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依旧稳健的行驶着,“子腾。”她淡淡道。
“怎么了?”他扭头看了看她,有随即将目光转向前方。
“我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在之前,她怎么会知道,今晚不住那个公寓,而是到他家。
男子紧抿的双唇扯了扯,露出淡淡的微笑,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挂上了耳机打了一个电话。
“把上次苏小姐选过的衣服按着尺码再送过来一套,没有的话,就选其他的样式,尺码不变。”
浅浅的嗓音,确实带着十足的王者气质,大概在下属面前,他就是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吧。
“送到我的住处。”他末尾加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挂了电话。
苏晚晚早已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幸好夜色很浓,遮挡了她的羞意。
陆子腾的住处如他的人一般,空间有些大,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可谓是奢侈了。
整个别墅都有些冷意,黑白灰的线条凌厉而又冷清,配上高质地的木质家具。看起来,便知男子是一个高贵冷漠的人。
不合时宜的却是沙发上,有着两队青蓝橙红的抱枕。是上次苏晚晚选家具的时候,陆子腾一并定下的。和苏晚晚如今的住处一样的款式,零零散散的放在沙发上。
整个别墅很干净,纤尘不染,如同他高贵的出身般。不论是哪个角落,清一色的全是男子的用品,丝毫不见其他女子的痕迹。
苏晚晚点点头,还算满意。
“厨房没怎么动过……”她看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眯着眼看着他。
陆子腾先是愣了愣,深邃的黑眸看着她,随即才嘴角一勾笑笑“明天让人把你那边的东西送过来,今天太迟了,就先算了。”
苏晚晚怔了怔,看来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住很久,无妨,最近她确实需要注意一点,决不允许犯第二次错误,让对手找到机会可趁。
西宁商场的人办事速度很快,不出半小时,陆子腾便出了门。送衣服来的,是上次苏晚晚在西宁看到过的那个经理,那个经理的旁边,还有个女子,手上拿了好几个袋子。
苏晚晚只在门口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去。但她很清楚的看见经理上面嬉笑的面容。陆子腾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说了一句话,经理便更是开心了。
等到陆子腾回来的时候,苏晚晚便好奇问了一句,“你跟他说了什么?怎么觉得那人那么开心。”
“祝贺他升职。”男子淡淡答道,顺便将一些袋子送到她手上。
“你怎么知道?”她问道,没见他怎么巡视西宁,怎么这会就升职了。
陆子腾勾勾嘴角,看向她“临时升的职,我升的。”语气淡淡,言语中不缺一丝满意。
苏晚晚微微一顿,“因为送衣服这件事?”
陆子腾点点头,“我喜欢这样的下属,懂得分寸,未雨绸缪。”说完,男子便迈步走向了一个房间,不多一会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好了干净的毛巾,以及一些用品。
彼时,苏晚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懂的分寸?未雨绸缪?
罢了,不去想那么多,苏晚晚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这是要在这里住下了。而且,手上的东西,全部是洗澡以及其他洗漱的一些用品。
卫生间很大,按摩的浴缸,偌大的镜子,苏晚晚莞尔,看来他还是挺会享受的。梳洗台上的东西陈列的整整齐齐,高低有致。苏晚晚拿起几个瓶瓶罐罐看了看,全是定制的东西,嘴角浮起一丝好笑。
将袋子打开,苏晚晚终于知道为何陆子腾分外满意经理的做法了,因为此时的袋子里,不仅有她需要的衣物,还准备了许多细心的东西,难怪袋子那么沉。
将里面的一套睡衣取出,苏晚晚有些呆呆的愣住了,那一套贴身的衣物?她因为泡澡而带来的粉色双颊变得更为红润。
等到收拾好心情,她快速的洗完,等到出了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男子也洗完了。
瘦削的脸颊带着高贵的冷厉,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看起来心情不错,如同豹子般清明的双眼在尚未开灯的大厅中显得分外的亮泽,看来他是到另外一个卫生间洗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
陆子腾的手上还拿了一个吹风,他向来是不吹头发的。只是考虑到苏晚晚,才将另一个浴室的吹风拿了过来,他自己的则是用毛巾粗略的擦了擦,凌乱的发带着一丝魅惑的狂野。
男子见到她的那一刻,黑发有些湿湿的贴着,却不掩她的妖娆,那白皙的皮肤在光的照射在,简直要溢出水来,仿若出水的妖精。
她的双眼还有着一丝刚出浴的朦胧,带着些雾气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此时的她还穿着睡衣,青色的睡衣比较薄,不过整个别墅都是恒温,倒不怕她冷着,只是这场景,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之前在车上,那如樱桃般红嫩的唇的触感,让他的喉结为之一紧。滑动了一下,看着她,目光紧锁。
半响,他才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过来吹头发吧。”虽然温度不低,但这么长的头发不吹总是不好的。
苏晚晚倒是没看出男子的异样,向着男子走了过去。本以为只需要谢谢他,然后拿过他手上的吹风机,谁知道刚走到那一处落地灯亮起的地方,他已经直接落座。
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而是理好它的线,整理好毛巾,那般淡然的模样,让她原地愣了愣,她只是有些没想到他会帮她吹头发。
他眸子看向她,深邃的黑眸定了定,示意她过去,她又愣了一下,然后便如他所愿的,在他的面前坐下。
吹风的声音响起,呜呜的,却并不嘈杂,而是带着一股抚慰人心的安稳。
男子执起黑色的发丝,一点一点的将它吹干。温润的手掌抚过发丝,苏晚晚眯了眯眼,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都是自己吹的头发。
大概吹了一会,在他手掌不经意轻抚过她敏感的耳垂之时,痒意让她嘴角微微勾了勾,她餍足的笑了笑,十足像那吃饱的小猫般,带着一丝丝慵懒,却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