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听不到王妈的声音,才小心地从榻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从窗户爬了出去,外面小雪风吹得青青有些后悔出来了,绕出小花园,青青就在王府内闲逛。
找了几处比较高的地方,青青还是犹豫了,最终坐在某处狠狠地哭了一气,终没敢跳,见天色也晚了,便怏怏往“落香园”回,一回去就见王妈在园子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一见青青眼一瞪就道:“公主,你…你要是真把这个娃折腾没了,不是王爷要恼你,老婆子我也都不理你了!”
青青一噘嘴就走了进去,王妈不依不饶地跟着追了进去,嘴里不停地就念开了:“当年,老婆子的小松,还没人要,老婆子从来也没有不想要他过,你那肚里的娃,王爷连个不字都没讲过,老婆子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青青一下站住了,好一会才回了一句话:“我的跟你的不一样,我的是耻辱!”
王妈笑了起来,但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是呀,不耻辱,村里的女人朝我吐口水,小孩子用石块扔我,还有小松,不过两岁的娃,只要出门,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没处干净的地方。”
青青忽然一转身抱着王妈就哭了起来,王妈伸手摸着青青的头道:“答应王妈,别折腾这个孩子!”
青青抱着王妈哭得越发大声,王妈只得伸手搂住青青道:“王妈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情,但有王爷,有王爷给你撑着,你怕什么?”
青青哭够了,才一擦眼泪问:“那王妈的小松呢?”
王妈没想到青青哭了半天,以为她是回心转了意,没想到竟问起这桩事来,于是苦笑了一下道:“挺好!”
青青总觉得王妈这“挺好”就跟挺不好似的,只是王妈想让自己保住肚里的孩子,故意编个“挺好”出来。
青青觉得这一折腾,浑身出了不少汗,便嚷着要沐浴更衣,王妈见把青青的心神从肚里的孩子岔开了,就忙吩咐了下去。
青青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感觉舒服多了,在那浴池里泡得水有些凉了才爬了出来、
青青害羞,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侍候,而今天大约在池子里泡久了,拿放在架子上的寝衣,竟一下掉到地上去,青青弯腰捡那衣服的时候,从铜镜里看到背上似乎有什么,她忙侧身往镜里一照,左边肩骨竟有一枝红色的百合花,开得正妍,极是漂亮,那地方本应该是烙伤的,青青想到昏迷中,似乎听颜如玉所讲的那番话,她伸手想去摸,没摸着眼泪却一下掉了下来。
忽然浴室里的灯一暗,青青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青青一阵惊慌,但很快就闻出是颜如玉的气息,她一伸手就搂住了颜如玉的脖子,撒娇地叫了一声:“颜如玉!”
颜如玉笑问:“听丫头这声音好象要犒劳为夫呀?”
青青脸一红,却把颜如玉搂得更紧,然后用唇去搜寻颜如玉的唇,颜如玉当然是迫不急待地迎了上来,青青碰到颜如玉的腮帮子时,知道这又是真正的颜如玉。
青青从没象今天这样的主动热情,让颜如玉心神为之一荡……颜如玉轻轻抚摸到那朵百合花,慢慢地摩挲起来,青青本就因为这朵花生的情绪,颜如玉一摸,让青青的情绪更是高涨……
待青青慢慢平息,颜如玉才松开手指,把青青抱上了榻,青青立刻就偎到他怀里,颜如玉慢慢摸着青青背上的那朵百合花,青青却用额头抵着颜如玉有几分倦怠地道:“你都不告诉青青!”
“还痛不!”颜如玉听着青青的口气只有睡意,没有了情欲,有些不甘,这丫头也太好满足了,就这么一下下就…,但颜如玉也知道青青眼下的身子,不适合跟自己纠缠个没完没了,就这么就倦了,再被自己搂着,她找着个舒服的地方,就睡着了。
花小楼的马车在“金多坊”酒楼刚一停下来,易水天、木子欣一行人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花小楼下了车,正好与易水在几下遇着,易水天一见花小楼便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花坊主!”
花小楼一笑道:“易运使,正是花某!”
“哟,听说花坊不仅生意做得大,而且还升官了!”
花小楼又笑道:“花某只是生意人,生意做得大,那都是得靠易运使、木大人的照顾;至于升官,倒不知道易运使从何说起?”
“本运使听说花坊主不是荣升了廷尉一职!”
花小楼笑道:“易运使真是说笑了,做生意,花某是没有问题,但做官却不是花某所长,两位大人请,今夜的吃喝用度全算花某的!”
易运使便道:“花坊主出手果然大方,怪说不得深得太子爷赏识!”
“易运使又说笑了!”
那木子欣却插嘴道:“水天,不光是太子爷学识花坊主,连皇上也赏识!”
木子欣这话可算是无心插柳柳成阴,本想闹事的易水天一听就改了口气道:“花坊主果然有些过人之处呀!”
“两位大人可别在这里抬举花某了,花某哪有那样的本事!”
几人走进“金影小筑”,坐了下来,花小楼才问:“两位大人,都是忙人,今天能来花某的酒楼,真是我花某白福份!”正说着,听到有敲门声,花小楼问了一声:“谁?”
外面有人回道:“是‘红合楼’的姑娘们!”
花小楼一听便道:“请进,请进!”
没一会一大群花枝招展的“红合楼”姑娘在凤琼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果然有些姿色,花小楼一看便问:“这不是玉芯姑娘吗?”
易水天一听便问:“花坊主与玉芯姑娘认识!”
凤琼一听一挥帕子往花小楼身上一靠道:“花爷,你是我‘红合楼’的贵客,‘红合楼’的哪个姑娘你不认识呢?”
木子欣又插了一次柳:“琼妈妈,别忘了今天可是易兄要给玉芯姑娘打茶围,这可是**茶围!”
玉芯在易水天身边坐了下来,几个姑娘也在三人身边坐了下来,花小楼听了笑道:“琼妈妈看样子又是一笔好生意呀!”
凤琼往花小楼身边一坐道:“花坊主,妈妈有这生意不全靠你们这些金主照顾!”
花小楼拂开凤琼香喷喷的帕子道:“看到琼妈妈的玉芯姑娘,本坊主也有位丽人想引荐给大家,也算给易运使茶围助个酒兴吧!”
易水天、木子欣一听花小楼要引荐丽人,立刻都来了精神道:“花坊主有什么好人,就别藏着掖着了!”
花小楼一拍巴掌,没一会就见一个着金色衣服的艳丽女子带着十个穿银衣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木子欣一看便道:“这不是东泠人!”
花小楼便道:“当然不是东泠人,此姝本是小楼最爱,今日得知易运使要给玉芯姑娘打茶围,就让金儿姑娘来给大家助个酒兴!”说完又吩咐道,“金儿,今天可要把你拿手的东西,都给本坊主使出来!”
那金儿行了个礼,便解下披在身上的金色披风,露出一身极是露骨的金光闪闪的舞衣来,那些穿银衣的女子也解下银色的披风,露出的全是银光闪闪的舞衣。
木子欣拍拍巴掌道:“花坊主喜欢的人果然没得讲,这身材、这模样正点!”
花小楼看了木子欣这个花花公子一眼,心里想不通那老头怎么敢把这样的人放在虎头关。
花小楼见金儿跳舞的时候,易水天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瞟过金儿,花小楼心里不屑一笑,这易水天是个什么货色,他清楚之极,只不过因为大牢的事,这会还有些提防着他,但花小楼知道易水天比木子欣稍头脑一点,只是比起其父又差了十万八千里,跟木子欣一样是个扶不上墙的主。
花小楼一直都言语恭敬,凤琼妈妈又左右周旋,姑娘们一个比一个热情,木子欣又挺热情地与那金儿打打闹闹,吹吹口哨,场面被弄得实在热闹,几曲舞跳下来这后,易水天就产生了一种花小楼是来陪罪的,于是搂着玉芯也飘飘然了。
一夜换了多少人,吃了多少东西,花小楼没数,只知道结果是易水天喝得醉醺醺地带走了金儿。
花小楼站在窗边看着易水天搂着金儿登上了马车,轻轻撇了一下嘴角,盼儿却轻手轻脚走了出来叫了一声:“爷,夜深了,要不要歇?”
花小楼确实有些累了,来到自己的房间,盼儿侍候他躺下后没有走,小心地一施礼才轻声问:“爷,要不要盼儿侍候?”
花小楼看了盼儿一眼,盼儿立刻明白,赶紧褪下衣服,轻灵地上了榻。
花小楼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