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是这么想,我就越难受,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尽早拔去,会影响我跟承夜的感情。
想到这里,我一翻身坐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出了家门。
我要去找顾纵,不管是处于什么考虑,我都必须把这件事了解清楚。
出门搭了出租车,一路上我都在想顾纵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人的本性都是无利不起早,顾纵把找件事告诉我,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我被欺骗,还是他就是冲着破坏我跟承夜感情去的。
几乎是冲进顾纵办公室的,他的公司我没去过,秘书不认识我又见我一脸怒火,自然是要拦我的,于是我怕只能不管不顾的大闹一番,冲进了顾纵的办公室。
还好他在办公室,不然的话我很可能被扭送到警察局。
顾纵看见我,朝着秘书小姐挥了挥手,秘书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不要要跟我一刀两断吗?”顾纵抬眸看我,眉头微微的皱起。
我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
顾纵冷冷的撇了我一眼,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转动椅子,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你自己看吧。”
我蹙了下眉头,文件做了封口处理,我有些不明白顾纵的用意,也没直接接过来,“你先说说吧,说完我再决定要不要看这些。”
顾纵的冷脸绷不住了,他皱了下眉头,“啪”的一声把文件袋甩在我面前。
“我能说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才让你自己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就想你亲口告诉我。”我开始耍无赖,因为我总觉得这个文件袋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我现在的生活有可能荡然无存。
顾纵又恢复了一脸冰霜,他阴沉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跟他对望片刻,心知他不会在跟我说什么了,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拿上文件袋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楼下的咖啡厅里,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先给自己点了一杯冰咖啡,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我内心焦躁,从顾纵的办公室走到这里,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一口气喝完冰咖啡,我感觉心里的浮躁渐渐沉了下来,这才打开从顾纵那里拿来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几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承夜,这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跟承夜面对面坐着的人,让我的眉头陡然皱了起来,是楚蕊,展颜的秘书。
说她是展颜的秘书,那都是明面上的话,实际上她就是展颜养的情人,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展颜对情人盯的很紧,他最防备的人就是承夜,这两个人怎么会有机会坐在一起喝茶。
我皱着眉头继续看下去,居然还有一张楚蕊挽着承夜走进公寓的照片,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告诉我他们两个人混在一起了?
看到这里,我心头火已经是烧起来了,又点了一杯冰咖啡,一口气喝完,我才抑制住要找承夜当面对质的冲动,感觉文件袋里还有东西,我觉得我应该看完了再说。
剩下的就是几张航空公司的订票信息了,我看了一下,就知道是承夜的行程记录。
之前的我不敢说,但是承夜最近的行程我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奇怪的是,有一条信息显示他在某一天早上出发去了临市,又在晚上的时候回来了。
偏巧,那天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是跟承夜一起去的公司,到了公司之后,承夜突然又说要出门一趟,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不觉的留意到了一个细节。
那天我正巧有事给承夜打电话,结果打了几次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区,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来承夜应该是怕我问起什么,有意关了电话。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出很多的问题。
我越想越不对劲,细细回忆就发现承夜这段时间都有些不对劲。
比如他这段时间很忙,他说是因为我们出去度蜜月的缘故,挤压了很多工作,有一次我甚至看到他把工作带回家,只是现在再想,觉得上位者之所以能成为上位者,自己能力是一方便,识人的本事是另一方面。
承夜手下有白冬和梁山,就算他十天半个月不在公司,应该也挤压不下这么多的工作,除非......
除非那段时间白冬和梁山也忙的不可开交,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承夜两个最得力的助手抛开承氏集团去忙的不可开交呢?
我又想到顾纵跟我说承夜在收购展图的散股,难不成他们忙的就是这件事?
展图、楚蕊还有承夜,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在咖啡厅坐了一上午,如果不是承夜给我打电话,我或许还会继续坐下来。
在我想的脑袋疼的时候,承夜的电话进来了,他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是真的急晕了头,直接就告诉他我在顾纵这里。
电话里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伴随着沉默我的心也渐渐下沉。
老婆去见追求者,不管是哪个男人心里总会不舒服的,我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时候,承夜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那里待着别动,我过去找你。”
承夜要过来,我看着手中的东西犯了愁,心中犹豫要不要当面问个明白,我实习的时候在肿瘤科轮转过,除了忙之外,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那就是肿瘤科主任赵东医者无法自医的事情,赵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对工作认真对病人负责,没成想龄退休之际查出来喉癌。
目前的医疗技术对癌症的治疗已经有系统且有效的治疗方案,赵东的喉癌也并未到最后的危机时刻,只要做个手术,之后就是好好休养的事情,可偏偏他的家属觉得他是肿瘤科主任,自己却得了这个病,这将成为他精神上最大的打击,于是跟医院合谋,对赵东隐瞒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