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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兵营内。张勋和曹锟互相怒视着,辫子军和国民军两军对阵,僵持不下。

两辆马车急驰而来,袁世凯长子袁克定跳下。

袁克定:“怎么回事?”

张勋:“袁大公子。”

袁克定:“辫帅。”

张勋:“袁大公子,为什么要剪我辫子军的辫子?”

袁克定:“这是曹管制在执行民国的剪辫令啊!”

张勋:“剪辫令?放他娘的屁。”

曹锟:“张勋!”

袁克定:“辫帅,有话慢慢说嘛。”

张勋:“跟你说?我跟你说不着。”

袁克定:“那你就亲自跟家父去说。”

张勋:“好,我去和袁世凯说!”

梦得轩马老板房间。一个丫鬟正在给马老板捶背。张公公走进来。

张公公:“老爷——”

马老板:“有事儿吗?”

张公公:“老朽有点儿事儿不太明白。”

马老板:“有什么不明白的您说吧。”

张公公:“是您让我跟九王爷叫钟要钱的,可末了,您又让大公子把钱退给他。”

马老板:“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王爷是咱的大买卖家儿,咱能收他这点儿小钱儿吗?再说了,王爷屁股后头跟着多少追风闻味儿的贝勒爷,他得了乐儿,放出点儿风儿去,咱买卖不就是更红火了嘛?”

张公公:“这道理我懂。”

马老板:“那你不懂的是什么?”

张公公:“不懂的是您为什么让大公子卖好儿,让我去那扒皮的?”

马老板:“要没您这道催钟扒皮,王爷他心里能知道我卖了多大好儿?张公公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儿弯弯绕儿您也不懂?”

张公公:“老爷我算服了,难怪您发财,内务府的太监跟您比起来,都是没心眼儿的棒槌,被人哄到茅房里吃屎还以为捧着好干粮呢。”

马老板:“张公公,您别不高兴,这是做买卖,您要觉着委屈,我让柜上这个月多支五两银子,算是给您顺顺气儿。”

张公公:“老爷,您别多心,我这儿是跟您学(xiao)呢,宫里呆惯了,遇事儿好琢磨。走到社会上也得走一步学(xiao)一步不是?”

马老板:“我就喜欢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人,日后我少费多少唾沫星子。”

张公公:“那您歇着吧,日后有不中用的地方儿,您还得点拨着点。”

这天,梦得轩香姑娘房间里,相思豆正和秀玉在说话。

相思豆:“秀姐姐,这两天有啥事儿啊,闷闷不乐的?”

秀玉:“没啥事儿。”

相思豆:“我不信,肯定有事儿,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秀玉:“香妹妹,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了怕你笑我心眼儿窄。”

相思豆:“说吧,咱们不是好姐妹吗?”

秀玉:“你还记得那个和我相好的曹长官吗?”

相思豆:“记得呀,高高胖胖,挺威武的。”

秀玉:“威武个啥,这两天他都来了。”

相思豆:“是不是他说要去带兵打仗,不能常来看你?”

秀玉:“他有那份儿情义就好了,这个缺德鬼!”

相思豆:“噢,我知道了,他来了,可是没有去你房间?”

秀玉:“你怎么知道的?”

相思豆:“是我瞎猜的,要不秀姐就不会这么不高兴。”

秀玉:“真让你猜对了!头半个月前他走时,咬牙瞪眼,说要回来接我,那时我还跟他开玩笑说,‘你都有六个姨太太了,真有情你就回来看看我,我也就知足了’。他可倒好,这两天来,作贼似地直奔小金宝儿那屋儿,前天晚上让我碰见了,连句不咸不淡的话都没有,我就说了一句‘曹长官,您慢点走,留神脚底下别绊着’,你猜他怎么着?”

相思豆:“他怎么着了?”

秀玉:“他转身直眉瞪眼,拔出枪来非说要毙了我!”

相思豆:“他这么厉害?”

秀玉:“我才不怕他呢,当时要不是张公公拦着,我真想跟这缺德鬼拼了!”

相思豆:“秀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秀玉:“我受了这么大气,你还说我不对?”

相思豆:“秀姐姐觉得受气,首先就错了。”

秀玉:“难道这事儿搁你身上你不生气?”

相思豆:“我生气,但秀姐姐不要忘了,咱们是啥人!”

秀玉:“咱们是专勾男人魂儿的妖精,这是张公公说的。”

相思豆:“这就对了,咱们是专做男人生意的,到这儿来的男人都是缺德鬼,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真要受了气,也是仇恨入心要发芽,化作一脸笑模样儿,这是个忍气吞声的差事。”

秀玉:“哟?难怪马老板这么疼你,听你这话,都不像个十八岁的小精豆儿。”

相思豆:“好啊,你想说我啥?”

秀玉:“我说你的心眼儿都快赶上一个老巫婆了。”

相思豆:“好啊,我好心劝你,你却骂我,我不干,我不干!”

秀玉:“香妹妹,别生气,我这是夸你呐,咱这种女人,心就是要变得又老又辣!”

这时,外面有人敲窗户。

相思豆:“谁呀?”

香姑娘房间外站着三公子马文豹。

三公子:“香姐姐,是我,文豹。”

相思豆话到人到,挑帘出屋:“哟,三公子回来啦!”

秀玉紧跟出屋:“三公子,你们说话儿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去。

相思豆:“啥时回来的?”

三公子:“昨儿晚上。香姐姐知道我二哥武备学堂的同学彭家珍吗?”

相思豆:“是那个四川人吗?”

三公子:“是的,前几日他在复辟党老贼梁弼家门前投弹行刺,不幸身亡了。”

相思豆:“他是革命党?”

三公子:“当然是,他从东洋归来,即在南方串联鼓动革命,后潜入京师,组织一帮刺杀党,专轰民主绊脚石。”

相思豆:“那梁弼老贼死了吗?”

三公子:“据闻已轰去一足,料也性命难保了。”

相思豆:“三公子日后上街要加小心,可不敢到人多的地方扎堆儿,万一革命党的炸弹不长眼……”

三公子:“香姐姐放心,革命党不会滥杀无辜。炸弹不长眼,刺杀党可是眼睛雪亮的。”

陈妈由后院进来。

陈妈:“三公子,老爷和太太叫你呢。”

三公子:“陈妈,我和香姐姐聊天呢,你就和老爷太太说我出去了。”

陈妈:“不行,老爷知道三公子在这儿,特意让我来叫的。”

三公子不情愿地问:“他怎么知道的?香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相思豆:“回去吧,有空儿再过来坐,姐可愿意听你说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马老板房间。马万福和太太分坐在上首。三公子进屋。

三公子:“爸,妈,你们找我啥事儿呀?”

马老板:“一早上起来你疯到哪儿去了?也不到这屋儿来请安?”

三公子:“爸,我错了,我在前院儿和香姐姐聊天呢,您找我有事儿?”

马老板:“没什么事儿,你最近怎么老往家跑啊?”

三公子:“最近学校功课不多,好多同学都不上课了,到街上组织游行演讲,所以我有空儿就回来了。”

马老板:“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事儿,这些游行示威的活动你少参加,好好读你的书。”

马太太:“文豹,你爹明年要送你留洋深造呢,可不能在外头乱跑闹事儿误了功课。”

三公子:“妈,你不知道,袁世凯要卖国呢,我们就要当亡国奴了,谁读得进书去?!”

马老板:“别胡说了,你们这些学生娃跑到街上游行、喊口号,能管个什么屁用?你们能挡住大兵的子弹?”

三公子:“总要有人唤起民众,不能让那些卖国贼为所欲为。”

马老板:“你们这些毛孩子懂得什么?偌大个中国,千千万万要吃饭的嘴,谁买得起呀?”

三公子:“爸,这些洋鬼子不是掏钱来买,而是拿着火枪和大炮来抢我们中国人的饭碗。”

大公子马文龙走进屋来。

马文龙:“爹,您找我?三弟也在?”

马老板:“你先坐吧。文豹,我告诉你,不许和你那些闹事的同学瞎掺和,好好读书,将来像你大哥二哥一样,出国留洋学习,学了真本事,才是立身之本。”

马文龙:“三弟不想读书了吗?”

三公子:“没有,我就是不想当寄生虫,要做个有益于社会的人。”

马文龙:“三弟,人没有本事,没有一技之长,怎么有可能有益于社会?而人在未成年、学本事期间,只能是父母身边的寄生虫。”

三公子:“大哥,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我没看见你做了哪些有益于社会的事儿。”

马太太:“好啦,你们哥俩就别争啦。文豹,你跟我上我屋里来一趟。”

三公子随母亲走出屋。

马文龙:“爹,您有事儿?”

马老板:“文龙,你前些日子说在北京的一些洋人儿,对咱梦得轩挺感兴趣?”

马文龙:“是,父亲,这几天我就准备请他们过来玩玩。”

马老板:“自从那晚上九王爷来,张公公给他布了个‘后宫皇帝梦’,我寻思着洋人儿是不是也对这感兴趣?”

马文龙:“父亲所言极是,我也正琢磨这件事呢。”

马老板:“这些洋人在家也是喝咖啡、抽雪茄,耍小牌儿、打呼噜,这些算是他们的家常菜,可要给他披上扮上,三跪长拜,再来套宫廷老礼儿,这在他们可就算是顿大餐了。到时候要想掏个十块八块玩儿一晚上,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马文龙:“爹,我明白了,我把这套‘皇帝梦’当作咱梦得轩的保留节目。”

三公子随母亲来到马太太房间。

马太太:“文豹啊,以后少去找你香姐姐玩儿。”

三公子:“妈,为什么?香姐姐不是您的干女儿吗?”

马太太:“这个你不懂,她们这圈儿姐妹都不是正经女人。”

三公子:“那男人就都是正经人吗?”

马太太:“男人就是不正经,表面却是要正经的。”

三公子:“妈,香姐姐她们表面不正经,骨子里却是正经的。”

马太太:“你能看到她们骨子里去?女人的事儿,妈比你懂。”

三公子:“妈,香姐姐她们都是好人呐,我挺喜欢她们的。”

马太太:“妈就怕你这个,妈下个月就要带你去见‘荣宝斋’的张四小姐,人家可是大家闺秀,你在这些野妹子圈儿里混得心里长草了,还怎么和人家张四小姐订婚呀?”

三公子:“谁说我要订婚啦?”

马太太:“我说的,你都十七了,岁数也老大不小了,你这么胡嫖乱色(shai),将来怎么对得住人家张四小姐?”

三公子:“妈,第一,您儿子没有胡嫖乱色;第二,我跟张四小姐都没见过面儿,不存在谁对得住谁,谁对不住谁。”

马太太:“三儿,你打算气死你妈呀,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呢。”

三公子:“妈,您甭生气,不是您说的嘛,我也老大不小了,人大了就要长脑子,不像小时候儿您让我在东院儿玩儿,我就不敢上西院儿去看看。”

马太太:“你说这话就像没脑子的话,妈不让你干的事儿还能有错儿吗?”

三公子:“妈说的话没错儿,儿子现在多接触点女孩子,练一练脸皮,将来在社会上撞撞桃花儿运,也就不会手心冰凉直出汗了。”

马太太:“这些姑娘,脸皮比城墙还厚,你要练成那样儿,咱马家就没脸了。听见没有,以后回家不许老去找她们玩儿!”

三公子:“那我就不回家了。”

马太太:“三儿,你说这话可太没良心啦!”

三公子:“我回家不是听爸刺打,就是受你埋怨,这个家还有什么劲!”

梦得轩小金宝房间,小金宝正在窗前梳妆打扮,看得出她刚起床。

秀玉从窗前经过,隔着窗子说起话来。

秀玉:“嗬——小金宝儿,你今儿可起得够早的?”

小金宝:“秀姐,我不是成心的。”

秀玉:“我知道,曹大胖子刚走,小金宝你可得好好保养保养,瞧这眼泡子都出来了,一宿没睡吧?姐那儿还有两根高丽参,要不要我晌午给你熬一锅鸡汤送来?”

小金宝:“秀姐,真的不是我对不住你,是曹长官他自己非要找我。”

秀玉:“算了吧,就别得便宜卖乖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祥云班’出来的姑娘,心眼子比算盘珠子好使。”

小金宝:“姐,我真的没做什么呀。”

秀玉:“你当我是傻瓜呀?那些天我和曹长官一打这院子里过,你就靠在门槛儿上,冲他使媚眼儿,小嘴儿咧得小狐狸似的。果不其然,没两天,你就把他的魂儿勾跑了。”

小金宝:“是他盯着我看,我要是哭一鼻子更把他招进屋了。”

秀玉气得一掀门帘子进了屋:“你还来劲了,你这个小婊子,看我怎么修理你!”

门外已闻声赶过来好几个姐妹。张公公也走过来。

小金宝也不示弱地站起身:“秀姐,我让你几步也就得了,你别得寸进尺!我是婊子,你是什么?!”

秀玉:“我是你姑奶奶!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一群小姐妹冲进来拉架。张公公也进了屋。

张公公:“有话好好说,动手打坏了脸蛋子可是毁了自己个儿的饭碗。”

小金宝一看人多更壮了胆儿:“秀姐,花无三日好,月无百日圆,我知道您是老前辈,可男人稀罕两天也就够了,你不能把所有找过你的男人,都锁在裤裆里不让别人儿见吧?”

秀玉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小金宝儿哎,你气死我啦!你欺负死我啦!”

一看这情景,小金宝也傻眼了,推开众姐妹冲过去,搂住秀玉。

小金宝:“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见那曹胖子了,你打我吧!”

秀玉哭着:“我平时把你当最好的姐妹,你这么欺负我!”

小金宝也哭起来:“姐,你一说要打我,就吓得我胡说八道,我本来心里就打鼓,还想找你赔不是呢。”

张公公:“这些小贱货,为争个男人还哭天抹泪儿呢。”

秀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老乌龟,还敢欺负我们姐妹,看我不把你裤子扒了!”

一听这话,小姐妹们立刻都扑上去,一起扒张公公的裤子。害得张公公提着裤子仓皇逃出屋去。小姐妹们在他身后笑成一片。

在袁世凯府,袁世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在屋里踱来踱去,宋教仁坐在太师椅上,咄咄逼人地看着面前的这位临时大总统。

宋教仁:“袁公,如何呀?”

袁世凯坐回到太师椅上:“唉,孙先生不知袁某的苦衷啊。”

宋教仁:“孙先生在他提出辞职之前,提出的三个条件之一,便是新总统必到南京就职。我想,袁公不会食言吧。”

袁世凯:“唉,宋先生可否容袁某再思再想,我想,孙先生急不在今日,还望宋先生理解袁某的苦衷。”

宋教仁:“这,不会是袁公的托言之词吧?”

袁世凯:“怎么会呢,十日之内,袁某定有答复。还望宋先生转告孙先生,袁某一句话如板上钉钉。”

宋教仁:“那我就电告孙先生,还望袁公一言九鼎,不食其言。”

袁世凯:“好,好!”

宋教仁:“先告辞啦!”

袁世凯:“袁某亲自送送宋公。”

宋教仁:“袁公,不必客气,请就此留步。我在煤渣胡同敬候袁公回音。”转身走出。

袁世凯望着宋教仁的背影,叹了口气。

马文虎:“大人……”

大姨太:“宋教仁天天来逼宫,大人,看来南京不去是不行啦?”

袁世凯:“去,到南京容易,到了南京,袁某的天下可就算是拱手相让给南蛮子啦。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

突然,张勋怒气冲冲闯进来。

张勋:“袁大临时总统!”

袁世凯:“哦?绍轩来啦?坐!”

张勋怒气冲冲看着袁世凯。袁世凯则旁若无人地欣赏着墙上的国画。

袁世凯:“绍轩,二十九号剪辫令已经下达数日,你可曾看到?”

张勋:“我的头可断,辫子可不能剃下去。”

袁世凯:“哦?如果你真要是断了头,那时候人们愿意怎么剪都行,也就再也不能保住你这条豚尾啦。”

张勋:“我死后瞧不见,也就算啦,只要我活在世上一天,就绝不忍心剃掉这条辫子。我的这条辫子,比我的生命还要宝贵得多。大总统非要剪掉我这条辫子,就是要我的命,那就莫怪我……”

袁世凯:“既然绍轩如此坚持你的辫子军,可以暂时保留,还有什么事嘛?”

九王爷府老福晋房间里,老福晋和姜总管在说话。

老福晋:“姜总管,这些日子王爷怎么跟吃了蜜似的,见天儿晚上外头飞着,不着家儿呀?”

姜总管:“回老夫人,王爷的事儿老夫人都不知道,老奴就更不知道了。”

老福晋:“姜总管,您这是跟我揣着明白说糊涂呢吧?你能不知道王爷每天晚上都去了哪儿?”

姜总管:“老夫人,这些天王爷都是自己出门儿的,老奴自然不便盘问他究竟去了哪儿。”

老福晋:“可早先王爷是最懒得出门儿,自从那天晚上你把他领到哪儿,灌了一顿迷魂药儿,回来后就脑门子发亮,见天儿念叨什么相思豆儿。”

姜总管:“老奴斗胆问一句,王爷是见天儿闷在家里,使脸子摔玩艺儿好呢,还是到外面儿宽敞地方儿散散心,回到家里相安无事好脾气好?”

老福晋:“自然是王爷高兴就好,您费心了,姜总管。可您也应该告诉告诉我,王爷见天儿都在哪些宽敞地方散心啊?”

姜总管:“这些事儿老奴不便多嘴,还是请主子直接去问王爷好了。”

老福晋:“嗨,我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九王爷房间,九王爷正穿衣戴帽准备出门儿。格格推门进来。

格格:“哥,你又要出门儿?”

九王爷:“对啊,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格格:“挺精神的,不过我觉得这些日子,哥哥人也比以前精神多了。”

九王爷:“那就算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格格:“我知道哥哥为什么高兴。”

九王爷:“为什么?”

格格:“是因为哥哥遇上了一位让人相思的小姐。”

九王爷:“是姜总管告诉你的?”

格格:“还用别人告诉?哥哥脸上写着就是相思二字。”

九王爷:“好了,我现在该走了,以后咱们再说话吧。”

格格:“哥哥能不能也带我去见见这位小姐?”

九王爷:“你真的想去?那地方儿真是个很妙的地方儿,你说不定会喜欢那儿。”

格格:“哥哥如果肯带我去,我保证回来不多嘴。”

九王爷:“好吧,趁我没改主意,快去换件儿衣服吧。”

车夫拉着九王爷和格格快步轻捷地跑来,在梦得轩门口停住了车。

九王爷和格格从车上下来,格格打扮得像个洋学生。

九王爷:“我知道你们这些格格们跑天桥儿、逛厂甸儿,票票戏园子、泡泡茶馆儿,但这种地方儿你肯定没来过。”

格格:“那妹妹今天开眼了。”

进了梦得轩,九王爷和格格信步走来。马文龙和张公公迎上去施礼。

张公公:“九爷,香姑娘在后面候着您呐。这位是?”

九王爷:“我妹妹。张公公一会儿给她安排个好玩儿的地方儿。”

张公公:“原来是一位格格呢,看这扮相儿像一位洋学生。”

格格:“我喜欢这样儿。”

张公公:“是是,知道您喜欢,不喜欢也不会这样儿。您后面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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