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止尽的哭声引来一些人的不满。
她们说:“来这是享受安静的气氛,不是听小3的哭声。”
一句小3引爆沐小妹的火焰。
她顿时像打了鸡血的斗士,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端起桌上的咖啡就对人家就泼了过去。
速度快到,我还没回过神,对面就已传来尖锐的喊声:“啊!不要脸的贱女人。”
看似一场战斗不可避免,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推开咖啡厅的门。
定眼一看,竟是阿佑。
没看到他的沐小妹,狠剔骂她的女子,“擦,我撕烂你的嘴!”
手刚要往外伸,手臂就被阿佑从后面拽住,仅从阿佑手背暴怒的青筋来看,他用了不少力气。
很快,沐小妹验证我这一猜测。
她痛得脸都皱一起,“操,哪个混蛋,要死啊!”骂完,她回头一看,瞬间就失去活力像个木头人似的站那一动不动。
良久,我才看到沐小妹眼底闪着一层泪意,就像没讨到糖吃得孩子一般委屈至极。
阿佑不动声色地瞥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一眼,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以为阿佑会把人带走,最起码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干太丢人的事。
然而,我错了。
我再次把渣男想得太理想化。
他扬手的巴掌抢在沐小妹开口前落下,清晰地巴掌声极度震撼我。
下一秒,沐小妹捂脸冷瞰着阿佑,她冷笑,“呵,你果然比垃圾还垃圾。”话毕,她的右边脸也挨了一巴掌。
现场的这一幕让我愣了足足好几秒种,一回过神我就要拉沐小妹。
可她躲开我伸去的手臂,像似误解我的好心好意,说话依然很大声:“不用你管!”
手臂尴尬的悬在半空,搞得我真想撂摊子走人。
“啪——”
话落,阿佑给了沐小妹第三个巴掌。
这一幕就连刚才那个怒怼沐小妹的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她手指着阿佑,说:“喂,你在打她,我可就报警了!”
“女人是用来疼得,不是让你打着玩的!”小姑娘说得挺对,然而她的对用在垃圾身上却出了反效果。
阿佑冷笑,言语含着几分调.戏,“姑娘, 那你交交我,你男人晚上是怎么疼你的!”
“流氓!”
闻言,小姑娘气得脸蛋通红,她骂了一句后,拎包就走了。
大概觉得无趣,阿佑从裤兜掏出张卡甩在沐小妹脸上,“以后滚远一点。”
心想沐小妹终于可以解脱这个混蛋,可现实又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卡沐小妹没捡,倒是一步跨上前死死拽住阿佑的手臂不愿松开,“阿佑,我错了,别生气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嘴里轻呵一声,几乎用尽了浑身气,一下子就把沐小妹推出很远的距离,“滚。”
沐小妹又迅速上前,因为没留意她脚下踩空一步,整个人硬是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我都觉得很痛,可丝毫不耽误沐小妹去阻拦阿佑的离开。
她哭得很伤心,姿态低到不能再低,“阿佑,我错了,以后嫂子再打我,我绝不还手,成吗?”
闻言,我的三观碎一地。
呵,原来脸上的伤竟是正房打得,我还以为......
对于阿佑这种高攀女方变为成功人士的男人,他可以在外花天酒地,但回到家绝对是一位五好男人。
所以,他为了讨原配开心,甩了沐小妹在正常不过。
求完阿佑,沐小妹竟开始求我:“苏姐,求求你,帮我求个情好吗?”
我:“......”
一阵无言,我彻底厌倦。
恰好这时,承夜打电话问我人在哪,得到我具体地址后,他马不停蹄赶来。
好在,他出现的还算及时,不然我真就被沐小妹烦死。
阿佑看到承夜很递根烟给他,而承夜挥手拒绝。
他径直走向我,几乎不惜思索地牵住我的手,“走吧。”
全程目中无人,隐约中带着几分不悦。
他瞥了眼沐小妹,很无情地说:“以后这种丢人的事,不要再找苏沫。”
一顿,他眼神变得很锋利,“她跟你不一样。”
直接而似刀刃狠狠扎着沐小妹的心。
我看不下去,扯了扯承夜的胳膊,“别说了,她......”
“路口,我看到皮皮的车。”承夜没耐心听我的话,反而开口提醒阿佑,“估计马上就到。”
阿佑立马变得很焦躁,他呲呲牙,“***紧了劳资,就离婚。”
离婚二字落在沐小妹耳里,像颗兴奋剂似的,惹得她像似看到了希望,“离了,我们结婚好吗?”
“滚!”阿佑一把推开她,很嫌弃的吐口唾沫,“操,扫把星。”
这时,有人推开咖啡馆的门,随即传来‘哒哒’高跟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阿佑回眸,特殷勤地喊:“老婆。”
正是因为这句‘老婆’我瞬间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看到沐小妹像看到鬼一般,拽住我裤腿不停地往后退。
眼底那无法忽略的恐惧,清晰而见。
大概,被打怕了。
出于对她潜意识的保护,我伸手把承夜拉我身边,两个人的身体刚好能挡住沐小妹。
承夜也挺配合,反倒是阿佑满脸慌乱,差点漏了陷。
那个叫皮皮的女人,瞥了我一眼,“怎么,约会呢?”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朝我走来。
当时的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走来时,她用鼻音轻哼:“承夜,你的新欢?口味跟阿佑还真像。”
她审视的目光,惹得我火蹭蹭蹭涌上脑门,先淡漠看了她一眼,低头抠着指甲说:“阿夜,有股瓦斯味,我们走吧。”
车里,承夜问我:“什么瓦斯味?我怎么闻不到?”
我翻翻眼皮子,“比香港脚臭一百倍的味道。”
承夜愣了下,随即抿嘴笑了。
我们没在搭话,满脑子都在想沐小妹,想她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去她家找过她几回都没见到人,我以为她想通从新开始新生活。
可在遇到,她怀孕了。
不用问,我都晓得肚子里孩子是谁的。
那些骂她傻得话,全都在她满脸幸福的表情下咽回肚子里。
脑子里只漂浮着几个字:“无药可救。”
她不说,我不问,我们聊着无关紧要的话。离开时,我偷偷在她包里塞了一些钱。
不多,也够她为肚里宝宝补充一些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