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吗？”
等到露易丝离开，陌呆毛才开口。
“不要跟我讲重山老头没什么想法喔！”他懒洋洋的说道，“能够催生出异变灵依，这种可以相当程度提升战力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会想要将它掌握在手中的。就算有什么副作用……嘛，又有谁会去在乎?”
墨霖轩沉默了下。
陌呆毛的冷笑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重山给他的命令，确实是不惜代价把那样东西带回去。
在现下形势，银领受创严重，碧斯艾尔同样元气大伤，精锐兵员伤亡惨重。
佣兵公会面对的，可以说是至今为止最大的挫折。
而在实力削弱的情况下，还有王都的一群人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之下，任何一点能够增加实力的东西，都显得弥足珍贵。
异变灵依相对于基础的元素灵来说有着相当大的优势，即便是会有副作用，在跟公会实力提升来比较就根本是不值一提了。
在上位者的角度，为了稳定大局而做出一点儿小小的牺牲，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应当。
而在被牺牲者的角度的话……
墨霖轩摇摇头，摒除掉杂念。
“现在看上那样东西的，可不只是银领。”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一同面容般漠然，“让别有用心的人得到的话，又会是一场麻烦。”
陌呆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落在银领手里，也未必会好到哪里去吧？”
不过，尽管嘴里还在这样抱怨，他似乎也被墨霖轩说服了些。
微微直了直身子，不像之前那样懒洋洋的。
陌呆毛又突然想到什么大声地叫了出来。
“不妙喔！路雅芊也进到迷宫里来了。目的很有可能也是那样东西。”他急得在墨霖轩头顶打转，“现在这么多人盯着，她贸然掺和进来，会很危险的！”
对于转的像螺旋桨一样，差点儿就能带他摆脱地心引力飞起来的陌呆毛，墨霖轩微微有些无奈。
“你这家伙，一如既往地是个笨蛋啊。”
他叹口气，又接着说道。
“不要像没头苍蝇一样了，你不是已经解析完碧斯的侦察网络了吗？链接进去，通过侦察网络来锁定路雅芊的位置。”
陌呆毛冷静了下来。
“对哦，差点儿就忘了诶。”
从呆毛尖尖泛起来一阵阵波动，慢慢的跟周围调整到一个频率。
感知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像是耳目延伸出去了一样，整个碧斯城都尽数在掌握之中，万事万物无所遁形。
陌空的风灵域虽然平时也被他用来感知，但在方便程度上远远不及遍布全城的风灵网络。
如果说他的风灵域是应急发生机制，在出现事故之后才会反应。风灵网络则更像是将各位置的情报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控制中枢来等待分析处理。
这其中需要耗费的精力难以想象。
即便是如今只差一步便能晋升灵王的陌空，也难以负荷如此大的灵依消耗。再加上庞大的数据流，在一瞬间恐怕就会冲垮他的脑域。
实在是难以想象，在背后操纵着风灵网络的会是怎样的存在。
陌空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循着源源不断的数据流，接近了网络中心。
如同盘踞在蛛网上蛰伏着的蜘蛛一样，那团意识发觉到了他的窥视。
陌空忙隐匿住行踪，不敢露出一点波动。
待到翻来覆去搜索完网络，没有发现异样的意识重新归于平静，他才松了口气，再不敢窥视一眼，专注的找起路雅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