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太后待到僧人走远,才语重心长的叫慕容岩,说:“立后吧!”
慕容岩轻轻点头,说:“就立蕊儿吧!”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蕊儿,说:“哀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她不能生育,就这一条就不符合规矩!”
慕容岩看向蕊儿,蕊儿没有任何表情,她根本没有听进两人的对话,她的心还在乱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母后,孩儿不想立别的女子为后!”慕容岩坚持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如些的坚持。
太后瞒脸怒火,吼道:“皇儿,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皇帝!不能老由着性子来,立谁为后哀家说了算!你就不要管了!”
太后这一吼,惊醒了蕊妃,她愣愣的望着太后,虽然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但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怕慕容岩再惹怒太后,轻轻的拉慕容岩到一边,小声的劝道:“算了,听母后的吧!”
蕊儿越是这样,慕容岩越是想争取,说:“母后不必为孩儿的事挂心,孩儿自有打算!”说完,拉着蕊儿回了养心殿。
“皇儿,你想气死母后是不是?”太后气得大叫,不停的抚着胸口。
慕容岩拉着蕊儿的手,头也不回,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后,他更坚定的自己的想法,他要与蕊儿白头偕老,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他不要再动摇,他曾经给蕊儿的承诺,他要全部实现!
蕊儿担心的回头看,怕太后气坏了身体,却又为慕容岩的执着而感动,她爱慕容岩,也爱母后,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怕了,因为有他的坚持,他的爱!
法事结束后的皇宫似乎真的干净了些,闹鬼的谣言慢慢的平息下来,而思思的噩梦也终于停了。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慕容岩对思思更加疼爱有佳,每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她,太后三番两次来说服慕容岩立后,但慕容岩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太后如何劝,他都无动于衷,坚持立蕊儿为后。
这样劝说了半个月之久,太后似乎也放弃了,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转眼间到了深秋,天气转寒,慕容岩和思思的恩爱已经在民间传为佳话,很多人都开始效仿,特别是年轻的男女,很多都坚持一夫一妻制。
这天,是太后大寿的日子,思思和慕容岩请了全国最好的戏班子来大唱三天。当然,这是思思的主意,希望太后可以玩得开心。
戏台子刚刚搭好,太后就过来了,激动得跟个孩子似的,拉着思思的手,不停的点头;慕容岩是等大戏开始了很久才来的,坐了一会又走了,他的事情太多。
“哎呀,皇儿都没看一会儿就走了!”太后见慕容岩走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蕊儿劝道:“母后,还有我陪你啊!皇上的事儿太多了,怨不得他!”
太后点点头,不再言语。
今天大戏演的是(狸猫换太子),看得太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起了还未出世的小太子,哭道:“蕊儿呀,你说皇儿怎么这么不听话,再不立后如何说得过去?”
思思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头听着,她明白太后的意思,但这事,最痛苦的人是她!
太后哭了一会儿,又说:“蕊儿啊!哀家其实很喜欢你的,但立后这事,哀家是为大局着想。希望你能明白!”
蕊儿点点头,轻轻的咬着下唇。
“哀家现在就这一件事儿放不下,只要岩儿能立后,然后顺利的生下小太子,哀家才能瞑目啊!以后才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是不是?”太后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偷偷的瞄了蕊儿两眼,然后又拭了拭眼角的泪。
“母后!”思思终于开口了,说:“您说的我都懂,我也不反对皇上立后,但这事也要他愿意才行啊!”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支吾着说:“蕊儿,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哀家也知道你和岩儿感情深厚,所以,这事还得你来办!”
“我?”思思反问,有些不明白。
太后笑笑,说:“是啊!岩儿因为不想辜负你,而且他曾经肯定是答应过立你为后的,是吗?”
蕊儿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答。太后又说:“岩儿那边,哀家是没有办法了。但蕊儿如果愿意离开岩儿,那不就好办多了!”
“母后,你……”蕊儿紧握着拳头站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为着她,讨好她,把她当自己的亲身母亲般照顾,换来的却是这么冷漠的回答,她的心在瞬间冷到了冰点。
太后又陪着笑脸,拉蕊儿坐下,拍着她的手,劝道:“蕊儿,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算是哀家寿辰许的心愿吧!你一定要答应哀家啊!”
思思看着太后的笑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甚至希望太后还如以往一样对她恶语相向,也许,她更有勇气反驳她,但面对她的笑脸,面对她的愿望,她如何也拒绝不了。就像一个人在你的心上插了一刀,你还不敢怪他,还得笑着感谢他。
见思思在犹豫,太后又哭了起来,拉着思思的说,说:“蕊儿啊!你要是不答应,哀家只能给你跪下了!”说着,太后就要起身下跪。
虽然,谁都知道太后是做做样子,但谁又能真的让她把样子做完呢?思思赶紧扶住了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太后的脸,她能不答应吗?她能拒绝吗?
思思的嘴唇轻轻的颤抖,心好痛,想到要离开慕容岩,她就心痛得无法呼吸,像鱼儿要离开水了。但看着太后那双期待的双眼,她只能违心的点头。
“你答应了?蕊儿,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哈哈!”太后眉开眼笑,拉思思坐好,很是慈祥的望向她,眼神中却又透着一点得意之色。
思思几乎是倒在椅子上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周围的一切似乎离自己很远,脑中偶尔闪过自己与慕容岩缠绵恩爱的场景,那么真实又那么的虚幻,像镜中花,水中月,很美!却不能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