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可在别人面前这样美的模样,在含香看来太过悲哀,自己喜欢的人看不到自己最美的样子又有何用。
即使如此,郡主仍不开心,眼底的悲伤只有她才能看到。
月颜微笑着行礼,“恭贺天帝陛下生辰。”
“快起,月颜有礼了。”天帝言道。
终归是冰瞳的女儿,与她有几分相似,如今懂事礼貌。
可惜却不是他的女儿。
想到这儿,天帝的眼睛里难免有一丝悲伤。
这样的神情,却让刚刚近殿的天后,看了个正着。
原来你还是没忘了她。
芙蕖一身白衣,白的纤尘不染,白的隔绝世间。
众仙家无不惊叹,顿时,大殿之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天后怎穿的如此颜色的衣服?这可是天帝生辰,这样全部都是白色是不是有一点...”
“算了算了,这么些年天好都是这番打扮,你是新来的不懂,我们可却是见惯了。”
“天后与天帝素来不和,天后能来就不错了。”
“好啦好啦,这话可不能乱说。天帝与天后自然是恩爱长久。”
芙蕖纵使听得清他们的每一句话,也丝毫没有理会。
她绝不会忘了她第一次给他过生辰时,特意穿了一身无比华贵的衣服,可以与他相配。
可他却说了一句:
【过个生辰而已,穿这么华丽给谁看!】
呵,往事,抹不掉,去不了。
有些痛,有些伤,是一辈子的。
她旁若无人地登上了王座,目光高傲的俯视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天帝看到了她,却也没多加理会。
“月颜且坐吧。”
“是。”月颜看了看高座之上的天帝和天后,神情复杂的退下了。
这时,一男子身穿青色纱衣,一把昆仑扇在手,皮肤白皙,一颗泪痣点到为止,落在右眼角下,眉目清秀,温文尔雅,微微勾起嘴角,踏入了九霄云殿。
“恭贺父帝生辰。”那男子行礼道。
父帝?莫不是...
“墨离请起,许多些年不见,倒是长大了不少,也越发俊俏了。”天帝笑道,看了一眼筱诺,筱诺并无任何异常,一样的微笑。
“父帝谬赞。”墨离微笑道,看向了筱诺。
母亲,我回来了。
还有冰颜...
“快坐吧。”天帝笑着,慈眉善目,可在芙蕖看来,十分恶心,她永远都忘不了他对她的那副嘴脸。
“是。”随后,墨离便入了座,但还是渴望着从筱诺眼中看出一分欣喜,但是...却没有。
母亲太谨慎了些。
天界众仙家可有了嚼舌根的:
“这二殿下回来,为何天妃却没有一点儿欣喜的颜色?”
“坐上天妃那个位置,又有天后在场,是你你会欣喜吗?再者,回来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怕就怕,那天妃也希望她的儿子远走高飞呢。”
“是啊,这天妃着实不易。二殿下就是要长住?我看那离忧殿都收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