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车费是叶子墨帮我给得,换做以前,我估计会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我心都要急成八成熟,哪儿还顾得矫情。
我弯腰下车,紧盯着他问:“好好的,怎么会大出血?”
叶子墨‘砰’甩上车门,看都不看我一眼,抬腿离开。
期间,他从裤兜掏根烟,啪嗒点燃,这才吞云吐雾回答我的问题:“熊猫没忍住,告诉了郑小怡。然后她情绪激动,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我气得怒火直往脑门上冲,红着眼怒骂:“该死,你们会害死她的!”
话落,叶子墨呲呲牙,显得很烦躁,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就把我拉到他跟前,“吼什么?死了那是她的命,和我有关系?”
我甩开他的手,用眼瞪着他,“你跟你朋友都是混蛋!”
骂完,我怒冲冲地往楼上跑,可只跑了几步,他再次拽住我的手腕,猛地就把我拉回了原地。
我不停地挣扎,“叶子墨,放开我!”
僵持中,他弄痛我的手腕,跟着我就呼出声:“放手,你弄痛我了。”
话音一落,叶子墨就立马松开了我。
感觉怒火在心口团团升起,我的手掌早就握成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叶子墨双手抄入口袋,在我之前离开,并说道:“在手术室。”
我钉在原地,直到叶子墨离我好几米开外,这才疾步追过去。
看到守在手术室外的熊猫,我压根无法控制自己,几个箭步越过叶子墨,抬起胳膊用力扇熊猫的时候,胳膊就被追上来的叶子墨拦下。
挣几下没挣开的我,扬起领条胳膊就给了熊猫一巴掌,“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流产大出血,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万一,她......
还没往下想,我眼泪就禁不住流出眼眶。
挨了我一巴掌的熊猫,站那就像木头人一样,好久才抿了句:“她要出事,我赔命给她”
叶子墨递给我张纸巾,相当嫌弃瞥了我一眼,“操,人又没死,你俩一个在这哭,一个赔命的,晦不晦气?”
我抬头,狠狠瞪了叶子墨一眼,身子往墙上一靠,默默祈祷郑小怡能挺过这一关。
半小时后,里面终于传来动静,随着手术室大门的打开,我看到医生拿着一张单子出来,当时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按照以往我的经验,但凡出现这种情况,基本都是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或者手术突然事件需要告知家属的事例。
果然,如我想象一般,医生一出来,就开口说:“谁是患者家属,过来,签下字。”
“我。”
“我!”
我和熊猫同时出声,又同时看向对方,最后他被我瞪得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接过单子,我看了一眼,果然是术后告知书,我粗略瞅一眼,然后问医生:“病人她......”
“已送到重症监护室。”医生前半句让我松口气,后半句狠狠刺痛我的心,“虽然保住了仔宫,但以后怀孕的几率会很小。”
说完,医生催促我赶紧把字签了。
我握着笔,手抖得不成样子,废了好大力才把字给签完。
还想问什么,医生一句有事病房再说就把我给堵了回来,紧跟着她人就进了手术室。
我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突然觉得并非每个医生都愿意与病人家属交流,而被医生冷漠的感觉,我真不想让我的病人也体会。
忽然,我听到熊猫嗷嗷大哭,一手撕自己头发,一手不停地捶脑袋,懊恼地骂他自己:“都是我,是我把她害得这么惨。我混蛋,我猪狗不如,我......”
“操,叽叽歪歪没个男人样。”叶子墨听得很烦,一脚把他踹翻,却又不忘提醒他:“不去监护室守着,你在这瞎哭个屁!”
闻言,熊猫边擦眼泪,边自言自语道:“对对对,我去守她。”
“不许你......”
我要去拦熊猫,可叶子墨却把我拦下,“他的女人,你凭什么不让去?”
“就凭他是个混蛋!”我不停地挣胳膊。
“苏沫,你他.妈的再敢凶我,老子吻死你!”叶子墨动了真格,他索住我腰用力带入他胸膛,不顾我挣扎,低头就要吻我。
叶子墨这番举动把我吓得不由得一怔,正是因为这短暂的几秒钟,他的嘴才落在我唇边,我潜意识侧脸躲避时,人就钉在那里,瞪大了双眼。
“承夜!”
听我一喊,叶子墨离开我的唇,跟着侧脸望去,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搂住我腰的手又故意把我往他怀里带。
“混蛋,放开我!”我疯了似的不停地挣扎,挣着想要从叶子墨怀里出来。
承夜手拎着餐盒,冰冷的看着我,那种宛如凌迟的目光,一下又一下刺痛我的心。
我没来得及解释,承夜把饭砸在地上,挥拳过来时,脚也跟着踢过来,“操,找死!”
叶子墨及时推开我,大骂了一声:“操,老子早想干翻你!”
话落,他从后背抄出一根铁棍,用力一甩,对着承夜就甩了出去。
承夜身体往后一退,躲了去。
见状,我梦松口气,冲着叶子墨就骂:“叶子墨,你疯了!你会伤到人,快把东西扔了!”
叶子墨把.玩着手里的双节棍,冷嗤一笑,“今个,他走得近来,必须给我爬着出去。”
我护在承夜前头,哪想到,他却把我推开。
承夜淡然瞥了一眼,那陌生的眸光,简直让我心口发闷喘不动气。
跟着,他把西装外套往地上一丢,傲然点根烟叼在唇边,说话时,烟蒂也跟着上下一动,“你老子当年被我揍得满地找牙,怎么,他没告诉你?”
承夜一席话像是触碰到叶子墨的底线,他咬着牙,指着承夜怒骂:“擦,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话音一落,他们两个人完全把我当成小透明,直接就干起架来。
我无措地站在那,嗓子都喊哑了,可他们还是撕打成一团。
那时,纵然是承夜站了上风,可我也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开心。
有得也都是悲凉的无奈。
也不知哪儿来的怒火,我搬起一旁的垃圾桶,对着他们砸过去,“够了!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