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泪冲进眼眶的时候,我猛然推开了身后的男人,红着一双眼恨恨的瞪着他,“我们已经结束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在我这里从来就没有结束这个词!苏沫,我给了你三年时间忘记过去,现在时间到了,你该回到我身边了。”承夜蹙眉看着我,漆黑的瞳仁中满满都是坚持。
我终于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捧着胸口屈膝蹲下,我承认我的心在疼,三年的坚持在看到承夜的那一刻全部瓦解。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爱他的那颗心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一颗,是属于叶子墨的。
“你怎么了?”
还没等到我悲伤,承夜已经把蹲在地上的我拉了起来。
他重重的拥我入怀,因为太使劲,我的鼻子撞了他的胸膛,眼泪也被撞了出来。
“你混蛋,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了!”我挣扎着想从他怀中逃离,结果又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按了回去。
一来二回之间,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的小腹处。
这个男人,可耻了有了反应。
承夜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又一次强制拉我入怀的时候,用那一块凸的重重的顶了我一下。
我一怔,居然忘了反抗,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抱住了。
“苏沫,你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我对你的思念,三年了,以前多个多个日日夜夜,只要一想到你,它就会这样。”
他的语气明明很温柔,可却在瞬间让我的心冰凉了下来。
那些曾经的欢愉是对这颗心脏最大的伤害,我鼓足了劲,使劲的推开承夜,转身就往外跑。
还没等我跑到门前,腰部已经被一只手臂紧紧的搂住,接着就是一股强大的拉力,我再次坠入承夜的怀抱。
“痛......”这巨大的力量让我忍不住叫出声,可是下一秒我的唇就被堵住。
他的吻痕霸道,重重的压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吮着,以至于到最后我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吻在加深,除了让我的心口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疼痛之外,还让我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该死的,我居然对他的吻有了感觉。
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在我的背后游走,我感觉背后一凉,接着一只手滑过背后,压在了我的胸前。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他在我耳边吐气,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推开他,可是我的手我的腿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我彻底的沦陷在了他的怀中。
鼻息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烟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薄荷的清凉,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让我着迷到无可救药。
我的思绪彻底被感官所控制,身体在他的双手下摆出迎合的姿势,当疼痛袭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呼喊出声。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下子就贯穿了我的所有,接着便是浅浅重重的辗转,我被迫着,这个人却好像被人顶如了云霄。
当他在我身体里释放的时候,我的眼泪滑落,心痛的感觉再次蔓延。
不等他结束,我猛然推开了压在我身上的他,扯过被单裹住自己。
“承夜,我不想恨你的,你为什么总是逼我恨你呢?”
眼泪早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还是忍不住因为他而哭泣,我恨自己的懦弱,更恨自己居然对他还有感觉。
承夜果露着身子看着我,眼中是我从没见过的深情,看到我慢慢后退的时候,那深情变成了悲伤。
“苏沫,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他起身想要拉我,可我反应更快,拉开卧室的门就冲了出去。
唯一的被子被我卷走了,量他光着身子也不敢追我出了,我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好不停留的冲出了别墅。
夜色深沉,裹着被单的我就算出了别墅也无法逃离,可我就是固执的要离开。
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时候,远处车灯闪过,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开车的人是顾纵,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上车,如果你想你来的话。”
身后已经传来脚步声,我不敢犹豫,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
车子一个转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承夜出现了门口。
他只着西裤,上半身依然果露,可见出来的是有多焦急。
“快,快走。”看到承夜出来,我慌忙抓紧顾纵的手臂,此时只要能带我离开,我完全顾不得求助的人是谁。
承夜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到我面前,他用力拍打着窗户,玻璃隔绝了他的声音,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焦急。
顾纵没有停留,他一脚油门,车子飞出,承夜被抛在了后面。
我从倒车镜里看着承夜失望的面孔,心口有些酸痛,但我强迫自己扬起嘴角,他这幅样子要是让叶子墨看见,他应该会高兴吧。
他看不见了,只有我替他高兴了。
别墅渐渐隐入夜黑,我也渐渐的松了口气,偏头去看身侧的顾纵,这个时候我才察觉,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未必是什么好心。
我紧了紧手里的被单,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纵没有说话,而是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他突然偏头看向我,眼眸中的愤怒吓了我一跳。
我知道我现在样子很容易让人有犯罪的冲动,难不成我是才出虎口又落狼穴?
“你究竟是什么人?”顾纵沉声问我。
“你这个问题就有些奇怪了,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顾纵带我去承夜的订婚宴,那么他一定是清楚我跟承夜的关系,既然如此他现在又追问我是什么人,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顾纵趁着一张脸注视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个什么东西似的。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一昂头,瞪大了眼睛回看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顾纵一愣,嘴角动了一下,视线从我的脸上往下滑去,最终落在了我的胸上。
我身上原本的礼服早已经被承夜破坏,现在都不知道扔在哪里去了,裹住我的只有一床白色被单,肩头大片的肌肤果露在外面,被他这么一看,我顿时有些害怕。
他不会是要变身“色”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