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里双桃屋里的天花板上有个扁方形的纸灯,原本已经不再亮了。几分钟前英太取下灯泡,用力摇了几下,灯丝重新搭在一起,发出比之前亮一倍的光芒。
“真是痛死我了。”冰袋敷在英太的背上,他想起一小时前在家具超市发生的事:被他狠狠踹了一脚的双桃,死命用手撑着爬起来,用手肘拼命击打了英太的背部。
“你杀了他,事情还是不清不楚。那你余下的家人要怎么办,他们就要从被害者的家属转变成加害者的家属了。”双桃冷静地对英太耳语,她停止了慌乱,“这样一来你和部园还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话的英太有些慌神,再抬头时部园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剧痛,心情全部都被扰乱了,装着刀的绒套重新被放回了布袋里。
帮英太按摩完背部,双桃在冰箱里翻拣了一番,煮了乌冬面当晚餐。
面吃到一半的远山英太,点起了一根薄荷烟,开始说起一些十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