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殿下遇到了刺客!”
温不悔此刻正在看书,听到这一消息他仿佛事先就知道一样淡然自若。
“北境运来的琉璃子葡萄,尝尝吗?”温不悔头也不抬的问韩子霜。
韩子霜回身关好门,轻拍掉身上的积雪扫视一圈屋内,最后落座到了温不悔的对面。
“怎么你一点也不惊讶。”
温不悔慢慢将书放在一旁,手中捏着一粒葡萄微微道:“我这身子又帮不上什么。”
这时话音刚落,房门又被推开,仔细一看赵斌已是一身戎装在身。
“少主,不弃殿下遇刺了,我这就过去。”
“不必!”
赵斌一愣,显然不理解温不悔为何有这么淡定的态度。他还欲开口说些什么,此时被韩子霜打断了。
“等你赶过去早就散场了。”
赵斌见是韩子霜开口阻止,有些不痛快:“你说散就散,既已知道消息哪有不去支援的道理!”
韩子霜见说不通也懒得解释,只得摊手看着温不悔示意还是你来解释。
“刺客人数不多,翦墨也随行呢,所以不会出事,况且这都城内还是我王兄地盘,无妨。”温不悔定眼看了看二人继续道:“不过既然你来都来了,就坐下听一听,学学人家那个油滑样子。”
韩子霜二郎腿一翘:“我说,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不会就是这么夸人的吧。”
赵斌见韩子霜被讥讽有些觉得好笑,他对着韩子霜得意一笑坐到了他的身旁。
“说说吧子霜,今早都议了些什么。”
接着韩子霜便一一将今早发生的各大小事叙述了一遍。
“五日?”
“五日,你如何看。”
温不悔沉思了片刻:“可真是有些棘手了。”他叹息一声感慨道:“”
“他们想嫁祸给王爷或侯爷?”
“对,为的就是扰乱所有人的视线。子霜,现在正是好时机,我们借此机会乱上再填一乱!”
“殿下想怎么做?”
“他们不是有眼睛盯着我们吗?那就让他们盯,赵斌那有一柄老阁主送给他的匕首,今夜你安排一下将那匕首丢到隆盛府院内,剩下的我来做。”
“还有一事,三殿下可知柳央善养门客?”
“当然,不过他养的门客…三教九流而已。”
“可现在柳央却重用了一个人,外人都称此人为奇先生,据说这老头善用诡计。”
“哦?那这个人可有问题?”
韩子霜眉眼一挑:“有,他有大问题!根据我观察,柳央得此人已有半年之久,可势力却从未增长,反而是一直让人难以察觉的衰减!”
听到这,温不悔似乎来了极大的兴致,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示意韩子霜继续讲。
韩子霜见他来了兴致有意卖弄,手中拍着春香图:“后来我安排眼线特别留意此人,果然叫我发现了问题。他经常会在柳府消失一段时间再突然冒出来!”
“从不外出?”
“几乎不出!”
“那我猜一定是柳府内有暗道。”
“三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温不悔紧闭双眼,用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床板,过了片刻他右眼一睁单眉一挑:“既然都不喜欢见光,那我也玩一手暗棋!”
“你知道奇先生是谁的人了?”
“当然是它们的人!子霜扶我到书案,我要写信。”
过了许久,坐在书案前的温不悔放下手中之笔。
他将写好的信件高高举起吹了两口气对韩子霜说道:“你来看看,看完想办法安排出去吧。”
韩子霜接过信看了两眼略带疑惑:“虽然一年未见,可你的字我认得啊,这字迹……”
“是温鹰的。”
韩子霜恍然大悟:“你觉得奇先生会信吗?”
“只要你把信合理的送到他手中,他就一定会信。”
“好,我去安排。”韩子霜说完便离开了房。
南域都城内
听见打斗声,附近巡逻的禁军纷纷赶到,刺客皆被斩杀。
翦墨本想阻止留下活口,却被温不弃拦了下来。
温不弃简单吩咐了一下,很快现场就被收拾个干净,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他突然担心起温不悔的安危,慌忙的上了马车催促加快赶路。
不一会疾驰的马车便到了温不悔的府门前,温不弃看到看守门卫的禁军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温不弃昨日离开时,便安排了二十人分两小队的禁军负责轮流守护弟弟的府院。
此刻他心中有些愧疚,眼下自己的能力也只有这些,刚归来的弟弟有家却不能回,还要被自己连累,心中不免一番自责。
马车还未停稳,温不弃便跳了下来,直奔温不悔的房间。
“不悔大哥来看你了!”
听见温不弃的声音,赵斌打开了房门。
恭敬的对温不弃施了一礼,见温不弃已进屋他刚要正身,却看见了身后跟随的翦墨,突然泛起崇拜之色。
“翦大哥!”赵斌语气略显激动。
翦墨含笑,拍了拍赵斌的肩膀。
“兄长,翦大哥。赵斌快,倒茶。”
“不必了,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温不弃回绝道。
温不悔瞟了一眼他王兄沾染鲜血的衣角:“兄长可曾受伤?”
温不弃也没有诧异自己弟弟是怎么知道刚才遇刺的事,只是淡淡回了句“无事。”
“兄长,这件事我是…”
突然温不弃将手中宝剑重重的拍在了茶桌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些事你不要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