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料想到,四皇子的军队败的如此之快,瞬息之间,那么强有力的战斗力败了。当林尚书来知会与萧墨翰的时候,萧墨翰正在作画,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丹青跃于纸上,笔墨未干。
白璟在得到宫变的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找了萧墨翰,想来萧墨翰的这出做山观虎斗是成了。几位皇子落荒而逃,现如今这洛安城内就只剩下了萧墨翰,那么这皇位就非他无二了。
“萧墨翰。”一进屋就瞧见萧墨翰坐在窗边,一杯氤氲的茶水冉冉的浮起白烟。萧墨翰正望着窗外的一池莲花没。
兴许是为着萧墨翰的多年蛰伏,今朝得胜,白璟的话语间也是开心。“他们的宫变失败了,你的坚持终于胜利了。”案桌上那副丹青图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美不胜收的勾勒晕染似乎也体现着萧墨翰的愉悦。
萧墨翰爽朗一笑:“是啊,我成功了。”可是,隐患还在,他要的是天下的一统,不单单就是这齐国的皇位。
现下太子萧陵离已经带着皇后逃去了齐国原地一带,他带走的还有那5000的御林军,不过萧墨翰也不在乎,自己登上皇位,御林军还可以有。
“太子还在国内。”他只说了萧陵离,但是其余的人他并没有再谈。四皇子的母妃死了,就在萧恪将大军挥入皇城的那一夜,德贵妃被镇压叛军的禁卫军杀了,这起奇怪的是,萧恪在这个时候没了踪影。其他几位皇子闻言四散而逃,但,这不应该消失的萧恪竟然也不见踪影。或许,他还在皇城,这总归是个隐患。
白璟算是体会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她和萧墨翰很快就被接到了皇宫,离开王府的时候,她特地仔细看了看这生活以久的地方。进了皇宫就不能再出来了,她和萧墨翰的闲散生活到此为止了。忽然觉得那句诗说的不错“一入侯门深似海”,这皇宫的高墙深院,确实比不得外头的美景。
萧墨翰将椒房殿分给了她,也就是说,明天的继任大典,白璟将会是皇后的继任者。宫女也添了许多,白璟在殿内,来来往往的宫女为她送来了明日大典上就要用到的东西。而萧墨翰被众位朝中大臣拦下,还在商讨国事。
你看,皇位都还没坐上,这麻烦事就接踵而来了。
直到深夜,萧墨翰来到了椒房殿,白璟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个身影在床前,下一秒,萧墨翰就躺了下来。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萧墨翰喃喃的说着,靠在白璟的肩头,重重的呼吸声让白璟安心。
白璟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面对着萧墨翰,看见了他一脸的疲倦。
他沉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太子在原地还有十万兵马,萧御彪去了南蛮,杨啸也逃至燕国。这些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兵马还是要来攻打齐国。”其实,几人都不可能会甘愿就这么将皇位拱手相让萧墨翰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以我现在的兵力并不惧怕打战,可是,这齐国的百姓不行,战争是极大的灾难。”萧墨翰紧紧的搂住了白璟,他犹豫着,是啊,战争会涂炭生灵,所以,这场战争只能结束。
继任大典上白璟一身大气精致的红色长裙,陪在萧墨翰身边,看着他接下那传国玉玺,接手了这齐国江山。她知道,以萧墨翰的抱负,这绝对不是他的终点。可是,接下来的一路,她都愿意陪着萧墨翰走下去。
白瑾疲惫地回到宫殿,一天繁杂的礼仪,让她疲惫不堪。
而萧墨翰这边却还要应付一大批朝臣的进荐。大家叽叽喳喳的,可说的也不过就是让他选秀纳妃,好为萧氏一族留下血脉,以壮皇族。
萧墨翰无奈只是连连推脱,以先皇刚逝国事难安为由推脱。
他不由得向白瑾抱怨,“那些老匹夫真是无聊的紧,这国事还未平定,他们又吵着选秀了!”
白璟笑了,问道:“怎么,送你美娇娘,你还不乐意?”
萧墨翰瞪了她一眼:“什么美娇娘,他们分明就是想培养势力。再说,我都立你为后了那还想什么别的女人。”
刚刚好,萧墨翰这边还在为难,那边就有奏折上报,江浙一带大发水灾,淹没万顷良田。
闻言,萧墨翰立刻赶到御书房与大臣商量对策。户部尚书是李朗,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恰好出生于江南。
“朕知道,李尚书你出自江南,家乡之情自是交予你去办的妥当。朕现在封你为钦差大臣带上黄金五十万两去解决这江浙的水患问题。即刻动身。”萧墨翰给李朗颁了旨,立刻遣了他去。
此刻萧墨翰还有去说服长秦和西兆,所以,若是此时自己的齐国不立刻安定下来,也不能是两国信服,故此他特意派遣李朗出使也是这个原因。
燕国和南蛮还有匈奴都是没必要讲和的,且不说那些叛乱余孽逃窜于此,就是看看这几国的皇室也是目光短浅,蛮夷之辈,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不过这些小国却也不值得萧墨翰去出兵。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联合长秦和西兆,让他们出兵,对付好了这些小国,那他自己便只用攻下大魏即可。
做好了盘算,萧墨翰也安了心。出使的大臣也已经出发了,那就只等三国合作便好。
杨啸自宫变之后就带着残兵跑了出来,那日他一人犹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一路到了燕国。
燕国到底只是小国,可对于杨啸来说,有个收留他的地方,就算是不错了。于是乎,他将所有兵马都交给燕王冯衍,自己则做了燕国的大将军,这样一来,他又可以去萧墨翰抗衡了。
冯衍也想吞并齐国,这白送的兵马岂会不要,两人也就一拍即合开始谋划在齐国的边界频频滋事,虽起不到大作用,却可影响萧墨翰在齐国的恢复。
而太子萧陵离这儿也是蠢蠢欲动,只是碍在他此时还没有休养好,此时出兵他也没有胜算。宫变那会儿与萧恪斗争就损耗了他的兵力,再加上萧墨翰带上兵马补了一击,确实让他颇受打击。不过休养生息之后再去给萧墨翰狠狠一击却实为良策。
现在萧恪逃了,萧御彪也去了南蛮再加上燕国还有杨啸,他相信这些人都会给萧墨翰带去或多或少的麻烦。
萧陵离带着皇后和白薇赶往原地,准备蓄势待发。但他的母妃,身份尊贵,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自然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
堂堂一个皇后现在到了原地也只有普通人的待遇,何元晴自然是各种抱怨不断,想着自己这么倾其所有的帮助儿子谋夺皇位,这么到最后居然败给了一个洗脚宫女的儿子。
萧陵离看出来了母后的怨艾,“母后,你放心这皇位我还会坐回去的。他十分自信的说道。
何元晴不解,看向萧陵离,“离儿,你还有办法?”她很渴望着回到皇宫,她享受那高高在上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跟着一群将士们躲躲藏藏。
这萧恪和萧御彪就不用说了,他们就不可能甘心让萧墨翰就这么轻松的接手齐国的江山,边界战争一定是少不了的,还有那个杨啸,看着他上次的叛变就知道,这江山他也想来分一杯羹。届时这三方势力都会让萧墨翰头疼,他又在齐国境内,到时候待几班人马打个人仰马翻之时,他只需坐收渔夫之利就好。
心想着,萧陵离就阴险的一笑:“放心吧母后,这齐国的皇太后就是你的。”
五皇子萧御彪算是最无能的那个,他带着他的母妃顺贵妃逃至了南蛮,根本连南蛮的皇帝都没有见到,直接让摄政王南门洱拦了下来,缴械了全部兵马,让其软禁,唯一还好的就是,南蛮决定出兵帮他攻打齐国。
其实南门洱哪有那么简单,他狡猾的就像一只老狐狸。表面是说要帮着萧御彪攻打齐国,可他的野心却是要这个天下,还有长秦,燕国,西兆和匈奴在这儿,他要是先发了兵,到时候其余各国万一趁乱和他开战,那么他必输无疑。齐国强大,这一战未必会让他损失多少,而且他也知道萧墨翰这个人的能力,齐国恢复的会很快,他这一击若是不能致命,那么死的就是南蛮。
与其如此,倒不如放着齐国与大魏相斗,两国均是势均力敌,打起了搞不好就要两败俱伤,他在趁机给他们一击,说不定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长秦的女君端木蕊是和平派,主和,也不是什么问题。而西兆,南门洱知道,濮阳晋不会轻易发兵。
齐国:
“禀报君上,叛党萧恪在匈奴出现,还有罪妇丽妃。”派去追查的人终于回来汇报了。
萧墨翰扶额,摆了摆手,“下去吧。”果不其然,萧恪去了匈奴,倒也正好,一举歼灭也不错。
江浙一带的水患带来的灾难也恢复的不错了,李朗过几日便能回京了。
白璟见萧墨翰日日为国事烦心,却没有办法。也只好为他煎了几幅解乏助眠的汤药。
“来,萧墨翰,喝了药就休息吧。”白璟把汤药放下,只见萧墨翰案牍上都是奏章,微微的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都会被拖跨的。有些事,便不要烦心了。”她拿出一件披风为萧墨翰披上,又替他添上了香炉。
萧墨翰也是一阵疲乏,的确,现在虽然萧陵离和萧御彪都还有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杨啸在燕国给他带来了麻烦,还有蠢蠢欲动萧恪,他知道,这回萧恪又要出些幺蛾子了。江浙的水患治理总算完了,出使长秦和西兆的使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没事的,萧墨翰,我相信你,不管有什么问题,你都会解决的。这一路走来,你都做到了,不是么?”白璟站在萧墨翰的身后,用指腹轻轻地按揉这萧墨翰的额头。“好了,安心。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