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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父子

凌艾轻轻叹了口气,就道,“徐先生家里的惨剧,跟我母亲的确不无关系。但她的本意,其实只是将前辈和徐先生二人拆散,并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如此惨烈。我母亲自知闯下大祸,便借由我父亲的关系,花了巨大的精力,一步步将当年借机迫害徐先生的人铲除,也算是为徐家报了仇。”

她沉默一会儿,又道,“即便如此,我母亲却仍然没有打算放过徐先生。这件事情上,她实在是个有些恶毒的人……由爱便生忧怖,她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救下徐先生的。”她那张一贯自信的脸,此刻也显露出些许无能为力的神色,“她的心情我纵然能够理解,却也觉得实在可恶,此番来对先生做这番告白,虽然是我自己的意思,但我也是希望能够借此将母亲从往事中解脱出来。”

她苍白着一张脸,缓缓道,“就当是我这个做小辈的多管闲事了吧。”

余墨痕一直以为,以凌艾的优秀,在家中应该是个相当受宠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凌艾的生活中,或许也有很多余墨痕难以想象的苦楚。

她的父亲与外室生了菖蒲,母亲则始终恋慕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最终站出来替他们解决问题的,却居然都是凌艾。这个并没有比余墨痕大上几岁的姑娘身上,岂非已经承担了太多不该有的责任?

凌艾却相当认真地承担着这些责任,并且始终想要顾全涉及其中的每一个人。

她对老孟做完一番解释,转头又看向锦娘,道,“锦娘你也不要自责。母亲说起过,你当年只是与老陆先生谈起前辈跟徐先生的事情,有意替他们遮掩成全,却不巧叫我母亲听了去。她念及旧事,一时激愤,不顾我父亲的阻拦决意揭发。此事又遭心怀歹意的人利用,曲意陈词,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余墨痕听闻这些旧事,很为老孟和徐夫子不平,脱口道,“纵然老先生和徐夫子双方都是男子……但既然两心相悦,也不是什么需要指责的事情,为什么会引致灭门之灾?”

老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自皇室以下,所有人都在讲求克己复礼,但凡与礼法有违的事情,轻则贬官削职,重则徙流远方,甚至入狱杀头,都有可能。”他说着便叹道,“此事也怪我当年年少气盛,恃才傲物,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又无父母束缚,区区禁令又能奈我何。却忘了徐达是有家人的。”

凌艾看来也很为这事叹惋。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我听凭之说,徐先生似乎不知道他家中出此祸事的真实原因?”

“若是知道了,他又怎么承受得起?”老孟道,“案发之前,我便已经请托你父亲,送徐达离开了帝都。”他说着,脸上便流露出几许痛苦,“当时的徐达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是得了凌夫人的药物,才活了下来。所以我总是没办法去怪罪凌夫人。”

锦娘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既然事情都已说明,彼此之间的误会就不必再加深。孟秋你便将墨痕放回去吧。此事我定会叫陆谌按下的。”

“且慢。”老孟居然还是没有放走余墨痕的意思,“你们说了这许多,其中的意思我也都明白。只是陆谌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从来不肯自己来见我?”

“他自然不能说是问心无愧。”锦娘无奈地答道,“他从前总以为自己的妻子对你有意,所以出事的时候没有出手干预。”

凌艾叹道,“老陆先生与锦娘,二位又何尝不是伉俪情深?”

锦娘苦笑道,“这件事令他抱愧至今,每每说起,他总是觉得有愧于孟秋,所以从来不肯来相见。”

凌艾接道,“可是老陆先生那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偃师。连我父亲都无力阻拦的事情,老陆先生卷入其中,又能如何改变事态?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凭之收入麾下,悉心教诲,希望他完成你老人家当年没有机会继续做的事情。”

余墨痕心念一动。难道这位老孟,就是元凭之的父亲?她想起凌艾从前说过的话,不由脱口道,“难道老先生你姓元?”

“不错,”老孟看她一眼,答道,“我从前在帝都的时候,用的名字是元孟秋。后来为了保护徐达,才隐去姓名。我既然以仆役面貌示人,又有谁会关心我姓甚名谁?”他嘴上这样说,面色却极凄苦,“只是没有想到,姓名这种身外之物,竟然叫凭之如此执着,据说还惹得老凌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凭之是个好孩子,”锦娘叹道,“他虽然也牵连其中,受了不少苦,但终究还是念着你的恩德。”

余墨痕心中一阵惊动。

元凭之平日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形象,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个从来没有受过苦难的闲散富家子形象。之前凌艾提起元凭之家中的变故,余墨痕便已经颇为惊疑。却没想到,他这样风清月朗的一个人,许多年前所经历的,原来是如此难以言说的童年。

一时无话。还是凌艾这个一直很有主意的姑娘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讲完,前辈若是仍然觉得我和锦娘偏袒于老陆先生,又不愿放走墨痕,那么不妨从我们当中选一人放回去向老陆先生报个信,请他亲自过来向你老人家赔罪——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上,老陆先生当真没有什么罪责。”

她说着就叹了口气,又道,“从前辈的角度来看,此刻最适合回去的,或许是我。但是很可惜,我的火绳枪弹药有限,余量仅仅够我自保,之前用的那一套开枪定位的方法,怕是没办法再使用了。我可不愿冒着生命危险去送信。”

余墨痕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对。

凌艾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把她带回去?怎么此刻又说自己自身难保?

“你一路过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枪声,原来如此。”老孟闻言,忽然问道,“可是让溶洞内各处同时发出暗器相击之声,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简单得很,”凌艾笑道,“我那时不愿意暴露行踪,特意在所经之处布下机关。譬如说,我已经与墨痕汇合,开枪定位难免暴露我们的位置,但这个时候另一处的机关也启动,同时发出声响,勉强是个障眼法。”

“这就怪了。”老孟道,“你原本就是来找我的,也该知道,以我和你父亲的交情,决计不会伤害于你,你又为何有诸多顾虑,一路不肯暴露行踪?”

“前辈设计的机关实在厉害,我在家中就没少受到折磨。倘若前辈并未上前确认是我,只是急吼吼地要杀老陆先生,我又能怎么办呢?”凌艾只是笑,“况且我沿途打坏了不少前辈布下的机关,实在害怕惹得前辈不高兴了。”

她话音未落,溶洞外忽然转出一个人来。

竟是元凭之。

余墨痕吓了一跳。以凌艾的本事,都需要一路开枪暴力突击才能闯过这龙潭虎穴,元凭之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她原本很盼望见到元凭之,此刻却因为蓦然知道了太多旧事,突然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望向这个人。

元凭之却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她,只将目光望向了凌艾。

“凌小姐不必再做解释了,”他肃然道,“你明知道我会前来相救,特意借机关遮掩,其实不过是想拖慢我找到这里来的速度罢了。”

“真是没办法,终究还是瞒不过你。”凌艾苦笑道,“我也估计你该到了。”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余墨痕是羡慕不来的。

元凭之摇一摇头,就道,“你也是好意。你总是不愿意让人陷入两难的境地,每每一个人站出来替人受过,实在是难为你了。”

凌艾沉默一会儿,终于道,“毕竟这件事情是我母亲的过错,我总想替她做点弥补。只是始终力有未逮。”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既然来了,我便不再掺和其中了。”

“还是要谢谢你。”元凭之抚慰地冲她笑了笑,便就向老孟走去,行了个礼,唤道,“父亲。”

“一年多没有见到你了。”老孟温言道,“最近过得可好?”

“有师范夫妇照应,我一向过得不错。”元凭之跟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笑容里竟有几分疏离,“徐夫子的事情,我之前并不知道……实在是抱歉得很。”

“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毕竟是我二人愧对于你。”老孟脸上闪现过几分歉意,道,“我原本承诺过要将你照顾到大的,却因为我跟徐达的事情,不仅没有让你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反而害得你从小受尽了苦难。”

元凭之摇摇头,“我少小便流离失所,父亲当年肯收留我,已经是极大的恩德。我原本不该再向父亲要求什么……”他说着,抬起一双眼睛,很坚定地道,“只是,徐夫子的事情上,牵涉之人太多,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父亲若是一一报复,此生怕是都要深陷其中,徐夫子余下那段时光,也只怕不得安宁。还请父亲就此收手。”

“现在连你也来劝我了,”老孟只是苦笑,“只有陆谌,总是不肯露面。”

“有些事情,譬如这溶洞之中为何有如此之多的机关,譬如这蜃龙的设计者究竟是谁,”元凭之为难道,“以师范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不知道的好。”

老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道,“你们一个个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一个个都想着顾全大局。”他的脸色极为凄苦,“可是我却只想为徐达讨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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