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我先行离开,头枕着椅背看着窗外。
待承夜回到车里,我缓缓闭上眼,用这种方式拒绝与他说话。
一时间气氛冷到极限。
承夜轻咳一声扣上安全带,准备伸手帮我系上的时候,我猛地睁眼挥落他的手,不再看他。
“怎么了?”
他倾身过来,不慌不忙地为我系上。
我有些气不过的用眼瞪他,说话时带着审问的语气,“为什么不阻止?”
见他一怔,我又换种方式说:“阿佑他有老婆。”
承夜抿嘴轻笑,甚至连侧头看我时眼底都含着笑。
他一笑,我怒火又旺几分,“笑什么?”
“他老婆多得是,你说的哪个?”笑完,他侧头看着我问。
我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坐正很快启动了车子,期间他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伸来另一只手轻挠我的头发,轻哄道:“她既然选择了捷径,就不要怪老天对她不公。”
他说的在理,可还是化不解心里的气闷。
我抿嘴,沉默了几分钟。
而后,我侧过脸很严肃的问:“你先回答我你有没有利用职务给她施加压力?”
他轻瞥回了我一个眼神,“除了你,任何的人事都与我无关。”
我不信:“真没有?”
他脸一绷,明显有些生气。
见状,我没再继续问,不知脑袋想什么,突然就问他一句:“那你外面几个人?”
问完,我当时就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问什么不好偏问这个,现在好了, 气氛尴尬到极限。
承夜倒也没气,:“外面几十亿个人,心里就一个。”
我轻瞥他一眼,冷哼涌出句:“切,人家告诉我男人的话要反着听,信不得。”
承夜勾着嘴角笑笑:“哦,那个人是谁?”
我张口就来:“百度。”
他乐了,嘴角掩不住的往上勾,“傻女人。”
一听,我气得把头扭一边,暗自嘀咕一句:“你才傻。”
刚才还气得胸口疼,现在想想很没必要。甚至现在我都觉得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她若不想,阿佑定然不会逼她。
毕竟,里面夹着我和承夜。
化解了郁闷,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吃饭时,阿佑说得那些话几个意思?”
什么叫叶子墨走了。
掐指一算,的确有一些日子不曾见他。
若不是吃饭时他们提起,我差点都忘了叶子墨这个人的存在。
承夜没应声,指尖有下没一下敲打着方向盘,看似满不在乎,但俊脸却有些不悦。
他不愿回答,我也没在追着问。
回到家后,我径直上了楼,洗漱完毕准备找承夜时,然后就听到书房传来他低吼的声音。
我愣了下,缓步走向书房。
他单手抄在裤兜,举着手机站在窗户旁,地上散落一堆文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正聆听,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突然切断通话又迅速拨出另一组号码。
我小心翼翼推门而入,担心会惊扰到他,我刻意踮着脚尖缓步进屋。
我捡起地上的文件,又帮他一一归类好,刚坐下一小会,他就猛地转过身,随即切断通话。
“怎么了,发那么的火?”我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
承夜手轻抚几下我的头发,语气缓而慢地说:“没事,不用担心。”
我抬头,拧眉望着他,“因为奶奶?”
他笑而不语,低头吻上我的额头,“姨妈走了吗?”
见我红了脸,他索性拦腰抱起我,而后贴我耳边轻语:“睡觉吧。”
脸爆红一片,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娇羞,我只得将脸贴在他胸口,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
他用脚踢开门,抱着我走到床边,轻轻将我放下并用手臂将我捆在他怀里。
心乱得一塌糊涂,哪怕眼神都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眼瞅着他的唇就要落下,可他却突然起身,轻刮我的鼻梁,笑着说:“别急,我去洗个澡。”
我,我哪有,我分明就......
他起身去了浴室,我则用被子裹着身体,那种胆怯又期待发生的内心告白,差点把我折磨死。
要不要点个蜡烛,喷点香水?
我沉.沦于纠结,连承夜何时回到床边我都毫无察觉,等发现他时,他就已倾身压下来。
唇与唇吻一起。
没有粗暴,只有说不清楚地温柔。
那一刻,我沦陷了。
关键时刻,我突然冒出一嗓子,“不行,你要......”
话没说完,他腰际向前一撞,那种紧密结合的满足感,让我禁不住仰头喊出声:
啊——
承夜。
他头埋在我颈间,唇有意无意吻着,“宝贝儿,你说。”
明知我说不出,还这样问我。
简直坏到极限。
我紧密双眼,偶尔会有低吟从唇缝间溢出。
那时候的我,全然沉醉于他给的爱中无法自拔,而他奔驰在我的身上,给予我欢乐。
不知怎么滴,他突然翻身反将我抱起坐在他身上,突然地转变,猛地让我睁开眼。
手护着身子却又被他硬生生掰下来,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娇羞,逼我与他正视。
在一起那么久,可我还是做不来。
无奈之下,承夜只得用一条腿撑起翻身再次将我压下,而这一次他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不停地碰撞我。
结束后,我瘫如烂泥。
而他,则起身抱着我走向浴室。
没到结束,他都会嘲笑,嘲笑若是我换成男人,必然会遭女人的嫌弃。
每当这时,我都会毫无犹豫丢给他一个白眼,接着就舒舒服泡在水里。
承夜喊我:“苏沫。”
我半眯着眼,慵懒地应一声:“嗯?”
他划着水靠近我,一条手臂很自然从我颈下伸了过去,我毫不客气往上挪了下脑袋瓜子。
直到这时,他才开口继续说:“你想想喜欢什么,给你开家店。”
闻言,我一怔, 慌忙侧脸看他,“不是有医院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当时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的口无遮挡。
公司没了,还哪儿来的医院。
我干咳几声,正试着找话题,他也侧过脸,问:“甜品店,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