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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落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长的原因,保险柜的每一圈转动,我都能听到一阵阵吱呀的声音,在这样一个金属空间里,这个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让人听了之后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这也是我的一种预感,就好像要发生什么灾难一样。

但一想到这保险柜可能关系到一个巨大的谜团,我就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因为现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保险柜的变化肯定是因为我们找到了开启它的方式,它就要被打开了。

我怀揣着各种臆测,而保险柜更如我的想象一般开始发生变化。随着自身的转动,先是它的底部逐渐抬高,抬升的幅度越来越大,很快我就看到一根轴承一样的金属物出现在保险柜的底部,而就是这根金属轴承,把整个保险柜都支撑了起来。

当保险柜被抬高了大约有二十厘米的时候,转动停止了。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虽然保险柜停止了转动,但连接保险柜底部与地面的轴承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一直在转动,更是一直保持着刚开始的速度,估计每分钟会转动上百次。就这样,保险柜一直转着,直到忽然间迅速往一边翻了下去,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只留下了这支手臂粗细约二十厘米长的金属棒子。

转动这才停了下来。而我也因此看清楚了这根所谓的轴承,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刻满了花纹的大铜棒,呈现一种红褐色。

保险柜突然翻向一边,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还以为会在保险柜的底部冒出个盒子类的东西。虽然我想象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不过这支红褐色的金属棒子已经足够让我感到意外。它绝对不是轴承,只是起到了轴承的作用而已。从上面雕刻的花纹来看,这个东西不像是一个简单的连接部件那么简单,直觉告诉我,它应该是一个单独的部件。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档案,J国史上最绝密的档案?或者说,这支金属棒本身就是一个容器,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样的疑问,情不自禁地走到金属棒跟前,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触摸了它一下,但除了能触到上面雕刻的图案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用手抓住它使劲一提,竟然把它给提了提来。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让我有了一种小小的惊喜。

只不过当我拿起这支金属棒时,就立刻感觉它的不对劲。它太轻了,从质感上来讲,我否认这是铜质金属物件,但也不会是铁或者是钢材,虽说我是研究化石的,但是对于物质性的东西,我并不缺乏判断性的知识。金属自身的这种红褐色不是油漆刷上去的,而是这金属物件本身就是这种颜色。

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金属种类——我这样定义手中的东西。

我把金属棒拿在手中,又开始注意到上面的花纹。花纹几乎铺满了整个金属棒的表面,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总以为这是些装饰性的东西,但这下我看仔细了。

这些花纹,其实是一些文字。

我之所以没有一下子看清楚,是因为我整个过程都太紧张,对于许多无法预知的事情,总是习惯性地想象一些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就像我前面说的,太先入为主了。

但之所以,现在又能够看出这些花纹是文字,说出来就有些惭愧,这些文字是汉字。这简直太熟悉了,可是往往越熟悉的东西,越容易让人忽略,特别是在这种处处都充满着无限诡异的地方。

四个秦篆竖着排列着,将整个金属物围了一圈,不仔细去看,很容易会把这些笔画复杂的秦篆当成装饰花纹。

秦篆兴起于秦朝时期,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又对七国汉字统一而定的产物,大部分中国人对此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虽然与当今的汉字有较大的区别,但要知道现在的汉字也是由古代的汉字逐渐演变而来的,因此金属物上面的四个字也不难辨认。我拿着它在手中转了转,就认了出来,上面写着——大秦密署。

四个字气势独特,一气呵成,可以说是“入铁三分”,笔画圆润却不失苍劲,简直太完美了。

如果不是一个在书法上造诣很深的人,绝对写不出如此完美的秦篆。然而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当我忍不住用手指去触摸这些字迹的时候,竟发现这四个字不是铸成的,而是后来有人用刀刻上去的。

这并不难辨认,从秦代的铸造技术来说,金属物表面的字迹或花纹一般都会凸显出来。而雕刻则完全不同,首先是要有刻刀的痕迹,另外字迹一定是凹进去的。望着这根金属棒子,我不禁哑然,能够用刻刀在一块圆柱形的金属上刻下笔画复杂的秦篆,而且一气呵成,这样的人会出现在秦朝么?

这根金属棒子属于秦朝,这是确定无疑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艘军舰上呢?

是被抢去的或者偷去的,我首先这样想。

中国的任何东西出现在J国人手里我都不会感到惊奇,几次大型的侵略战争,谁都无法估测中国流失到海外的文物到底有多少。但我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传说中的“零号档案室”存放的是J国“史上”最绝密的档案,如果这根金属棒子就是J国史上最绝密的档案,那就是说它从古代的某个时刻就已经在J国了,绝不会是近代才流失到那里。

但这样,就让我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

这金属棒子出现的过程如此复杂,也许它真的就是所谓的J国史上最绝密的档案,但是它分明又是属于中国秦朝的文物,又怎么会成为J国的绝密档案呢?

我又想起四周的那些档案袋子,装的是中国所有的历史,不由得一个激灵。难道说,J国人建造了这么神秘的档案室,千百年来又不停地秘密研究中国的历史,就是因为这支金属棒?

一只蚂蚁在什么情况下捕杀一头大象——难道这根金属棒承载的秘密就是动因?

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而且让我不能理解的是,除了四个能证明这根金属棒子老家是哪儿的汉字之外,怎么看也看不出它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白狐,觉得她或许会知道更多。不,她一定会知道更多。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奋地大喊道:“白狐,我需要你确认一下这支金属棒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J国人怎么可能把它当作绝密……”

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像……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听到白狐说话了,更没有看到她人!按说这金属物的出现,白狐没有理由会忽视掉,以她霸道的性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东西抢过去。

然而,该发生的却都没有发生。

我猛地看向铁门处,又不相信地看了看四周,心里就不由咯噔一下——她人呢?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白狐竟然不见了!

我一下子就傻了,两步跑到了电动铁门处,发现铁门依然是死死地关闭着。

我努力回想着在我专注于金属棒子的整个过程当中身边还发生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在哪一刻铁门曾经被开启过,只记得当时和白狐同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之后,她说要过来看看,而我过于专注于保险柜,没有注意到她离开之后的事情,还以为她就在我身后看着一切,甚至连她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这太奇怪了,白狐要是开启铁门走出去,我不可能听不见,铁门开启关闭的声音还是蛮大的。再者,白狐也没有理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不告诉我,除非发生了突然的事情,她来不及告诉我,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能比发现J国绝密档案还重要?

在只有一个出口的封闭空间里,白狐出门,却没有经过铁门,人就这么不见了。

我想想都觉得事情十分蹊跷,甚至感到一阵寒意。

于是,我也无心再去研究什么金属棒子,就把它揣进了口袋,想着打开铁门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白狐。

可是我的手刚触到按钮,又停下了动作。我觉得自己应该换个思路想想这个问题:假设白狐不是通过这道铁门不见的,那会不会是这样呢——在这个档案室里,其实还存在另外一个出口,只是它隐藏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如果我就这样出去,能不能找到白狐且不说,就连老王和杂毛他们也未必能找到。但是,在这种倒霉的地方,像我这样这几天霉运当头的人倒很可能会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怪物,特别是那只水鬼,想起来就让人是既恶心又胆寒。

不过,我倒是相信一点——这个档案室暂时是安全的。

我放在按钮上的手缩了回去,放弃了通过电动铁门的想法,寻思着还是先仔细找找档案室,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出入口,或许在这个过程当中,老王就带着杂毛和杰克回来找我们了。

档案室的格局非常简单,本身受制于船体的原因,空间比较小,一眼扫下来,除了档案架、档案、躺在一边的保险柜和一些挂在铜墙铁壁上的防火设备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档案架还是放在原地,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这也就排除了有暗门藏在档案架后面的可能性,那么白狐自然也不可能从那里出去。

但我不敢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几乎是每走一步就会观察前后左右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确定自己不会遗漏任何可疑的线索。

不过,等我几乎把整个档案室都走了两个来回,也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暗门或者类似暗门的设施。

最后,我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了已经躺下的保险柜上,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的脑子就开始混乱了,许多以前被忽视,却至关重要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就像海浪一样翻滚上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该如何返回水面?

毕竟这是在深水之下,就算有潜水设备,也无法扛住几百米深水的压力,然而只要离开这艘船,无论是谁,基本上都是个死,瞬间就会被水压挤成各种形状,除非这艘船能够重新回到水面。

还有就是,出去找杂毛和杰克的老王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虽说这艘军舰,格局复杂,可是凭着这些人的身手,迷路的可能性却是不大的。

咣当!

正七想八想着,忽然之间,我听到一声物体拍向钢板的动静,声音不大,却出现得十分突然,吓了我一跳。同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刚才那一声响,就是因为我刚睡着,身体失去了控制,才一个趔趄从保险柜上摔了下去,生生拍在了钢铁地板上。

这一下子,我清醒了不少,意识到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指不定其他的人早已经想到办法爬上水面晒太阳,我得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恐怕我都不能支撑太久。

于是我咬着牙就要爬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还没完全站起身来,就看到在我正前方半米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竟然出现了一滩血迹。

这些血绝对是刚刚出现不久的,鲜红的颜色实在扎眼,而且还在小幅度地流动,说明是新鲜的血液。

我呆住了,这些血迹如果是之前就有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到,而且也不太可能是从我身体流出来的,就这样摔一跤不至于流这多的血,更何况我在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全身,没有受一点伤。我又忙忙地吐了一口唾沫,也看不到任何一丁点血丝的痕迹。

那这可奇怪了,这奇怪的血迹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还是没有任何人,能流血的,就我一个活人。

这种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的神经几乎就要爆炸,一切都像是一个永远无法醒过来的梦,各种怪诞的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这样下去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想着,一种绝望感油然而生,我盯着这摊血迹就像痴呆了一样,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直到无意中看,我看到这滩血迹发生了一种诡异的变化,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对。

原本在地板上慢慢流动的血液,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少了,似乎是渗进了地板里面。现在,地板上的血液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二,而且它们还在持续减少着。

这怎么可能,我脚下可是实打实的钢板,四周也都是铜墙铁壁,钢铁的密度合成是无法让液体直接渗入的,除非……

果然,我俯下身子,在血液流动过的地方仔细查看,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血液只有流淌到某些地方才会减少,否则很快就凝固了。而血迹减少的地方,都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圆形小红点。这个现象顿时就让我灵光一闪,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我在一处血迹减少得明显的地方趴了下来。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零号档案室的地板有问题。

在这地板上,大概每隔半米,就会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小孔大概有火柴头那么大,如果不是因为血迹的颜色与地板的颜色形成色彩反差,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现象。

J国人在钢铁地板上打这么多的小孔干什么?我疑惑间就产生了一种好奇心,又在一旁没有血迹的地方找到了一堆小孔,然后把脸贴在了地板上,想透过这些空洞,看看能不能看清地板下面有什么东西,兴许能够找到这些血迹的来源。

话不多说,我把眼睛对准了几个小孔。我能想象得到此时我的动作是多么的猥琐,整个身子死死贴着冰凉的地板,就连半边脸都贴了下去,有点像只狗在啃骨头。

当然,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已经透过孔洞,看到了零号档案室下面的空间。

档案室地板上的小孔比我想象的要多,无数细小的光线通过小孔钻进了下面的空间,我能看到在档案室的下方,有很多条手腕粗细的铁链。

铁链都已经锈迹斑驳,许多细光线都打在了铁链上。我不由想起当时转动保险柜的时候,听到脚底板传来金属的摩擦声,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铁链被牵引而产生的声音。

我不断扭动着身子,尽量把视角扩大一点,在这个空间的中央位置,我看到了一根水桶般粗细的金属柱子,这根柱子冷眼看上去,就像是我口袋里的金属棒子的放大版本,当然这仅仅是从形状上来说。

金属柱子的表面没有任何装饰,表面刷了防锈油漆,不过部分已经剥落了。几乎所有的铁链都横穿金属柱子,然后铁链又被连接到了其他地方。我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楚,但能确定那是一个牵引装置,和档案室的保险柜组合成了一套近似完美的机关。

这个空间比我想象的要深很多,我对那些金属类的东西没有兴趣,就往更深的地方看去,很惊奇地看到,在身下空间的底部,许多从档案室投下去的光点竟然像一团团萤火虫一样在动。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怀疑自己大脑充血眼睛花了,就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深呼吸几次后,再次低头看去。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无数的光斑的确是在动,但不是光斑自身就能随意飘动,而是因为在下边儿的这个空间底部,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灌满了一种液体,而这些液体显得很黏稠的样子。

液体呈现一种暗红色,不像是水,倒有点像是一池子的鲜血,也看不出有多深。根据我了解到的这艘船里的空间布局,这些液体少说深度两米,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液体显得相当不安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四处窜来窜去,搅得液体不断出现一些暗流,一团团的光斑就在暗流的涌动之下,不断起伏着,忽隐忽现。

这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一根连接到液体里的铁链突然抖动了一下,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同时,铁链好像是受到了液体底部什么东西的拉力,一下子被绷紧了。

我去!难道这些液体里面养了一只什么东西?看着绷紧的铁链,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老家养的那条狼狗,遇到生人,总是恨不得把拴住它的那根铁链拉断,而且对着人狂吠不止,让我们看着都心生寒意。

正想着,液体就一下子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咕噜咕噜翻滚了起来。同时随着红色液体被搅动,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顿时扑鼻而来。而这味道闻上去,还真有一股子血腥味。

铁链也绷得更紧了,发出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心里暗叫:我的八辈祖宗,真有东西在里面?不是吧……这铁链子就要被拉断了!

突然间,就在我意识到不能再看下去的这一刻,一双水牛般的眼睛一下子就从液体里冒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场景让我一下子就呆住了,吓得趴在地上,几乎哭了出来!

这是一具尸体的眼睛,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尸体的整个头部全肿了起来,两个眼珠子就快要爆出来!

尸体先是露出了头部,接着是上半截的身体,我看到尸体的样子顿时就喊了一声亲娘。那是一具女尸,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我,似乎还充满了一种哀怨。而且自从它钻了出来,就一个劲儿朝我趴的地方靠了过来,好像是冲我来的!

我心说不太对啊,这女尸看上去都僵硬了,除了眼珠子瞪着我不放之外,也没见有其他的动作,不像是诈尸啊,它是怎么靠过来的?

我正想着,又觉得这女尸好生熟悉,虽然尸体全身赤裸,但是看着它的身段,还有那一头的长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全身就像挨了一个炸雷,心说难道这具女尸是白狐,她死了?但我又果断否认这个想法,白狐怎么可能会死呢?就算我死了,她也死不了……

就在这一走神的工夫,女尸的头部就已经贴近我趴的地方了,一张惨白到诡异的面孔沾满污血,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除却这层钢板离我十厘米不到,我满鼻腔闻到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满脑子都是白狐,也顾不上害怕,就想看清楚这尸体的样子。我打心底认为这具尸体肯定不是白狐的,这样想没有理由,就是觉得她死不了。但是,白狐刚失踪不久,脚底下就多了这么一具尸体,而且尸体的很多特征跟白狐十分相似,不心虚是假的,更不敢随便下定论。

可是谁曾想,女尸没有给我继续看下去的机会,突然间就对我发难了,只听嗖的一声,女尸便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直勾勾弹了起来,就像脚底板装了弹簧一样。

我与尸体之间的距离并不长,也就是十多厘米的样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尸体的头就咣当一下子顶在了正冲着我眼皮底下的钢铁地板上。

女尸的头部完全被撞碎,我赶紧把头转向一边,打个滚就爬了起来,脱下身上的黄军装对着脸就是一阵猛擦,但是这种味道太恶心,要不是肚子已经空空如也,我肯定会吐出来的。

但同时,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具女尸肯定不是白狐,而是这军舰上的人员。

我心说这女尸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它的身体分明是僵硬的,没见有其他的动作,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攻击性?虽说我没见过尸体诈尸,但是从道理上来讲,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一边疑惑着,心里刚要说这次该安静一会儿了,就算是真的诈尸,可它头都没了,也不可能再兴风作浪,一边却再度听见脚下的空间传来一股奇怪的声音。

“我去,还没完没了……”我低吼着,警惕地躲到了档案室的一处墙角观望着。

我前脚刚站稳,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下边疯狂地撞击地板,除了能听到一连串咣咣咣的声音外,就连整个档案室都被震动了。

我盯着传来撞击声的地面,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敢情这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地而出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说这绝对不是那女尸,不然照这么个撞击力度,尸体早就撞散了,这下边儿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这接连不断的剧烈撞击产生的震感已经让我全身都麻了,每当下边的东西撞击一次地面,我就像是感觉到一阵电流袭遍全身,最后干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加上受到一连串的惊吓,现在想动都动不了。

更让我上火的是,这船貌似不怎么结实,不到两分钟,我就看到档案室中央的钢铁地面已鼓了起来,并且裂开了一道大口子。

我不由在心里暗骂:这都造的些什么玩意儿,还铜墙铁壁呢,都给撞裂开这么大的口子!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当地面中央被撞开一个大米缸粗细的裂口之后,猛烈的撞击声就戛然而止了,我心里不由得一沉,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要钻出来的前兆,还是这下边的东西把自己给撞死了。

但显然不会是第二种可能性,我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幸运。

很快,一个跟马桶差不多大的扁形脑袋慢慢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看到了这个脑袋,我的脑子在瞬间就嗡了一声——这好像是条蛇的脑袋!

只不过,和普通的蛇不一样的是,这只脑袋充满了一种血红色,而且已经红得透明,更可怕的是——它的嘴里,似乎还衔着半截尸体。

这只脑袋钻出来后,就开始用一双同样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着这双邪恶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气。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距离电动铁门的按钮不到五米,如果可以,我可能只需要一秒就能移动到按钮处。可是这来得及吗?别说我未必有那么快的速度,就是有,现在全身都动不了了,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三角形的脑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慢慢拉出了细长的身子,并把头慢慢朝我这边伸了过来。而随着眼前的怪物不断从裂缝中拉出的身躯,我也逐渐看清楚了它的样子。

很快我就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蛇,而是一种跟蛇有着相似形体的另外一种生物。

所有人都知道,凡是蛇都有鳞片,即使是形体再庞大的也是如此,但是眼前的这条水桶粗细的“蛇”却没有鳞片,倒像是有点像蚯蚓,看上去滑溜溜的,仿佛被一层黏稠液体覆盖着,而且浑身上下无不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紫红色,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所说的这种透明绝对不是形容词,而是实实在在的透明,因为每当这个巨大的东西钻出一截身体,我就看到在它的身体里面,竟然塞满了尸体。

我看不清尸体的样子,但却能看出这些尸体跟刚才杵烂的那具女尸差不多,全是赤身裸体,有男有女,大小不一。我无法数清楚这东西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尸体,但估摸着少说有十几具。

我本身就是搞生物的,曾经见过十多米长的南美巨蟒,也见过几十米长的远古巨蛇化石,但是像这么一个像蛇而不是蛇,且肚子里塞满了尸体的生物,我发誓从来没有遇见过,估计连首都研究所的那帮号称看遍整个古生物圈的老爷子们都没见识过。

我想,这个东西也有可能是蛇类的一种,只是我还不知道,因此我只有暂且把它称作蛇。

不过,它更不像是湖里的原生物,从它出场的过程来看,应该是被J国人关在了零号档案室下面的空间里的。更准确地说,是J国人饲养在这里的一条怪蛇。

我之所以这么推测,是因为巨蛇体内的十几具裸尸。

这就说明,这些尸体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后喂给巨蛇的。否则,除非巨蛇有给人脱衣服的本事,那就是蛇精,而不是蛇。

但又一想也不太对劲儿,如果这些尸体是蛇的食物,按说也应该被消化掉了,怎么看上去还是完整的呢?对体内含有高强度消化物质的蛇类动物来说,食而不化,并不是一个常见的现象。

我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这也不是搞学术报告的时候,因为这该死的东西正看着我呢!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不用思考也确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蛇精的,我更加相信此怪物是J国人饲养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守这个神秘的零号档案室。

我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声音,在我转动保险柜时,这声音让我和白狐“快跑”。现在想起来,倒感觉这声音就是让我们躲避这条巨蛇。

我们破解了密码,打开了保险柜,肯定是惊动了这条看家……蛇。

那么,这下子该怎么办呢?我当时怎么就没跑呢,要是当时果断从铁门出去,就算找不到白狐,那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下场,现在就算我想跑,也来不及了。

这个巨大的蛇头,已经伸到了我的眼前,只要它再往前移动那么一丁点儿,就能碰到我的脸了。巨蛇吐出的恶臭气味伴随着一阵阵寒气,不断地扑在我的脸上。

我屏住呼吸,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只硕大的脑袋,心里想完了,要是被这个东西吞下去,我从此岂不是跟它肚子里的尸体同寝一窝吗?

想着就有些不甘心,既然横竖是个死,那为什么不挣扎一番呢,好歹这是J国人养的东西,死在它嘴里,跟死在战场上意义差别不大啊,这是十几亿中国同胞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换句老话,那就算死,也一定要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才对。

这样天马行空一般想着,我心里就多了一些底气,开始尝试往电动铁门那边慢慢移动身体。

但是,我这边一动作,就惊动了眼前的巨蛇。

不过,它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向我发动攻击,只是扭动着身子,紧跟着我的节奏移动头部,始终与我保持刚才的那种距离,好像它的目的只是把我划入它的攻击范围之内,至于什么时候吞了我,它说了算。

这种感觉比直接吞了我还难受,就好像一个人拿着枪对着你,但又貌似好心肠地让你跑,此时双方心里其实都很清楚,无论你怎么跑,都无法跑出被射杀的范围。

这是真正能够让人崩溃的感觉,我甚至都开始希望它赶紧把我吞了,别再折磨我了,不然……不然我就开门一走了之!

我心里说去你的吧,就不再管它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摸向了电动铁门的绿色按钮。

巨蛇看到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好像知道我要跑,就不再跟我玩了,正对着我的脑袋在一瞬间就喷出了一道冰冷的气流,一张近似于充了血的大嘴一下子就张了开来。本来含在它嘴里的半截身体和一些黏了吧唧的液体同时从这张大嘴里流了出来掉在地上,一股十分呛鼻的臭味几乎把我熏得晕死过去。

接着巨蛇的头部往后那么一缩,继而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重新向我冲来。我下意识把身子一缩,但是却无法后退,因此无论怎么躲,也无法避开巨蛇的攻击。

我只感觉伸出去的左手一阵剧痛,接着就意识到,我的左手臂被巨蛇咬住了。

身体的剧痛让我犹如回到了现实,我知道——我完了。

巨蛇咬住我的手臂之后,借助它灵活的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脖子,就把我甩了出去。

巨蛇脑袋转动的那一刻,我听到自己的肩部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很明显,我的胳膊断了,但能了解这是一种脱臼的感觉,刚才巨蛇的并没有咬断我的胳膊,它的嘴里没有牙齿,它对我身体的破坏力,在于刚才这一下子。

我被甩向档案室的一只档案架上,巨大的冲力把档案架完全压垮了,我与一堆档案袋子混在一起跌在了地面。

我的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觉,但巨蛇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反应,它的脑袋一转,邪恶的眼睛寒光一闪,再次把我这个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目标锁定。

我右手撑地,一点点往身后的墙角挪动着,心说难道它不吃活物,要把我摔死了再吃?

巨蛇的身体不断从裂缝中往外拉了出来,到现在为止,我看到它的身体已经接近十几米,但这条巨蛇的长度似乎远不止如此,在这个并不算大的空间当中,这个巨大的身躯显得格外庞大,我有种错觉,就是当巨蛇完全把身子抽出来,就会把这个档案室填满。

第二次的攻击似乎就要来临了,巨蛇依然像刚开始一样,借助身体的优势把硕大的头颅高高昂起来,对着我慢慢移动着。

这并不是蛇类的攻击方式。任何一种具有攻击性的蛇,在面对比自己小的攻击对象时,势必会一击必杀,取其要害而攻之,比如颈部或者是头部,而且通常会用柔软灵活的身体把攻击对象卷起来,然后一点点吞下去。但是这条蛇,似乎不具备这种天性,它对我的攻击,是因为我的动作,现在,它又保持着那种只是看着我的动作,或者说暂时只是死死盯着我,当我再有下一个动作,就会引起它的攻击。

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动了,只是与它四目相对,我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趁着这个空挡,我不断思考着该怎么办,这么耗下去完全不是办法,我无法估测它的耐心极限是什么,一时间却也无法有逃脱的办法,因此就成了这种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的局面,恐怖中也有一丝滑稽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与它僵持了多久,我没有想出任何能够摆脱它的办法,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巨蛇的背后响了起来。显然巨蛇也听到了这声音,脑袋一转,就把目光对向了正在缓缓开启的电动铁门。

这突发的状况倒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想着这可能是有人来救我命了,忍不住一阵狂喜。尽管我刚才还幻想过老王等人忽然出现,把我从这个鬼地方解救出去,但这仅仅是局限于幻想。对老王他们,我其实早就没指望了,我并不认为他们的境遇会比我好多少,可是谁又能想到,即使是希望破灭,奇迹还是发生了。

当铁门刚刚开启到能容一个人爬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黄色军装的人贴着地面钻了进来。

这个人是阿来,他的动作十分敏捷,在地面翻了一个身就站了起来。我看到他的右手臂,因为在水里中枪的缘故,整条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但我记得阿来出去的时候手臂流的血并没有这么多,他一定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当他抬起头看着巨蛇时,我很清楚地看到他的面部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有几片长长的指甲生生划上的。

但我丝毫看不出他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好像流出来的血和那些伤口并不是他的。

我忍不住叫道:“阿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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