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下正要堵住她的嘴时,她吓得脸色惨白,大喊:“不要!”
以前就听闻过薛家有背景,当初起家时用得都不是正经商人的套路,竞争对手不是莫名消失,就是发生非死既伤的意外事故。
没想到为了薛季羽投资的那笔钱,薛家竟对她用这样的手段。
“不要!我还,现在就想办法还!”
脖子上有疤的男人问:“想耍我刀疤玩吗?刚才不是说没钱,怎么又有办法弄到钱了?”
欣怡声音发抖地说:“现在我是没钱,不过秦廉东有。”
叫刀疤的男人会过意来,立刻拿出手机,调亮闪光灯,对着她拍了一张,“要是秦廉东不愿帮你吐出这笔钱,你还是照样会被装进集装箱!”
又对手下说:“先锁住她的手脚,别让她跑了!”
欣怡被铁链拴住了手脚,又被关在了房子里,却无法再靠近门边,根本不可能想办法逃出去。
她也不确定秦廉东会不会出钱来救她,可她认识的人里现在只有他能拿出这笔钱。
薛季羽自从说回洛城,就再也音讯全无,似消失了一般。
当初让薛季羽入股林氏集团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自己不出面让家里人来威逼她,完全是个无可救药的公子哥!
在这里感知不到白天黑夜,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恐惧着担心着,随时会被人又送到什么可怕的地方去。
在煎熬中好不容易睡过去,但任何动静都能让她惊醒过来。
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在绝境中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秦廉东,而不是梁博涵。
秦廉东确实拿得出那笔钱,可他不一定会管她。
梁博涵或许拿不出那么多钱,但他一定会尽全力救她。
......
刀疤并没有直接去找秦廉东,而是向薛季羽的外公夏楠请示。
“夏爷,那个女的说秦廉东会帮她吐出那笔钱。”
夏楠头发已花白,人看着还很精神,说话掷地有声,“秦廉东?婉晴的未婚夫?怎么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夏爷,您看是把这个女的直接处理掉,还是让她说得人来赎她?”刀疤恭敬的问。
夏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去通知秦廉东,看他有什么反应。他要是愿意带钱过来,就......”
“夏爷,就怎么做?”
夏楠对他招手,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
秦廉东既然不好好待婉晴,他只要帮女儿女婿扳倒澜城的秦家,他们薛氏集团又可以拓展新的地盘。
......
欣怡也不知道在这种恐惧的煎熬中过去了多久,终于又有人打开了房内,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但没看到秦廉东。
一个人摁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另个人掏出了一支针筒,针管里盛满了红色的液体。
欣怡拼命反抗,但还是眼看着针头刺入了她的手臂,不明液体推入到了她体内。
“你们给我注射了什么?”
可没人回答她,两人直接用黑布套住了她的头,把她带了出去,她感觉自己又被塞进了车里。
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开始紊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在车里坐着她身边的人,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便感觉有一团火在体内灼烧,“别碰我!”
欣怡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变得沙哑,吼出来的感觉听上去都很诱人。
她意识到自己被注射了什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反应和上次在酒店薛季羽房间里误喝了迷药差不多,但比那种感觉还要强烈。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越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神志却越来越迷糊,感觉体内的那团火快要不受控制。
意识模糊中,听旁边的人在调笑说:“夏爷新研制的焚情果然厉害,看这女的........”
她听到了一阵可怕的笑声,她不由双拳紧握,睫毛胡乱地颤抖着。
当她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真希望不过一场不堪的梦。
可身上的不适让她明白在她意识不清时,一定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认知,让她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一下再也控制不住的呜咽痛哭起来......
“哭够了没?”
她慌忙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抬起头,看到秦廉东就站在她面前。
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扔给她,她慌忙裹住自己。
秦廉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起来,把她拽出了这个处于山中的别墅里,推进开来的车里。
她坐在车里,忍住泪,身子还在发抖。
秦廉东也是沉默不语,真该早一点掐死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从山里开出来,到市区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
她只是羽绒服没了,里面的衣服虽有些凌乱,但还可以遮挡住重要部位。
她脱下他的大衣,说:“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回哪里?绿景国际?”秦廉东恨声开口问。
欣怡点点头,原来他早知道她住在哪里。
“还要回薛季羽的住处?你不顾一切背叛我,就是为了这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秦廉东将车停到路边,怒吼道,“可他玩腻了你,就不见踪影,让他的家人来收拾你!”
“我没有!我要回得是自己的住处......”
秦廉东冷笑地打断她,“他把那房子送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卖掉,正好可以清偿林氏的债务。为什么要让我拿钱来赎你!”
欣怡倔强地说:“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你打算拿什么还?”秦廉东厌恶地说,“真该让那些人弄死你的!”
欣怡咬到了自己的舌尖,根本不觉得痛,绝望地问:“我是不是被......被......”
“是的!”秦廉东冷然刻薄地说,“这就是背叛我的报应!”
欣怡忽然泪流满面,只觉自己肮脏不堪。
秦廉东又发动了车子,直接开到了临风园。
欣怡不愿下车再踏进临风园,“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还债。”秦廉东从车上下来,她却坐着未动。
秦廉东抓住她的胳膊,想将她拖下车,她却死死地不动,说:“你让我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佣人,我也还不清你的钱。我要去找工作,你相信我,一定能在几年内还清你的钱!”
“几年?什么工作能让你几年内还清欠我的上千万?”
欣怡一时说不出,秦廉东用股吃人的蛮力将她从车拖下来,她跌在地上,吓到了问:“秦廉东,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你不配再享受我的宠爱!”说着已揪住她的头发,扯着把她拖进临风园。
王妈早听到外面的吵架声,司机老张早闪得不见人影,只有王妈还敢站在门口。
秦廉东将她扔给王妈,“带她去佣人房,让她把自己洗干净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擅自踏出临风园半步!”
王妈从没看到过秦廉东怒成这样,只说:“好的。”
秦廉东交待完,冷峻地扯开了自己的衬衣,径直上楼去了。
王妈注意到秦廉东胸口似有淤青,像是跟人打过架,但也猜不出,他一天一夜没回来,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再看林欣怡披着他的大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能肯定和她有关,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
欣怡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几乎要把身上的每寸皮都搓破。
临风园里的佣人房还算干净,是在一楼厨房后面隔出了几个小单间,王妈就把她安排在其中空着的一间里。
她什么也没说,如果以前她和秦廉东是一场交易,那么现在他是她的债主,在他面前更没有任何尊严可谈。
王妈指着佣人房里的一个柜子说,“里面有佣人的制服,你还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让司机老张帮你带回来。”
欣怡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目光呆滞的抱膝坐在单人床上。
王妈也不管她,只是交待该交待的事,“其实二少爷平时很少在家,临风园里根本不需要什么佣人,有我和司机老张两个人就足够了。但二少爷非要让你来做佣人,你就有时帮我打打下手。我不喜欢再看到你们吵架,最好安分点。”
欣怡终于开口说了句,“我知道了。”
王妈便去了厨房,想着给秦廉东做些什么吃得,在外面这一天一夜肯定没吃好。
二少爷把这个女人弄到临风园呆着也好,总比为了这个女人老往外跑要好。
又想到以前大少爷就是要去和外面的女人私奔才出了事,联想到二少爷如今也像当年的大少爷一样被老爷夫人不认可的女人迷住了,会不会也.......
王妈立刻呸了两声,不会的,不会的,二少爷一定会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