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林的行动很迅速,他负责取抓捕那个探子,而森则临时借用了梅克拉卡的马车,竞技场的包厢已满,需要找个地方来单独审问那个即将被抓的坛子。
两人商定好后就分别行动,森向梅克拉卡借用了一下马车,并未表露用途,梅克拉卡虽然很奇怪,但还是非常慷慨地将马车借给了森。
森花了点金币很车夫很是愉快地将马车交了出来,艾泽林很快扛着一个麻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很明显不是因为周围人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而感到尴尬的情绪,梅克拉卡公爵的马车让尾随他的两名竞技场卫兵都停住了脚步。
“你这行动还真是引人注目。”森看着这明火执仗地犯罪行为发表了自己地看法。
“你不是说要打草惊蛇吗。”艾泽林回应道,他完美地执行了森的指示,这一点让森不得不为他的机智行为沉默不语。
艾泽林将麻袋丢进车厢,自己则去驾车。他们将这辆马车打造成一个靶子,将那些潜藏于黑暗中的目光吸引过来。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麻袋里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挣着,大概是被艾泽林敲晕了。森随手布下隔音魔法,将袋子打开,一个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森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抓了了个间谍还是当了回采花大盗。
一个美女当间谍在各个国家并不少见,但是拿来干最基本的监视工作却是有违常理的。虽然不合常理,森仍然相信这个人确实如艾泽林所说地在监视着他刚才地一举一动。
本着怜香惜玉的情绪,但又要表演一个合格的审讯者,森斟满一杯清水泼在女子脸上。脸上冰凉的刺激让女子一个激灵地清醒了过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双手,身处一个装潢华丽的马车之内,面前坐着的华服青年正是霍尔姆林商会的会长森。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暴露,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抓到这里,女子却迅速地认清了自己地处境,低合地眼眸表示她心中正快速思索着对策。
“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游客在鹰林峡是非常严重的犯罪行为,立刻放了我,否则我就大叫了。”女子决定反客为主,抢先出击。
“在这里,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森嘿嘿地笑着,表现得就像一个邪恶的审讯官。
女子尝试着呼了两声救,发现确实如森所说的那样,她的声音无法传出这辆马车。然后她仿佛认命般开始交代起自己的来历。
女子名叫希维尔,自称是帝国派过来渗透的间谍,她们的使命就是渗透进七海的高层内部获取情报,为了打入七海上层,她们通常会到角斗场来寻找自己的目标,顶层的包厢的贵宾都可以算是她们的目标。
若如她所说的那样,的确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一直盯着楼道上的森和艾泽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森问道,他对希维尔的自我介绍不知可否。
“刚才远远看的时候并不清楚,现在近了,倒是有些猜测想法。您是霍尔姆林商会的会长,森先生,不知道是否正确?”希维尔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仿佛真地在猜测一般。
“依据呢?”森注视着她,不信任的目光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女子,他在努力寻找着女子话语中的漏洞。
“梅克拉卡的家徽。”女子指了指森背后的一个圆形金质图文,“梅克拉卡公爵作为上层的名人,我是知道他的容貌的,你不是他。而今日他负责接待来自霍尔姆林商会会长的事在上层也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那艘铁船在这里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情况下,能在今天乘坐这样一辆马车的人不会有其他人。”
“不错你的猜测很正确,我的确是霍尔姆林商会会长森。你现在已经暴露了,我很好奇如果是一位间谍,会在下面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希维尔冷静地开出价码,“霍尔姆林商会与帝国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假如我能提供一笔赎金,您能否放我离开并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叫封口费,我可不算绑架,毕竟你真的在监视我。另外这个封口费你能给多少?”森摩拳擦掌地纠正了她的措辞。
见森有些意动,希维尔松了口气,试探着开口:“200金币?”
森对这个报价不值可否,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希维尔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这让希维尔不得不为自己的自由继续加价。
金币飞涨,每一次希维尔都以一百金的形式往上加价,她感到自己的私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消失。她默默地安慰自己,终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可恶的奸商,绑匪付出她今日所花费金币的两倍的代价。
很快希维尔将价格开到了1600金币,但是森却依然没有表态,这让希维尔有些抓狂,因为她的私库最多还能支出200金币,最多再加两次价就要见底了。
“1600金?就这么点?我买随便买个奴隶都是上万金,你这点钱怕是对不起你的容貌和价值。”森兴致怏怏的表情让希维尔的心沉到了谷底。
“1752金24银7铜,这是我能给的全部了。如果你不同意,这笔交易就此作废。”希维尔决定破釜沉舟,她开出了最后的报价,有零有整。她的样子仿佛一个砸锅卖铁的贫农在向地主交税是将自己所有的财产捧在手上,同时将兜全部翻出来向地主摊牌,要钱就这么多,再多只能拿我这条命去抵了。
“行了,我又不是万恶的地主,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森笑嘻嘻地点了点头,“那个零头你拿回去,给个1700金币就可以了。”
希维尔听闻这话也是松了口气,毕竟再多的钱她也实在拿不出来,不过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间谍身份压根儿就是假的啊,她只要脱身,根本连一分钱都不需要出!
“我会把钱悄悄送到你那里,毕竟我是帝国间谍这件事最好不要引起这里的人注意,如果我没又将钱送到,你可以将帝国的谋划报告给七海的高层,那时候我也会遭到帝国的报复。”
“可以,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作为限制,我会在你身上布下索魂咒,如果你骗了我,我会直接夺去你的命。”森掏出法杖在她的额头上画出一个法阵,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希维尔感到头上一股冰凉的寒意直冲心灵。
寒意褪去,森示意马车停下,为希维尔松绑,打开了马车的门最后送别:“希望你不要怀疑一个大炼金术士的能力,当你把钱送到的时候,我会为你解除魔咒。”
马车扬长而去,独留希维尔站在原地,一辆豪华的红色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夫一个精致的红绒小凳子恭敬地放在她地面前。
希维尔摸了摸自己地额头,心头恨恨地发誓:“终有一天她要让他加倍偿还她地损失。”