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厂公大人,请恕卑职无礼,卑职给您留个悬念,等到三年后,卑职愿给厂公大人,以及当今陛下一个特别大的惊喜。”
魏忠贤哈哈一笑,然后有些俏皮的指着陈金,大声喊道:“你个臭小子,还敢吊我的胃口,这大明王朝,还没人敢这样做呢,你小子啊,没大没小的了,敢欺负到咱家头上了啊。”
听到魏忠贤话里没有生气的意思,陈金挠了挠后脑勺,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卑职还有一事相求……”?
“滚,刚调侃完我,就来求我,没门,滚蛋吧你,没门”魏忠贤故意装作生气的大声说到。
陈金急忙跑到跟前,恭敬的说道:“厂公大人,三年后正好是您的大寿,等到您大寿之日,卑职将其作为您的寿诞礼物,岂不是您的美哉,美哉乎!”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了,你说吧,别太过分了啊”魏忠贤笑着说道。
陈金心头一暖,急忙拱手说道:“您看看我,我这一身铠甲,还是抢的鞑子的铠甲,破损的还是我用铁板修复的,我堂堂一个大将尚且如此,更别提我的部下了,我这样跟厂公大人说吧,我的部下有穿浙军蓝色罩甲的,也有穿卫所鸳鸯袄的,还有穿鞑子棉甲的,更有辽东文甲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的,我的军队吧,您也知道,刚开始建立,啥都缺,我希望吧,辽东军用可以优先补给我的军队,另外呢,我需要带领几个工匠,我手下的工匠水平太差,和大明京营工匠差太远了,您看就这一个。”
“哼,一个还少啊,好吧,那咱家我再给你加一个吧,这叫做好事成双,我再赠送给你铁甲五千套,武器八千件,你自己去领,我会打好招呼,看你穿的那样,什么啊!这是,大明将军穿着鞑子的铠甲,还是破损后修补的,别这么穷酸,丢我大明王朝的脸面,丢咱家的脸”魏忠贤说到。
看到魏忠贤慈祥的笑容,陈金心头一暖,眼泪哗就下来了,魏忠贤一看,急忙喊道:“行了,干啥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啊”?
陈金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道:“除了我的双亲,从没有人,这样对过我,我自从离家过后,也不知道双亲怎么样了。”
魏忠贤听后,心里也似乎是有感而发,想开口收其为义子,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不知为何,魏忠贤始终感觉陈金身上似乎有不知名的东西,让他不敢起这样的心思,想到这里,魏忠贤缓缓说道:“等到将来收复辽东半岛,我亲自上奏当今陛下,给你封侯拜相,萌阴子孙,许你回家显摆显摆,也好回家光宗耀祖。”
如今的厂公大人魏忠贤看陈金,真是有一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的感觉,原本魏忠贤召见陈金,不过是因为陈金作战勇猛,在辽东战事如此低迷的情况下,还敢率部偷袭后金鞑子,并且接连斩获不断,还通过自己的手段拉拢起来了一支精锐之师,也是辽东唯一敢与鞑子野战的一支部队,如此良将,魏忠贤怎么也要召见一下,借以显示朝廷对辽东边将的重视。
可没想到,就陈金的血性,重义气,心怀大明,最重要的就是有本事,这一点对于魏忠贤来说,太重要了,魏忠贤不讨厌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徒,可却实实在在喜欢那些有本事,又对大明王朝忠心耿耿的人了。
因为只有那些忠心耿耿而又有本事的人,才能替大明守好一方疆土,为大明中兴添砖加瓦,这是大明中兴的关键。
“行了,一会儿,我带你去面见陛下,你好好表现一下,别给咱丢人,知道了吗”魏忠贤说到。
“对了,你的平辽三计,还有两计,你还没说呢”?差点漏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魏忠贤知道第一计是最有效也是最简单的计谋,可别忘了,第一计牵扯的利益太大了,实行起来,太难,太难了,所以魏忠贤还是想知道第二计,乃至于第三计。
陈金有些奇怪的说道:“为啥啊,难道我的第一计不够厉害吗,还是您觉得还不能够消灭鞑子呢。”
听到陈金的话,魏忠贤无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哎!你可能不知道啊,这辽东战事看起来似乎是我大明之伤口,实则不然啊,这辽东战事更多的却是某些人的摇钱树,这辽东将门连同朝廷里的东林党,如同一只吞金兽,不停的伸手问朝廷要钱,每年给我大明王朝的财政压力极大,我大明王朝的赋税十之五六全都赠给了辽东,可辽东战事到现在,不但一点起色都没有,还越来越严重了,越来越糜烂了,我担心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
陈金听后着实有点震服,陈金自后世穿越而来,通知古今历史,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可魏忠贤深处宫闱之中,不曾踏出宫门一步,竟然还能一语中的,将辽东战事熟记于心,还能联想到后世的事,还能猜到我的数十年之后的事情,这就让陈金不得不佩服了。
陈金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舍弃重关,关门杀机!”八个大字,字字包含无尽的杀气,此计一出,后金必亡,绝无卷土重来之可能。
陈金眉头紧锁,细长的眼睛里透露着杀机,厉声说道:“趁寒冬来临之前,山海关外构筑重关,以关诱敌深入,断其粮草,利用我大明王朝的火器守城之优势,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别忘了,我大明水师之精锐,截断大凌河,后金鞑子的几条破船,易如反掌,直接避免了与后金鞑子的铁骑野战,连拼杀都免了。”
魏忠贤听后,沉默不语,脑海里全都是与后金鞑子作战的画面,过了好一会,魏忠贤才缓缓说道:“此计确实神妙,可与你上一个计谋,差不多啊,如今我大明王朝的财政赋税压力之大,你也是知道的,修筑重关,花费银两不在少数吧,你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陈金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魏忠贤,片刻,才点头说道:“厂公大人,真是高啊,一语中的,将我的计谋之短板,揭露了出来,这个就是我要解释的问题。”
“厂公大人,您想啊,后金鞑子最厉害的可不只是铁骑奔射啊,后金鞑子的重甲兵堪称一绝,尤其是后金各旗精锐,巴牙喇甲兵,那可都是百战老兵,面对我大明边军,以一当百都不止啊,也就只有大明夜不收才能与之匹敌,倘若敌人不计伤亡,拼死攻城,将重关拿了下来,那就更好了,就是我的计谋之惨烈之处。”陈金说到。
魏忠贤有些不明所以,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大明花费巨资修筑的重关,被后金鞑子强占了,为何更好啊。”
陈金也不卖关子,直接缓缓说道:“你说,后金奴酋野猪皮费劲千辛万苦,损失了无数将士才攻占的重关,他能舍得扔吗,就算是他舍得,恐怕他手下的将士也不舍的吧,到时候,后金可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将士离心离德,那可有的看了,后金原本就是一个部落联盟而已,人心散了,后金也就散了,倘若是野猪皮也派驻重兵守住重关,与我大明王朝对峙,那后金就彻底掉到我的陷阱里了,等到冰河消融,我大明水师立刻封锁大凌河,小凌河,辽河之地,断绝后金鞑子的后路,等到来年,我大军再出动,一举荡平鞑子老窝,覆灭赫图阿拉,轻而易举,倘若鞑子没被冻死,饿死的话。”
“嗯嗯,此举甚妙,直接扩大了第一计的效果,更加彻底的把后金消灭了,好,好,实在是好啊”魏忠贤笑眯眯的说到。
魏忠贤作为大明皇宫毕业的高材生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听明白陈金的构思,世人都以为太监是一些没有文化,没有涵养的,只知道捞钱的家伙,其实不然,大明王朝的太监可是中国历史各个王朝里少有的文化太监,明朝皇帝将那些身体样貌皆佳的小太监聚集起来,请朝堂之上,有文化的御史,教授传业之道,而魏忠贤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文化涵养比那些东林党的读书人强多了。
魏忠贤接着说道:“那你的第三计呢,又是什么计谋。”
陈金心头一紧,缓缓说道:“第三计,比前面两计差远了,不过,同样有利就有弊,我的第三计便是练精兵,以一力降十会,重拳出击,荡平后金,活捉野猪皮。”
魏忠贤听后,点头说道:“嗯,说真的,也就是只有第三计能实行了,前面两计,恐怕很难,东林党一直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急于除之而后快,我的提议,他们不论何事,一律持反对意见,哎!”
话里话外的反对意见,不言而喻,陈金心头暗自无奈,大声呵斥道:“不论民生,不观民心,不怀天下,算什么为官之道啊,真是恨不得一刀剁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