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听完圣旨,心下暗忖,这个王上突然之间下来这么一道怪旨,出的是哪招啊?纵然心里有再多狐疑,慕容轩还是接过了圣旨,重重地叩头,“臣慕容轩领旨谢恩!”
宋二将圣旨交到慕容轩手上,扶他起身,“相国大人,这旨意您也看到了,离国王室对你们慕容一家上下可是恩宠有加啊,不管是先王还有如今的王上,你们慕容一家都享尽了荣宠,你们可要知恩图报啊!王上说了,这次设宴,主要是想在列位大人面前进一步确立慕容家的地位,希望相国大人尽早启程才是。好了,咋家还得回宫里边准备呢,就不在相国府久留了,告辞!”宋二乃驾前红人,他所说出的话也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王上特意交代说的,可不管怎么样,人家是领了旨意来的,现如今眼目下就是给他慕容轩十个胆,他也不敢违了人家的意啊。
于是,便一边笑着应是,一边将宋二送出了相国府。
宋二一走,慕容春晓和仇夕来就从大堂里边走出来。
慕容春晓有些着急地问,“爹爹,宋二干什么来了?”
“宣旨来了!你们看!”慕容轩将手中的圣旨摊开在二人面前,“轩辕傲天这只小狐狸,在这个节骨眼上设感恩宴款待我们慕容一家,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春晓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跟着干着急,“爹爹,是不是轩辕傲天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啊?可是上次刘惠音的事情女儿明明处理得很好的,他应该不知道是女儿在背后捣的鬼才是。虽然那个刘惠音沉不住气把南宫羽儿给害死了,但后来那个南宫羽儿却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仙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啊,他没道理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呀!”
“怎么回事?你们离宫还出了个仙女不成?”仇夕来面上调笑,心中却随着慕容春晓的话而大起大落,看来南宫羽儿到离国以后一定受了很多苦难,幸好,幸好现在他来了,以后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休想动他心爱的女人一根汗毛!
“此事说来也简单,不久前,王上突然从宫外带回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南宫羽儿,本宫那天正好从外面回宫,无意间看到了鬼鬼崇崇的王上一行,于是便派下人偷偷跟了去。打探到那个女人的去处之后,本宫便故意将此事透露给了翎宁宫的刘惠音,刘惠音沉不住气,第二天就找上门去,还将南宫羽儿给带回了翎宁宫,并害死了她。至于之后南宫羽儿是怎么成了仙女,本宫就不是很清楚了。”慕容春晓巴拉巴拉一阵说道,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慕容轩接住她的话头补充,“接下来的事老夫清楚,因为刘惠音下狱的事,兵部尚书刘喜来找过老夫,老夫当时没有吱声,只是拿出诛君令给他看了,心想凭刘喜那个莽夫的心思,必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来,老夫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便是。可是,原本被刘惠音害死的南宫羽儿却带着二神兽飞临刑场,刘惠音下狱以后精神失常,见到被自己害死的人又活生生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以为是对方化成恶鬼来找她索命来了,于是便语无伦次地认下了杀害南宫羽儿之事。刘喜本是带着人马打算在行刑之际劫法场,可刘惠音这一认罪,刘府原本依仗着的轩辕傲天无凭无证滥杀无辜的昏君所为就失去了说服力,此时他们要是再行事,那就会点燃百姓的怒火,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南宫羽儿却在此时说服轩辕傲天放弃了问斩刘惠音一事,轩辕傲天虽应承下来,却在回宫之后就下了一道圣旨,说刘氏惠音心肠恶毒,不堪担当后妃之位,故休弃回家,从今以后与大离王室再无关系。刘惠音被休后,刘家也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老夫以为他们迟早要找上相国府,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们来,他们也不像能忍下这种气的人家,再加上现在轩辕傲天又下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旨意,老夫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完慕容父女的叙述,仇夕来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暂且不管南宫羽儿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轩辕傲天的意弄清楚了,才好走下一步,至于南宫羽儿的仇……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一点一滴地帮她讨回来!
“慕容兄,不管轩辕傲天耍什么把戏,既然他设了宴席请你们慕容一家去,你们是必须得去的。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去了才有机会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慕容娘娘,这慕容一家自然也包括了您在内,仇某希望今晚的宴席上你能见机行事,好好的观察观察到底该如何从轩辕傲天手里将那宝物给弄来。”
慕容父女互望一眼,分别表态。
“仇公子请放心,为了阿鸣,本宫什么险都愿意冒。”
“仇老弟放心,怕的就是他轩辕傲天什么都不做,但是!只要他轩辕傲天敢有什么妄动,老夫必叫他自食恶果!晓晓,你先行回宫,让韩将军作好准备!”
慕容春晓自知此番滋事体大,听了父亲的安排便不再停留,匆匆回宫而去。
“仇老弟,老夫也得去准备入宫事宜了,你交代的事情老夫也会多加留意的,就请你先在府中耐心等待,等老夫回来了,咱们再行商议。”慕容春晓一走,慕容轩便招了家丁进来,“来福,带仇公子下去休息,把老夫卧房那边空置的厢房收拾出来,一切用度都比照老夫的标准,切不可怠慢了仇公子,明白吗?”
“慕容兄一路小心,早去早回。那……小弟我就先下去,就等着兄长您给我带好消息回来了!”仇夕来抱了抱拳,随着那家丁下去了。
慕容轩不敢耽搁,将相府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便换上朝服乘了软轿进宫。
离宫的金銮殿本是君臣议政之所,此刻正行人如织,客似云来。慕容轩的身影一进金銮殿,四面八方的文臣武将们便向他围将过来,一个个都异常热络的跟他寒喧。
只有那个兵部尚书刘喜,一个人远远地站开,脸色阴沉地看着金銮殿上的一团和气。
慕容轩与从人寒喧完,便趁乱行至刘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推己及人的感叹,“刘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刘喜眼一红,声音跟着大起来,“相国大人可是风光得紧呐,哪里是我刘喜高攀得起的,这一声刘兄我可担不起!”
“刘大人!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老夫可从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啊!惠音娘娘出了那么大的事老夫也很难过,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惠音娘娘这回犯的事也太大了些,王上能饶她不死也属难得了,刘兄你可得识大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