再如何面对楼楼，面对邵韶。
他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我，感觉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又向是透过我看着别人，再加上他身上溅射的鲜血，手上不停流着的血，更感觉毛骨悚然。
“你…”
“真的不同。”他喃喃自语道，一把抱住我，头靠在我肩膀，一直不断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小亘。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阻止她的……”
我先是被他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见他一直在耳边不停的诚恳的道歉，心里也软了下来，他是多么狂妄的一个人，竟然会和我道歉，可能真的觉得做错了什么事，我应该先先弄清楚情况，想到这，突然感觉背后湿了一大片，才想起他手还在流血，立刻推开了他，在身上到处找布想帮他包扎，但我的斗篷披在楼楼身上，想学电视上扯裤子，扯了两把也撕不开。
他就呵呵的看着我，我转眼一看，他身上倒是还有斗篷，我伸手就上撕，也不知道这斗篷什么材料，和裤子一样毫无动静，干脆直接拉起来就往他手上裹，他看着我歪嘴嗤嗤一笑：“这斗篷防水防火，你觉得它能止血？”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不用斗篷，我也能帮你止血，呸！”我心中虽然觉得疯子有所苦衷，但依旧有气，一口口水喷在他手上。
他先是一愣，想擦掉，结果摸得到处都是，皱着眉头道：“你…”
我打断他的话，得意道：“唾液能消毒，还能止血…”
“还能传染疾病。”他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我又呸了一口，不过这次没有喷他，唾液只是我想小惩他的，真正的还是另有办法。
我双手往他胳膊上一搭，黑色的液体呈绷带状卷在了他的手臂上，虽然不同于布，但万幸的是好像也住血了。
一卷好我就把他的肩一拍，坐在床上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小子…”他眉头一挑，对我的没大没小显得很惊讶，但还是解答了我的困惑：“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是光之子计划了。”
见我点头继续说道：“我就将这个计划都告诉你，为什么是欧楼楼，为什么是你，包括为什么我没用阻止，还有我的思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